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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家家時都是他當新郎官,居閑來當新嫁娘的,可他們卻嫁給了同一個男人,這簡直是個笑話!寧遠不死心,他喜歡了居閑那么多年,憑什么要把居閑讓給別人呢?但不甘心又能如何呢,他的情敵是皇帝,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那也是搶不贏皇帝的,何況他的父親僅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官,連朝廷重臣都算不上,他就更沒什么話語權了。寧遠感到了絕望,但在絕望之余他又想,能和居閑一起在宮里也挺好,至少他不用提心吊膽哪一天居閑娶了別的女人,或者是嫁給別的男人——他從很早前就知道,居閑只把他當做弟弟,從未將他當成過成親的對象。寧遠在日復一日的自我催眠中調節好了自己的情感,他想,他只要守著居閑,只要居閑能過得開心就好了。不過,居閑過得并不開心,這個不開心的源頭,就是戴若澤。居閑對皇帝是有好感的,寧遠也不得不承認,皇帝長得是極好的,在對待嬪妃時也是春風化雨,偶爾有點笨笨的樣子可愛又招人疼,雖然寧遠從入宮時就把皇帝定位在情敵的身份上,卻也對皇帝討厭不起來。居閑憑著自己的舞技,在皇帝的面前露了臉,在起初的那段日子里也是嬪妃中和皇帝走得較近的那一個,勉強算得上是得寵。那陣子居閑一和寧遠聊起天來,三句話不離皇帝,這讓寧遠又難受又欣慰。難受的是能讓居閑戀戀不忘并一提起就兩眼放光的人不是他,欣慰的時居閑過得很好,很快樂??墒?,在戴若澤進入了大家的視野后,這一切都改變了。戴若澤一來就搶走了別的嬪妃的恩寵,像是坐火箭一般晉升著,他獨占了皇帝,并霸道地隔絕了皇帝和其他嬪妃的來往!居閑在求見了皇帝幾次都失敗后,就再也不跟寧遠說皇帝的事了,他變得郁郁寡歡,成天就是練舞,仿佛他的世界里除了舞蹈再也沒有別的了。寧遠很憤怒,戴若澤是在居閑這里學了舞蹈去討好的皇帝,但一轉頭卻是居閑丟失了皇帝的寵愛,這也太卑鄙了!所有讓居閑不快樂的人,都是該死的!寧遠對戴若澤展開了瘋狂的報復——為了讓居閑重展笑顏,戴若澤必須要死!寧遠知道戴若澤的宮女翠花是個一心想要上位的女人,心術不正,又嗜錢如命,他僅用幾百兩銀子就讓翠花為他賣了命,且威脅翠花若敢出賣他的話就會雇人殺了她的家人。翠花遵照寧遠的命令給戴若澤下毒,可戴若澤命太大,翠花沒把他毒死,反而把自己給毒死了。之后戴若澤就搬到了淺香院,寧遠深知阮子鴻的能耐,不敢在他的地盤撒野,就沒再對戴若澤出過手,他甚至想,如果戴若澤不再晉升了那就饒他一命吧,貴人和嬪是不能比的,他再得寵也輸居閑一頭呢??墒?,戴若澤陪駕在外走一趟,再回宮時連升兩級,成了賢妃,這就讓寧遠受不了了。戴若澤何德何能比居閑擁有更高的位份呢?!他出生民間,也沒居閑的妖嬈美貌,他憑什么得到皇帝的青睞,他憑什么讓居閑傷心?!寧遠又有了殺意。封為妃后就會有自己的宮殿,一旦戴若澤一個人住了,那寧遠就沒有顧慮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寧遠親自上門,他下毒的手法很巧妙,一般人是絕對覺察不到的,可是都過了半個月了,戴若澤卻始終沒死!寧遠想不通,為什么戴若澤會沒有中毒呢?難道他每次吃的食物喝的水都恰好是他沒有下毒的那一份?!誰會有那么好的運氣!寧遠想來想去,唯一想到的就是,戴若澤知道了。果不其然,戴若澤發了一條桂花糕有毒的朋友圈,至此,寧遠的陰謀破產。毒殺妃子,這是死罪。寧遠想,與其死在戴若澤手里,不如自我了斷來得痛快,至少,七日慢死藥能讓他有時間與居閑再相處幾日。若是能死在居閑的懷里的話,那也是一件美妙無比的事呢。戴若澤問道:“你是認定了我會心軟嗎?”寧貴人說:“是!”他篤定地說道,“若你不是心軟的話,你就是和陛下來這暗香院了,我犯下了什么罪我自己清楚,陛下一聲令下就能賜我三尺白綾或者一杯毒酒,但是你不會,你是個重義氣講感情的人,我既已中了七日慢死藥,遲早也是會死的,你就不會再忍心賜死我了?!?/br>戴若澤勾著唇角笑了笑,說道:“你說得對?!?/br>阮子鴻不贊同地沖戴若澤搖了搖頭。戴若澤對阮子鴻視而不見,他問華嬪道:“華嬪,這事你怎么看?”華嬪滿臉都是淚痕,這個事實讓他難以接受,在他的記憶中,寧貴人就是跟在他的身后,愛黏著他的小兔子一般的男孩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華嬪喃喃道:“我不信?!?/br>戴若澤說:“這是寧貴人親口承認的,我本也不愿信?!?/br>華嬪發瘋似的搖晃著寧貴人,近乎歇斯底里地叫道:“快否認!快跟賢妃娘娘說你先前都是在胡言亂語,你只是生病了,病到神志不清了而已!”寧貴人虛弱地笑笑,平日里陽光燦爛的梨渦都黯然失色,他說得很輕,但說得很清,他說:“我說的全是真的,是我給賢妃娘娘下毒?!彼V迷地用手背撫過華嬪柔媚似女子的臉,說道,“我想讓你快樂?!?/br>華嬪失聲痛哭,“可我一點也不快樂!你死了后我要怎么辦?你要讓我一個人在這深宮里孤寂到死嗎?!”寧貴人慘然一笑,“現在說什么都晚了?!?/br>“不晚!”華嬪掰開寧貴人摟著他的胳膊,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跌跌撞撞地朝外走,說道,“嵐貴妃會研制法器,一定也能研制仙藥,我去求嵐貴妃……”寧貴人大叫道:“求他救活我了再讓陛下賜我一杯毒酒嗎?!”華嬪定定站住,他倏然回過頭,“噗通”就雙膝著地,給戴若澤跪下了。華嬪乞求道:“賢妃娘娘,阿遠是鬼迷心竅,他不是成心的,你饒他一命吧,我求你了!”寧貴人喊得嗓子都破了聲,“阿閑,你在做什么?!快起來!”華嬪充耳不聞,他一個勁兒地向戴若澤求情,并向戴若澤磕頭。華嬪這頭沒有磕得下去,戴若澤用手掌接住了華嬪的額頭。戴若澤說:“華嬪娘娘,男人膝下有黃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