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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當然很快他也就回過神來了。顧銘心想,傻逼才告訴你呢。他立刻撒腿就跑。后面那個德育老師一邊追還一邊叫喚,“站??!”顧銘就這時候,還能抽空往后面看一眼。他實在是沒有一點尊師重道的念頭,只想著:我可去你媽的吧,就你個小老頭一臉腎虛樣,小爺一只腳蹦達都比你跑得快。沒成想,顧銘樂極生悲,沒留神前面的坑,奮不顧身的沖了過去,把腳給崴了,顧銘嗷的一聲,德育主任總算是趕上他了。德育主任一看齜牙咧嘴的顧銘,臉都嚇白了,還以為是自己追的太兇才把人孩子追坑里面去了。現在家家戶戶都只有一個孩子,寶貝的不得了,萬一這孩子有什么三長兩短,人家長不得找自己拼命。連忙把顧銘給撈了出來,直接打了120。顧銘疼得眼淚差點都沒掉下來。不過好在這一受傷,他遲到的事都變成了小事。而且顧銘傷的不是特別嚴重,打個石膏,休息兩天就能拄著拐杖去上學了。顧銘在周蕙的粉紅色女式自行車和簡思義的自行車中,果斷的選擇了簡思義的自行車。每天早上簡思義把他送到門口,再蹬著自行車回自己學校。放學的時候,再過來接顧銘。腿瘸了,確實給顧銘帶來了很多不便。但顧銘是個善于找樂子的人,沒過兩天,顧銘又開始作死作活起來。放學的時候非不樂意坐簡思義的自行車,非膽大包天的妄想挑戰單腳騎車,還要死要活的非要帶簡思義。得虧簡思義是一個意志堅定且有著基本智商的人類,不管他那傻逼弟弟威逼還是利誘都堅決反對這項作死行為。顧銘要死要活,死皮賴臉,但終于還是放棄。他終于不琢磨這傻逼事情了,又想了另一件傻逼事。“你說你準備蹦著回去?”簡思義看著顧銘一臉的不可思議。簡思義面部表情向來十分單一,顧銘這會兒才知道原來他哥的臉是可以做出復雜表情的。不知道顧銘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就是突然覺得自己牛逼了起來。看看,自己這一想法能把簡思義震得一哆嗦。顧銘越想越得意,說干就干,立刻給簡思義表演了一個原地單腳翻轉兩周半。結束的時候,顧銘沖簡思義一挑眉,“怎么樣牛逼吧?”簡思義一臉復雜的看著顧銘,說,“那你飛一個?!?/br>顧銘,“…….”可顧銘非要自己在地上蹦,簡思義也沒辦法只能推著車陪著他。直到被自己吹的牛皮打臉的那一刻,顧銘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傻逼。他還沒蹦足100米,就累了的不行了。后來顧銘還是上了簡思義的車,坐后座上優哉游哉的回了家。還沒到家門,顧銘就聞見燉排骨的味了。因為顧銘的腿傷,他們家這幾天頓頓都是熬湯,倆小孩都長胖了幾斤。顧銘一條腿蹦到廚房,“媽,你先給我盛點兒?!?/br>周蕙看都沒看他一眼,“滾蛋,寫作業去?!?/br>顧銘心不甘情不愿的滾去寫作業了。如果說腿傷帶給顧銘最大的麻煩,恐怕就是上廁所了。顧銘好不容易靠著單腳蹦跶著去了廁所,單腳站著撒了尿,可惜這褲子死活系不上了。顧銘一只手撐著墻,另一只手系褲腰帶。還真是脫褲子容易穿褲子難,他又扣了好幾次還是沒扣上,而且越著急越弄不上,這會兒他想起有哥的好處了,在廁所沖著外面喊,“哥,你能不能幫我系系褲腰帶?”果然沒一會兒,簡思義就進來了,低頭就給他系褲腰帶。正系著,顧銘沖他眨眨眼,“怎么樣,大不大?比比?”簡思義一把掌呼在了小小銘上,“毛??!”抽得顧銘一哆嗦,“嘛呢?不比就不比唄,抽它干嘛,將來還指著他娶媳婦呢!”“別說話!”剛才顧銘拉得太使勁兒,導致拉鏈卡著布了,一時半會難解的很,簡思義扳正顧銘,一手提著拉鏈,一手扯著下面的褲子,頗費了點勁兒,才給他系好了腰帶。顧銘扯了扯自己襠那兒,“哎呦喂,還真系好了,哥,你真牛逼?!?/br>簡思義一天能聽顧銘說八百遍牛逼,深知顧銘牛逼的定義十分低級,因此并不十分在意。吃完飯后,顧銘想去洗頭。他因為腿瘸著,幾天沒洗頭沒洗澡,自己都快受不了。現下澡肯定是洗不成了,他只能吵著要洗頭。周蕙正在廚房里洗碗,聽見他吵吵,就說,“等會兒,我洗完碗就給你洗?!?/br>顧銘心說,那行,就等著吧。沒想到一直在旁邊看書的簡思義突然說,“媽,你忙你的吧,我給顧銘洗頭?!?/br>簡思義行動力強,比那只會打嘴炮的顧銘強了百倍不止。說完就把書放下,給顧銘兌水去了。簡思義讓顧銘彎下腰,先把他的頭發浸水里,把大部分頭發打濕,簡思義再在盆里捧起一掬水,潑到剛才沒有濕的頭發上。水溫被簡思義調得剛剛好,不太冷也不太熱,溫溫的。然后簡思義把洗發水擠他頭上,輕柔的給他抹開,抓了幾下他的頭發,接著就給他撓了起來。顧銘頭皮有些發麻,覺得簡思義洗頭和周蕙洗頭不一樣,周蕙每次給他兒子洗頭洗澡,都想跟他兒子有仇一樣,恨不得把他頭皮撓下來。顧銘每次都疼得直咧嘴,可周蕙偏覺得這樣才能洗干凈,要是顧銘再鬧就直接武力鎮壓。包括洗澡也是,小時候周蕙給顧銘洗澡,也是直接搓層皮下來。這一切的一切導致顧銘在擁有一定的自主能力后,洗頭洗澡這事兒就再也沒假過他人之手。這還是第一次除他媽以外的人給他洗頭,顧銘不知怎么覺得有點別扭。而且是那種舒服的別扭。簡思義給顧銘撓了大概有幾分鐘,前前后后,各地方都顧及到,然后把水潑到顧銘頭發上,把他頭發上的泡沫都給沖下去。弄好之后,他給顧銘拿了條干凈的毛巾,蓋在他的頭上,給他擦了擦。然后他就讓顧銘自己拿著頭上的毛巾站起來,他去給顧銘換盆水,再兌一遍。一切弄好了之后,他就著顧銘頭上的毛巾給顧銘輕輕地擦了起來。顧銘偷偷撇了簡思義一眼,覺得簡思義給他洗頭就像解數學題一樣,表情嚴肅,一絲不茍,但動作卻是十分輕柔的。顧銘打小就被養得很糙,五分鐘連洗頭帶洗澡,有時候嫌麻煩就用涼水沖一下的事他也不是沒干過,他還覺得自己特男人。恰好周蕙也是個心比天寬的人,對顧銘洗頭洗澡這樣的事也不怎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