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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掙錢供弟弟讀書,做弟弟的每天回來開口第一句問的就是大哥:“沒呢,應該快回來了吧?!?/br>“慶小子,換洗衣服曬好了幫你放在床頭了,對了,上午我過來收拾屋子的時候有人上門來問屋子主人的情況,我擔心會有人對你們兄弟不利,什么也沒說,慶小子,不要嫌婆婆羅嗦,你大哥又不在,你一個人可要守好門戶,等婆婆走后不要隨便開門,外面那些人可不是都有善心的?!?/br>已經走到堂屋門口準備進去將書本放好再出來洗手的徐敏慶,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因婆子的其中一句話站住了,回過身問:“婆婆,是什么樣的人過來問的?”“哎喲,不會是你們兄弟認識的人吧,”婆子拍了記大腿,想了想說起那人的相貌,“是個中年人,看著挺老實的,頭發都有些花白了?!?/br>☆、第23章身世“婆婆,我知道了,等大哥回來再說吧?!毙烀魬c一聽果然就是巷口碰到的那人。“對,還是兄弟兩人有商有量的才好?!逼抛佣诹艘环蟛呸D身進了廚房。徐敏慶進屋將東西放下,靜靜地站在書桌旁,眉頭緊緊擰著,這事透著一股子怪異。昨天他沒將那人當回事放在心上,可接連兩次又摸上了他家的門,他在外人面前表現得不在乎,可還是將這事放在了心里,如今與大哥在這里暫時安下了家,他并不希望有外來的因素打破這種平靜。他自始至終都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他與大哥不同并非爹娘的親生兒子,但更進一步的爹娘在世時卻沒向他透露過,那時他享受著爹娘的愛護也無意探根究底,但細細想來,還是能捕捉到幾絲不尋常之處。徐家身家清白,若有什么怪異之處,只可能和自己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有著牽扯,可他卻不喜歡這種莫明的牽扯。也許幼時知道自己非爹娘親生子,他連大哥都有些排斥,想要獨占爹娘的關注,而爹娘也如他所愿把他捧在手心里,除了在徐家大屋那邊受了些冷言冷語,他在爹娘那里從沒受過委曲,就連大哥都要退后一步的,也因此,他從沒想過追問自己的親生父母,在他看來,便是親生父母也不一定能做到這種程度。他知道自己有些卑鄙,爹娘在世時他搶奪了大哥的親情,爹娘過世后,他又拼命抓牢大哥這根最后的稻草,如果沒有他的存在,大哥又怎會落到離開上坡村這一地步,徐家人再苛待,上坡村的那些長輩也不會允許徐家逼得大哥到背景離鄉的程度,傳出去整個上坡村徐姓人走出去都臉上無光。如今,他能清楚地感覺出,大哥對他的在乎遠不如他對大哥的依賴,表面上看,大哥變了許多,不再憨厚少言,為人熱情大方,只要大哥有心,可以隨時隨地結交上各色人物,對唯一的弟弟也異常愛護,為他的前程費盡心思,在外人看來恐怕沒人能做得比大哥更好了,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是忐忑不安的。以前的大哥他一眼就能見到底,現在的大哥卻讓他感覺隔著一層薄膜,想要努力地撕破那層膜卻怎么也做不到,枉他以為自己是個聰明人,也有他做不到的事。外人以為大哥費盡心思,他卻有種直覺,大哥所做的那些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沒有了這一條路,大哥也可以很快尋到其他的方法,在最短的時間內積累起足夠的財富,只要大哥想去做,沒有不成功的,這樣的大哥讓他害怕有一天會抓不住,離他越來越遠。徐敏慶垂下眼瞼,遮住眼底復雜的情緒,如果突然出現的人真的和他親生父母有關,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和大哥接觸到,否則,大哥也許就找到了拋下他這個負擔的借口。這怎么可以!“慶小子,飯做好了,我放在廚房里,你快趁熱吃了吧,婆婆我先回去了,你記著把門關好了?!痹鹤永镯懫鹌抛拥穆曇?。“哎,我知道了,婆婆你放心回家吧?!毙烀魬c回道,慢吞吞地走了出去。&&&第二天,徐敏慶找了個借口沒有與同窗一起離開書院,而是落后了一些時間才走了出去,果然,又在同樣的地方發現了那人,一個中年男人,不像莊戶人家出身,卻因為艱難的生活身上充滿了滄桑的味道,身上穿著短打衣裳,洗得都有些發白了,顯然生活環境并不好。雖然心中早作好了決定,可在仔細觀察過這個中年人后,徐敏慶心中生出了些許好奇,他的親生父母到底是怎樣的人家?不過當年既然把他送了人,這時再來找他未免有些好笑。看那人躊躇著想走來卻又猶豫不前,徐敏慶索性走了過去,直截了當地問:“你來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小少爺……真的很像……你真的是小少爺嗎?”中年人嘴唇顫抖著,眼神既激動又有些不敢置信。徐敏慶皺皺眉頭,說:“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吧,說清楚我像什么人,你又是為何找過來的?!闭f完他就轉身往前走,中年男人落后了兩步才跟上來。因大哥早給婆子付好了這段時間的伙食費,徐敏慶也一向節省慣了的,所以身上的銀兩一文未動,又貼身放著,他就將中年人帶進了附近的茶樓里,尋了個角落的位置叫了一壺茶。徐敏慶讓小二退下,自己正要動手給中年人倒茶時,中年男人一下子站了起來,徐敏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少爺,讓小的來侍候小少爺,怎能讓小少爺動手?!?/br>徐敏慶收回手,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中年男人有些佝僂的腰挺直了些,動作利落流暢地倒好了杯茶,恭敬地送到徐敏慶面前,仿佛這樣的動作重復過千次萬遍,反而輪到給他自己倒茶時卻有些拘束,仿佛不習慣與徐敏慶平等相對,就是落座時也只坐了小半個屁股,身體微微向前傾著。徐敏慶垂下眼瞼喝了口茶,心里已揣摩出這人的身份,落難之前必定是某個大戶人家的下人,而與他相像的某個人就是他侍候過的主子。徐敏慶心里沒有一絲起伏,放下茶杯,平靜地望向對面,說:“你是什么人?”“小少爺……”“別這么稱呼,我姓徐?!毙烀魬c糾正道。“是,是,徐公子,”那人是極會看人眼色行事的,看出徐敏慶的不快連忙改口,眼中又流露出似欣慰的目光,“小的叫江奉,是江家的下人,小的侍候的主子是江家的三少爺,小少爺長的和三少爺一模一樣,小的絕不會認錯的?!?/br>看到江奉渾身彌漫著悲傷的情緒,徐敏慶不耐地糾正:“我姓徐,不姓江?!敝挥行招?,他才會和大哥聯系在一起,誰也別想把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