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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在梁*營中作用可大可小,而可大可小的關鍵就要看偏將的主將是誰了。白岳澤望著高臺一身戎裝的梁西軍營主帥,心中自然明白了自己這個偏將將來要直接聽從誰的指揮。白岳澤沖著高臺上的人微微一笑,然后對著他暗暗的豎起了三個手指,接著又按回兩個,只留下一根食指。乞顏昊儀頓時哭笑不得。白岳澤這是在提醒他,當日他們的三個月軍營的賭約還在繼續,而白岳澤勢在必得。一個多月前,乞顏昊儀不了解白岳澤的實力,才會說出如果他在梁西新兵營待不到三月就從四皇子府卷鋪蓋走人的話。然而今時今日,經過了一個多月近兩個月的cao練,又經過了三日的比武,乞顏昊儀對白岳澤早已是刮目相看。其實即使白岳澤的武功一般,大婚之后的一個月時間相處下來,乞顏昊儀早就不像最初那么排斥他了,相反,白岳澤離開之后,乞顏昊儀甚至自覺不自覺的總是能想起他來。下了朝堂后的一杯熱奶茶,午后偶爾透過庭院傳來的霄兒的嬉笑聲,還有深夜之時、醉酒之后,一直在燈下伴著自己的那一抹白色身影……細微瑣事一樁樁一件件,雖都看似無足輕重,但是日積月累下來,不知不覺間,乞顏昊儀竟也有些不舍。乞顏昊儀只覺得自己一個人獨自緬懷逝者的時間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則是某人那得理便不饒人的笑容……其實當日兩人爭吵過后,乞顏昊儀火氣一平息下來,也覺得自己的話語重了些,然而話既然已說出口,堂堂的梁國四皇子也拉不下面子賠禮道歉。所以今日見白岳澤舊事重提,乞顏昊儀只覺得哭笑不得。那個人得理不饒人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乞顏昊儀無奈的搖了搖頭。當晚,梁西軍營所有的新兵都興奮的幾乎翻天了。不用cao練,還可以盡情的飲酒,這在新兵們進軍營之后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回。梁國的漢子一向好武斗好飲酒,雖然軍中有禁酒令,但是若想新兵一下控制住酒癮也不是易事,所以新兵的將領必要的時候也會放開管制,讓眾人好好的放松。于是在經過了三天三夜緊張的比武之后,新兵們便敞開了肚子痛飲,一時間軍中眾人載歌載舞,好不熱鬧。眾人自己哄鬧當然還不算盡興,所有百仕長便遭了秧。不知是誰的主意,各家的百仕長皆被自家的新兵一哄而上的灌酒,而進入了最后一輪選拔的六位百仕長則更是被灌的慘烈。篝火上的肥羊還未烤好,不少人就已是東倒西歪摸不著南北。白岳澤作為此次比武的得勝者,外加此時唯一站著的原百仕長,自然也不會被眾人放過。一開始,白岳澤自持也是海量,便放出豪言:來著不拒!結果他話剛說完,酒碗還沒到嘴邊,胃氣就又開始翻涌了,白岳澤心中那個想罵人,恨不能當場掀桌。白岳澤試了又試,萬般無奈之下,想趁亂開溜,不過梁國的新兵漢子們自然是不愿意放過他,于是哄笑推搡間大家一起上,固定胳膊的固定胳膊,壓腿的壓腿,生生逼著白岳澤灌了三大碗梁國的高粱酒,這才松開他。眾人剛剛松開,白岳澤便忍不住沖出帳篷去吐了。白岳澤身后傳來一陣哄笑,竟然還有人落井下石,拿著酒碗還在后面追趕。白岳澤吐罷,躲閃不及,又被后面的人追趕上,再次被灌下一大碗,這下白岳澤徹底沒脾氣了。眾人的哄鬧之中,白岳澤只覺得自己的腹中隱隱作痛,腳步都有些站立不穩。他正在強打精神思考怎樣才能脫身,手腕就被一個人抓住了。白岳澤扭頭一看,乞顏昊儀悄悄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同時他身后的親兵拿著酒壺酒碗沖向前,就把白岳澤從人群中不動聲色的隔離了出來。白岳澤剛剛從人群中手腳并用的爬出,乞顏昊儀就拉著他一路狂奔。只可惜新兵營中喝醉了的漢子們鬧騰的厲害,幾乎一個軍營的人都在尋找白岳澤要向他灌酒。兩人心驚膽戰的左躲右閃,最后竟然一路躲到了軍營旁的樹林里。白岳澤捂著腹部哭笑不得,看看周圍再無旁人,這才放心的喘了口氣,斷斷續續戰戰兢兢的說道,“竟還有比你喝酒更不要命的,今天我算是見識了,這真是比打游擊還要刺激……”“誰讓你酒量不好,我尋思你今日就會被灌的很慘,果不其然……哎,你,你無事吧……”乞顏昊儀話還沒說完就只好趕緊去扶人,因為白岳澤又開始吐的昏天黑地了。白岳澤晚飯還沒來得及吃,就被眾人灌了幾海碗的高粱烈酒,再加上剛剛躲閃顛簸,此時的胃部就像不是自己的,它恨不得從腹中跳出,然后打成個麻花結后再生生的擰幾下。白岳澤出了一身的虛汗,胃部抽搐的生疼。腹部內丹此時也跑出來湊熱鬧,疼的白岳澤幾乎穩不住身形。“無、無事吧……”乞顏昊儀一見白岳澤的臉色,頓時有些慌了神,“到我帳中,那里他們不敢去鬧,我給你備醒酒湯……”第26章封將二乞顏昊儀一見白岳澤的臉色,頓時有些慌了神,“到我帳中,那里他們不敢去鬧,我給你備醒酒湯……”白岳澤捂著胸口,剛剛說什么,旁邊卻又是一陣sao動。兩人一見,不由的苦笑,竟然有人追到這里了。還真是陰魂不散,看來樹林里也不能待了。乞顏昊儀和白岳澤第一次為自家的士兵有著如此執著的信念與毅力而頭疼。乞顏昊儀正尋思著要不要擺出主將的架子讓這幫愛熱鬧的梁國新兵漢子們知難而退,白岳澤卻拉著他往樹林中使了個顏色。得了,今夜之中營中無軍階之分,酒碗面前人人平等,乞顏昊儀只好無奈的拉著白岳澤,偷偷摸摸的繼續向樹林深處走去。兩人貓腰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周圍才再也沒有動靜了。兩人慢慢站起身,白岳澤看著乞顏昊儀滿頭滿身的枯樹葉子,笑的忘記了腹中的不適,笑的腰都差點直不起來。剛才兩人為了躲灌酒的人,只能往人少僻靜的地方走。乞顏昊儀顧及白岳澤身體不適,一直在前方開路。秋季山中落葉紛紛,乞顏昊儀一路下來,外袍的絨毛領子和頭發上沾了不少的爛樹枝與枯樹葉,看上去分外狼狽。“沒想到秦王殿下也會如此狼狽的一天……你這樣,可千萬不能被那些新兵看見,不然,你秦王殿下的威嚴不保,將來還如何發號施令……”白岳澤笑的停不下來。“幸災樂禍……我弄成這樣是為了誰?”乞顏昊儀沒好氣的彈了一下白岳澤的額頭,白岳澤一吃痛,不笑了。白岳澤揉了揉額頭,望了望眼前人,眼眸倏然間就沉了下去,他就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乞顏昊儀。乞顏昊儀還未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