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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蝎子精的意圖。河圖九宮門,陣法變幻莫測,尋常人輕易出不去。她強打不過,用合魯等人威脅也不見效,便想了這么個法子,想困住眾人,然后再慢慢打聽龍角的下落。被困之人若真有龍角,遲早會說出龍角在何處;若是所困之人只是虛張聲勢,那么就更是死不足惜。乞顏昊儀緊緊握住了白岳澤的手,“岳澤,你不必擔憂,若是天明之前我們還無消息送回營地,他們自會知道我們在五毒教中遇到了險境,屆時北梁大軍自會前來?!?/br>白岳澤嘆了口氣,舉兵攻打五毒教實在是下策,西夏虎視眈眈,能不向五毒教出兵就盡量還是不要出兵。當前之際必須趕緊想辦法逃出河圖殿,然后就能用法術與太虛幻境中的眾人聯系,讓他們來處理這個蝎子精教主。反正尋找山河社稷圖與河圖九宮門都是天界的大事,只要處理得當,都不算插手乞顏昊儀的凡界歷練。殿中的眾人都不再輕舉妄動,幾位天界的太子只能幻化出一個□□立在原地,然后在石殿內腳不沾地的飛來飛去尋找開啟石門的機關消息。白岳澤緩緩的把雙眼瞇成了一條細線,一雙金色的眸子透過陰暗的光線,落在了四周的石壁上。石壁后是厚厚的巖石,而層層疊疊的機關消息便隱藏在這巖石層之間。機關的齒輪相互摞壓,分不清脈絡,理不清彼此。白岳澤額頭上又漸漸冒出了一層冷汗。白岳澤腹中墜痛不已,冷汗順著兩鬢,流入了脖頸之中。他貼身的衣物早已濕透,眼前也是水霧淋漓。血扇的媚香中混著麝香,剛剛她又有意無意的有散了一些在空中,白岳澤雖然捂了口鼻,卻還是又吸入了一些。此時他氣息紊亂,捂著小腹,幾乎站立不穩。石壁內機關的圖案在他眼底越來越模糊,一時間根本算不出出路。這樣下去根本不行,乞顏昊儀也受了傷,合魯等人昏迷不醒,都經不起拖延。白岳澤瞇著細長的眸子,盯著大殿頂部的黑洞出神。忽然,白岳澤想到了什么。河圖殿的機關嚴密,法術不能傳出,剛剛敖欽等人是如何找到這一層石殿的?難道是因為被他不經意間擊出的石洞?白岳澤抬頭細看,這才發現方才炸出的石洞就處在石殿頂部的中心位置。中心位置……河圖九宮術的精髓便是萬象之間都會相互制約制衡……九宮玄術中,周圍的陣法皆以中心陣法為基準,從而衍生出不同的變換。所以無論周圍陣法如何變換,中心的陣法都不會變動,這樣就是所謂的陣眼……若是毀了陣眼,陣法自破……白岳澤心中一動,河圖殿建于上古,是所有玄術陣法之宗,它的陣眼,一定不會設在別處!把大殿中心的機關消息破壞掉,那么整層的機關連接必受影響。上一層石殿的陣眼已經被毀去大半,九宮門一定已有所松動!想到此處,白岳澤也不再猶豫,直接下令:“敖欽、敖順、敖邢、朱熾、夔衍,你們把頂上那個石洞轟開!我們從那個洞口上去!”白岳澤命令一出,眾人也不耽擱,紛紛運功,對著殿頂的石洞就是一番狂轟亂炸,碎石如雨般落下,轉眼間,頂部石洞大開。白岳澤抱著乞顏昊儀,敖欽等人護著昏迷的四人,直接飛身到上一層石殿。石殿內一片狼藉,茶幾座椅全部掀翻在地,斷磚碎石隨處可見,處處血跡斑斑,還有不少的死透的毒蛇蜘蛛混在其中。殿內九宮門早已開啟,九扇石門已落下。白岳澤等人顧不上其他,直接去查看九宮門的機關。他殿中走了幾步,側耳細聽,石壁之間幾乎沒有齒輪的轉動聲,白岳澤不禁大喜,這一層石殿的機關消息果然已經失靈!白岳澤忍著腹痛,瞇著雙眸在九扇石門間來回查看,忽然,他在一扇石門背后看到了亮光。白岳澤微微抬手,指著出路,“將此門推開,我們強行飛出去!”經歷過這幾年的磨合,敖欽等人對白岳澤已有了異常的信任。也許是因為對自己老大的尊敬,所以對老大的媳婦自然也得畢恭畢敬,也許是因為看著白岳澤這些年來對乞顏昊儀的付出,這幾位天界的紈绔子弟多少也有了些感動,也許是因為白岳澤在戰場上的沉著自定讓他們佩服,反正現在白岳澤一聲號令,這幾位天界太子已經條件反射一般言聽計從了。于是白岳澤說要強行飛出,幾位天界太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把千斤重的石門給舉起來了,然后各自帶著一人,瞬間飛身而出,正落在天澗旁的一處回廊上。守在九宮門外的蝎子精教主與諸位五毒教的弟子也是大驚。蝎子精沒有想到這上古河圖九宮門,竟然連半個時辰也沒有把這一行人困住。不過既然人都出來了,她堂堂的五毒教教主也不會怕了這幾個半傷半死的人。凡是欺我之人都不可留!凡是不守諾言的人都該死!蝎子精教主徹底被激怒,再顧不上龍角不龍角,一聲長長的嘶鳴過后,她覆滿鱗片的尾部狠狠一甩,暴雨般的毒針便向北梁的眾人射了過去。敖欽等人反應迅速,白岳澤與乞顏昊儀身手也頗為敏捷,眾人堪堪避過了迎面而來的一排排毒針。然而還未等白岳澤緩過一口氣,腹中的疼痛就不期而至,他落地時腿腳一軟,直直的跪在了地上。蝎子精瞅準時機,長長的蝎尾自上而下猛的一甩,一根可穿透人胸膛的毒針就朝著白岳澤射了過去。一旁的乞顏昊儀沒料到白岳澤竟然來站都站不穩,趕忙側身去扶他,卻沒想到那要命的毒針就朝著白岳澤胸口飛了過來。乞顏昊儀想也未想,直接擋在了白岳澤的身前。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就連蝎子精教主也愣了一下,她還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面熟的侍衛竟然對自己的主子是如此的衷心,衷心到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白岳澤雖然小腹墜痛,雙腳發軟,但是雙臂卻還有些力氣。眼見如長釘般的毒針就到眼前,他抱著乞顏昊儀順勢一個轉身,自己就又擋在了乞顏昊儀的身前,那根長長的毒針瞬間沒入了白岳澤的右肩。乞顏昊儀只覺得懷中人一顫,悶哼了一聲,就軟了下去。乞顏昊儀只覺得渾身宛如冰水澆下,竟然止不住的發顫,險些跌倒。敖欽等人一見,俱是大驚。敖欽俯下身查看白岳澤的傷勢,其余四人則趕忙將乞顏昊儀與白岳澤護在身后,與五毒教眾人打斗了起來。白岳澤此時已是滿額冷汗,面色慘白,半邊身子已經沒了知覺。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也越來越冷,幾乎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只能隱約看見乞顏昊儀萬分焦慮的面容。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