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周圍全是飄浮在空中的畫卷。畫中的人或坐或臥,或淺笑或沉思,或鮮衣怒馬或素色長衫,仔細看過去,畫的卻是同一個人……白岳澤被眼見的一切震撼住了。白子岳的一言一笑,幾乎都刻在了乞顏昊儀的心中。如果不是愛的徹骨,又怎會有如此的刻骨銘心?“子岳,等你醒了,我們便一同馳騁沙場……”“子岳,你不是說還有部兵書未寫完?等你醒了,我們就一同執筆可好……”“霄兒馬上就要滿周歲了,子岳你說,霄兒抓周時會抓到什么……”“子岳,你睜開眼睛吧,只要你醒過來,我什么都答應你!”“師傅,求求你……別留昊兒一人……”乞顏昊儀抱著懷中的人喃喃自語,已是痛不欲生。白岳澤愣住了,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白子岳在乞顏昊儀的心中竟然有如此大的影響力。白岳澤輕聲咳嗽了一聲,想引起面前那個悲痛欲絕的人注意,奈何乞顏昊儀一心一意抱著懷中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白岳澤的存在。白岳澤實在看不下去了,手中的白玉扇一揮,乞顏昊儀懷中的人便消失了。第10章重生三白岳澤實在看不下去了,手中的白玉扇一揮,乞顏昊儀懷中的人便消失了。乞顏昊儀一陣詫異,他驚慌失措的站起身,正想去尋找剛才在懷中消失的人,卻發現了站在不遠處一身白衣的人,然后……乞顏昊儀石化了……白岳澤皺了皺眉,不溫不火的問道,“不認識了?還是喝酒喝傻了?”雖然眼前人的氣質已經變了,雖然眼前人的聲音聽起來年少許多,但那個人就是那個人,就算他化成了灰,消成了煙,乞顏昊儀都不會忘記。“子、子岳……”乞顏昊儀一陣狂喜,聲音卻有些止不住的發抖,“你終于肯和我見一面了,你終于肯來了……”“我本也不想來……”白岳澤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說話時嘴角卻帶著一抹笑意,“但是你都打算不顧江山社稷、不顧家中幼子把自己喝死下去陪我了,我能不來給你送送行嗎?”“我不是……”乞顏昊儀一時不知如何答復,這和他無數次幻想過的夢境太不一樣了,于是乞顏昊儀在欣喜過后,背脊莫名泛起一陣寒意,身體開始不經意的后退。“哦?你不是打算下去陪我?還是你并不打算不顧江山社稷還有家中幼子?”白岳澤笑著,上前了一步,把白玉扇抵在乞顏昊儀的胸口上,“那我問你,霄兒呢?你在這里醉的人事不省,可知道霄兒在家中是受人怎樣的冷落?”“霄兒……我、我……”乞顏昊儀顫抖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白岳澤見狀,就知道他這些日子早將孩子忘到九霄云外了。白岳澤嘆氣,他欺身上前,又用白玉扇敲了敲乞顏昊儀的胸口,“你的四皇妃已經不在了,但是你們的兒子還在!現在西夏人是退兵了,但是危機還在!是繼續為逝者悲痛,還是為生者謀劃出路,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言盡于此,再也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這一世歷練結果如何,旁人左右不了,只能靠你自己!”乞顏昊儀聽罷,隱隱覺得眼前的人與自己的皇妃有些不同,但是具體哪里不同,他一時卻又說不出,只能愣愣的聽著。白岳澤把白玉扇在空中挽了個劍花,收回了手中。白岳澤如今已經恢復了天界上仙的真身,按照天帝律令,不能再插手軒轅昊儀轉世歷練的事,他也只能對乞顏昊儀說這么多了。至于能聽進去多少,白岳澤也沒那個心情去管。只要霄兒不再受苦,軒轅昊儀這個木頭再把自己折騰進天宮大牢白岳澤都不在乎,反正一世天下不能統一,還可以再轉世(小白就是嘴硬),但是孩子是自己內丹所化,血脈相連,白岳澤不能坐視不管。乞顏昊儀愣了一會,但是當他看見白岳澤轉身,卻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白岳澤的手腕,猛的把他拉進來自己的懷中。白岳澤始料未及,一個不提防,就跌入了一個劇烈起伏的……熟悉而溫暖的懷抱。白岳澤渾身僵硬,他,竟然緊張了……“子岳,別走!求你別走!”乞顏昊儀將白岳澤牢牢的抱住,讓他無法掙脫,“……如果你不在了,社稷江山與我何意?倒是真不如下去陪你了……子岳,你可愿意等我?你若點頭,我現在就……”“夠了!”白岳澤氣的幾乎要亮出狐族的豎瞳,自己冒著違反天帝律令的風險辛辛苦苦說了半天,說的口干舌燥,這個人竟然什么都沒聽進去!這還是天界的二太子嗎?這特么的現在就是一塊木頭??!不對,木頭都比他有用??!木頭還能劈劈當材火燒了,他能嗎?他能嗎?“朽木,不可雕??!”白岳澤氣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過話先說好,這次歷練可不怪我,我能說的都說了,能做的都做了,等你再被踹下來時,別再拉上我!”白岳澤覺得自己一定是氣暈了,不然,怎么會沖著一個凡人說這些。白岳澤想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一揮手,一把青銅劍就落到了乞顏昊儀的跟前,“喝酒太慢,這個比較痛快!”白岳澤還就不信乞顏昊儀為了一個相處幾年的皇妃,能說摸脖子就抹脖子。雖說白子岳生前能文能武,口碑非常,但是乞顏昊儀是天界的皇子轉世,他再怎么不濟,也應該生而背負著江山社稷、百姓蒼生,不可能為了一個人而輕生。但是結果證明,白岳澤又錯了……因為乞顏昊儀一見落在地上的青銅劍,雙目中竟然全是驚喜。他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寶劍,直接就往脖子上劃去……白岳澤崩潰了……他從此確定了一件事:軒轅昊儀特么的是真傻??!難怪他爹幾次三番讓他下來歷練啊,就這心智,不歷練不行??!可是軒轅昊儀,為什么你特么的每次犯傻都要賴上我呢!乞顏昊儀一廂情愿的“殉情”之舉當然沒有成功。因為白岳澤一見他真要抹脖子,手中的白玉扇直接就掄上去了,砸得乞顏昊儀眼冒金星分不清南北。白岳澤看著眼前傻得癡的人,再看看地上掉落的青銅劍,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要說惱怒,卻也不完全是。因為惱怒中貌似還夾雜一點悶痛,就像有人拿了把鈍刀在他的心口慢慢的割,難受得白岳澤想發泄卻找不到出口。白岳澤郁悶而崩潰的與乞顏昊儀對望了一會,覺得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索性一甩衣袖走了,留下乞顏昊儀還在夢中發愣。白岳澤一路飛奔,腳不停歇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