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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弦:“……”“你別多想,認識他那天楊昊和王遠之都在,我不在家時他偶爾會來幫忙看看……”“沒多想?!甭瓜依@過他去看廚房里新買的菜,魚、芹菜、白蝦……都是杜寒書喜歡吃的。杜寒書并不挑食,只是桌上有這幾樣的時候會多夾幾塊。那人連這個都知道?“這是我讓他幫忙買的,都是你經常買的。我想你應該喜歡?”杜寒書跟在他后面,像在邀功。“……是嗎?”“不是?”“是吧……”鹿弦也不知道他自己最喜歡吃什么,他也不挑食。杜寒書圍上圍裙:“你先出去吧?!?/br>“你,你做飯?”“你先出去?!倍藕畷阉馔?。鹿弦不想出去,用力掰住門:“我給你打下手?!?/br>杜寒書把芹菜拿出來:“你摘菜葉?!?/br>鹿弦一邊摘一邊看杜寒書在他旁邊處理魚rou,抹鹽,涂腌料,手法挺嫻熟的,看上去真的練過。他去F國后就不用再做這些,如果讓現在的他來弄,可能都沒杜寒書弄的這么均勻又迅速。“你什么時候會的?”“你走后?!倍藕畷磫?,“你什么時候會的?”“我?”鹿弦想著該怎么應付過去。杜寒書板起臉:“說實話?!?/br>鹿弦抿唇。半天不見鹿弦回答,杜寒書停下手里的活,側身扭頭。他們原本肩并肩站著,鹿弦低著腦袋,等他發現杜寒書靠近,一抬頭,鼻尖差點撞上。時間靜止數秒。鹿弦往后退了一小步,低頭,眼睛看著腳上的拖鞋:“住進來后,我去學的?!彼掷镞€扯著一顆芹菜。“如果不是紀梵,我真的以為你一直都會?!倍藕畷@,伸手摟住鹿弦的腰,吻上他額頭。輕柔溫潤的氣息撫上他的額發,像一根柔軟的羽毛輕輕掃過。鹿弦渾身一僵,手指松開,芹菜掉了……連杜寒書稍稍靠近都禁不住,怎么能受得了被他吻。面對杜寒書,他簡直像個純情少年。不行,這樣絕對不行。第十九章嘴唇與額頭分開。鹿弦雙眸一抬,眼波流轉間,水色瀲滟。杜寒書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臉頰,彎腰撿起芹菜,若無其事的繼續剛才的事情——腌魚rou。鹿弦走到他旁邊,摘菜葉,他手上用力過大,扯一下就扯掉一大把。杜寒書瞥見:“小弦?”“???”“你還是先出去,我很快就好?!?/br>“哦……”杜寒書身邊有個鹿弦,被攪的心猿意馬。他怕他再不走,要把糖錯認成鹽。鹿弦出去,一拐彎,看到被鎖住的房門。瞧一眼廚房,杜寒書在忙。輕手輕腳走過去研究門鎖。直到杜寒書把菜端出來:“小弦?”鹿弦回頭,目光閃爍:“你讓我住回來,可又鎖住了這兒,我住哪兒呢?”杜寒書:“……先吃飯?!彼謴木乒袢〕鲆黄考t酒,上面沒有貼標簽。倒完酒,坐到鹿弦對面。“還有酒?”鹿弦以為杜寒書叫他來,就是像以前一樣吃一頓晚飯。“是肯尼給我的?!?/br>鹿弦抿了一口就嘗出來這是“執書”……夾了一塊魚,煎的皮脆rou嫩的,看上去很不錯。他發現杜寒書手里拿著筷子,黑漆漆的眼睛直愣愣的看過來。“……你怎么不吃?”“吃……”杜寒書也喝一口酒,動一下筷子。隨后將筷子擱置一旁,清了清嗓子。“其實我不是很會喝酒,所以一直控制著不敢喝多。都說酒后吐真言,有些話清醒時理智作祟,不能說,也不敢說,可能喝醉了就能毫無障礙的說出來了?!?/br>鹿弦停下筷子,抬頭。“三年前,我拉你去酒吧,就是想喝醉一次,看能不能把我心里的話逼出來?!?/br>杜寒書笑了一下:“你看,其實我那么膽小?!?/br>“那……你要不要,再多喝一點?”鹿弦說,他大意猜到杜寒書接下去要說什么了。“不用,現在不用了?!倍藕畷粗瓜?,深情款款,鄭重其事的,聲音徐徐流淌,“三年前你問我,如果你愛上我了,我會不會接受你。那時我沒有意識到,也不敢承認,所以沒能馬上回答你?!?/br>“其實你走之后我就后悔了?!?/br>鹿弦靜靜聽他說著,擺放在桌上的手捏緊了拳頭又松開,不知道該放哪里,索性箍緊了酒杯,手背青筋浮現,手指骨節泛白。“我現在又把你找回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愿意接受的。哪怕這個問題到今天可能已經失效,我也還是這個答案?!?/br>“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都會接受你?!?/br>“我愛你?!?/br>字音落盡,鹿弦雙唇微張,呆愣半晌,往喉嚨里灌了一大口酒,不小心被嗆到,忍不住咳起來。“你別急啊?!倍藕畷^來給他拍背。鹿弦平靜下來,看著半彎下腰的杜寒書:“你認真的?”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顫。“當然是認真的?!?/br>鹿弦握住杜寒書垂在一旁的手,發現他并不像臉上那樣平靜,手心濕熱冒著汗,還微微發抖:“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杜寒書:“?”“……剛才我沒有準備好?!毕日f愛的人先輸,現在的鹿弦底氣十足。“我愛你?!倍藕畷炎钪匾娜齻€字重復一遍。鹿弦:“是前面那句?!?/br>杜寒書與他對視,漆黑的眸子guntang,仿佛有小火苗在里面灼灼燃燒,溫潤醇厚的嗓音將那句話一字一頓的,用比剛才還要慢的速度再說一遍:“過去,現在,未來,我都愿意接受你,我都愛你?!?/br>“只愛你?!?/br>一個接一個鏗鏘有力的音節深深鐫刻于鹿弦心頭。可是鹿弦早在七年前就愛上他了,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已經淪陷,早輸光了家當:“杜寒書,你欠我七年?!?/br>他像一個長跑運動員,跑了七年,到達終點之后,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胸膛中余韻激蕩,喉嚨哽咽口中酸苦。盡管心里是發甜的。杜寒書失笑,揉捏掌心里鹿弦的手:“你想我怎么還?”鹿弦任他揉著。怎么還……他眼睛里晶瑩一片,在杜寒書臉上描摹游走,驀的,一指房門,半命令似的口吻:“你先把這扇門打開?!彼裉炀褪呛瓦@門杠上了。“能不能先暫時忘記它?”鹿弦煞風景,杜寒書很急。“不然你送我回酒店?”杜寒書握緊鹿弦的手一拉,太過用力連他的身體也拉近一些:“你還想回去?”“可是你把它鎖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