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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尉藍偶爾來幫杜寒書看顧一下房子,尉藍也是A大的,離的近。這樣張媽就不用來了。他畢業后在這附近租了房子,更方便來杜寒書家。今天照例來看看,沒想到會撞到杜寒書回來。“小書哥,這次外出時間有些短啊,以前都是一走好幾個月的?!?/br>三年前王遠之簽了他,當時還是學生,王遠之給他制定了一系列計劃,讓他先以學業為主,先不出道。平時就先去公司上些課程,偶爾出鏡一下前輩們的mv,寫詞曲是一定要學會的,在網上也要發些質量上乘的歌,翻唱的原創的都可以,積攢人氣,熟悉市場。初見他時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見猶憐,三年來他學了表演,形體等等課程,整個人的氣質上升了一大截不說,連表情也能控制的很好,隨便一笑就燦爛的奪目。“拍完就回來了?!岸藕畷谒樕蠏吡艘谎?,眼前浮現的是一抹明麗的有些模糊的笑顏,恍惚了一下,問:“你還沒畢業?““早畢業了啊?!?/br>“還方便來這兒?“尉藍:“方便啊,你忘了?我租了這附近的房子?!?/br>“……是,方便?!岸藕畷辉谝獾捻樦f下去,“我進去了?!?/br>尉藍拉住他衣袖,杜寒書頓步。他自己也被下意識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他有急智,腦子轉了個彎,就從口袋掏出一張票:“小書哥,你明天有空嗎,這是我主演的音樂劇……“他看杜寒書沒有反應,也知道有些唐突,“沒空也沒關系的,過幾天還有一場?!?/br>將票遞過去,舉的手都有些酸了,杜寒書還是遲遲不接。抬頭,發現他正盯著遠處某個方向,脖子別扭的轉過去,整個人都固定住,身體好像忘了要跟著轉。杜寒書的協調性是非常好的,此刻卻保持著這樣扭曲的姿勢:“小書哥?“他扯了扯杜寒書的衣袖,杜寒書仍舊僵硬著,紋絲不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前方是一棵瘦瘦長長的銀杏樹,樹冠很大,一片金色,風一吹就跟著搖擺。在這個季節會時不時飄下幾片葉子,鋪滿了整個草坪。樹后面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往外走了一步,現出身來。一陣冷風掠過,他瑟縮了一下,金黃的銀杏葉又灑落幾片。從尉藍的角度看過去,他是在和杜寒書對視的,隔了幾米遠,兩人遙遙相望……他試探著仿佛要上前,遲疑了一下——轉身就跑。杜寒書甩開尉藍扔下相機包狂追。“小書哥!“尉藍跟著追過去。這人對這兒很熟悉,繞著樓房拐幾個彎就沒了人影。杜寒書朝前緩沖幾步站定,幾近失控的揪住尉藍的衣領大聲問:“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人站在樹下?““有啊……不過他為什么要躲在樹后面?偷偷摸摸的。和你認識嗎?跑的這么快,難道偷了你東西?“杜寒書松開他,喘了幾口大氣,眼睛里亮的逼人,他發狠似的:“是,他就是小偷!偷了我的東西,三年前,偷了我最重要的東西!“說完又很大幅度的勾起了嘴角,“他回來了!““站那么遠,臉都看不清,他到底是誰???“尉藍撇嘴,他只看見那人穿了一身黑色。杜寒書被他這么一說,先是一怔,而后如夢初醒般:“你沒看清他的臉嗎?“尉藍搖頭。“是啊,臉都沒看清……“杜寒書悵然若失。“小書哥,你沒事吧?““沒事,回去吧?!爸幌凰?,杜寒書就恢復平靜。也不是第一次認錯人了。沒什么好矯情的。尉藍跟在后面,低著頭,前面是杜寒書有節奏的腳步聲,和輪番交錯的左右后腳跟。剛才那樣情緒失控的杜寒書,尉藍很少見到。他一直是壓抑的,有些死氣沉沉的。除了攝影和看照片,別的好像什么都不能讓他提起興趣。三年來尉藍默默守著杜寒書,更確切的說是他的房子,他走了,就等他回來,他回來了,又數著日子看他哪天走。三個三百六十五天,杜寒書在家的日子寥寥無幾。他像一個旁觀者,看杜寒書來來又去去。他不止一次見過杜寒書翻看一本相冊,那時候的杜寒書簡直比剛才還精彩,有時候臉上會浮現微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有時候看著看著又會紅了眼眶……他會偷偷擦去眼角的濕潤。尉藍就假裝沒看見,他知道杜寒書是個溫柔的人,盡管杜寒書表現的好像對什么都不在乎。他也知道杜寒書在找一個人,與其說找,不如說是等更適合。那人真殘忍,居然會放棄這么好的杜寒書,一走就是三年,杳無音訊。害杜寒書找了三年。每次出門,除了拍照掙到了錢和名聲外,找人?次次無功而返。尉藍問過自己,這三年來,他自己又在做些什么……寫歌,關注杜寒書……他也在等,等一個正式出道的機會。或許還在等別的。等杜寒書心底的人回來?還是在等著看杜寒書什么時候把那人忘記?在杜寒書的故事里,他就是一個旁觀者。他很想看看那本相冊里到底有什么,能讓杜寒書這樣驕傲孤獨的人又哭又笑。他做不到,杜寒書隨身攜帶。杜寒書有先見之明,挑的相冊長寬只比照片大一點點,一頁只能放一張的,厚厚一小本,里面放滿了照片,正好可以塞在相機包里。杜寒書突然站定了,走神的尉藍差點撞上他的后背。他摸出手機,拇指在開鎖鍵上摩挲了會兒,屏幕都沒按亮,又塞回去。尉藍:“……“他走到樓下,把相機和鏡頭逐個拿出來檢查一下,包里有防震的海綿,都沒事。為了去追人連這幾臺價值好幾十萬的相機都能扔……尉藍隱約猜到了杜寒書這失常反應的原因。他覺得應該重新估算一下攝影這門行當在杜寒書心目中的位置。“我要上去了?!岸藕畷业搅俗约旱拈T禁卡,把門刷開。“那這個票……“票子被尉藍捏的皺巴巴的。“讓別人陪你去吧?!?/br>“可這不是跟我一起去看的,是我參演的……“他話音未落盡,杜寒書已經進了電梯。杜寒書很累,要先睡覺。泡了個澡就滾到床上。他的被子好些天不蓋,有點受潮。S市的冬天是刺骨的冷,忘了開空調,地暖還沒熱,迷迷糊糊睡了半天還是沒有暖意。他不記得遙控板在哪里,忍了會兒,昏沉沉睡過去了。不知睡了多久,他聽到高跟鞋踩地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