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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倒下的聲音。齊熙越急呼了一聲:“玉清!”接著是長長的嘆息。原來是玉清為保守秘密,已然自盡。葉慕沉在門外聽得心驚動魄,暗嘆這女子雖然手段毒辣,但的確忠心耿耿。對她砍傷自己的仇恨也一并消了。齊熙越在屋內沉默了許久,接著一陣藍光紙窗內透出,想是齊熙越在用靈力焚燒玉清的尸體。半盞茶時間,腳步聲響起,齊熙越向著門口走來。葉慕沉連忙躲入墻角陰影,見一個著金色華服的男子從屋內走出,果真是齊熙越不假。葉慕沉猜測齊熙越得了地圖,定要面見天尊。不敢貿然跟隨,心中有些猶豫不決,但怕錯失這次良機,真相便要石沉大海。思忖一番,握住脖間吊墜,還是提步跟了上去。入口開啟葉慕沉小心翼翼跟在齊熙越身后,卻見他不往仙帝宮中央的天尊住處去,反倒出了宮門,專往偏僻角落拐。葉慕沉皺了皺眉,始終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暗自緊跟??裳垡娫阶咴竭h,跟了個把時辰,對方卻毫無察覺,不由越跟越生疑。更詫異的是,原先跟他說好要隨行保護的陸天齊也不見了蹤影,原本在仙帝宮時,他以為陸天齊躲在了暗處??涩F在跟著齊熙越到了宮外,仍不見陸天齊現身,心里不由得惴惴不安,然而現在要停步回頭,又不大肯。自己一路謹慎,若是齊熙越當真是沒能發現,自己中途放棄,不就沒了意義。想到這里,咬了咬牙心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就跟著他,若有情況再想辦法脫身。這樣又跟了一段時間,葉慕沉總算看出了他的目的地。齊熙越雖然東繞西拐,故意兜圈,可大方向仍是在向南前行。南邊有什么,葉慕沉再清楚不過,除了祭壇又會是哪?這時暗自打起了退堂鼓??蛇€未轉身,忽覺衣袖被人輕輕拉扯。葉慕沉猛然回頭,瞧見一張熟悉的鬼面,臉上剛顯出些訝異,那人便伸過一指抵在他唇上,輕輕道:“噓?!?/br>葉慕沉雙眸望著他,方才的些許忐忑頓時煙消云散,平生第一次起了奇特的沖動,想要撲上去緊緊抱住他,敲著他的頭責備他的晚到。然而手腳僵直,好似被一等一的高手點了xue道,全身動彈不得,只呆呆望著他發愣,連跟蹤敵人一事都已拋諸腦后。陸天齊戴著面具瞧不見表情,握著葉慕沉的手,在他掌心一筆一劃寫:怎么了?葉慕沉覺著掌心微癢,卻不低頭,忽而貼身湊近,隔著面具在他嘴唇位置落下蜻蜓點水一吻。心底喃喃道:我做了一世鐵石心腸的人,現今卻牽掛了一個你。世間原來真有這樣蠻不講理的事,叫人心不由己。陸天齊立足不動,似是怔住了。葉慕沉怕一會尋不見齊熙越的影子,前功盡棄,忙拍了拍陸天齊的肩,下巴朝著某處指了指。陸天齊立刻會意,跟蹤小隊便由一人轉為兩人。葉慕沉知道齊熙越在引他們去往何處,但身邊跟了陸天齊,就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原本的擔憂成了好奇。想起昨天婉兒的話,陸子曳與齊熙越聯手,似乎只有一個目的——將自己引去祭壇。可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要進入神域弒神,為什么偏偏對自己這樣執著,難道自己不去,他們的計劃就無法順利實施嗎?想到這,不由得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陸天齊。胡亂猜測道:或許自己只是誘餌罷了。兩人一路跟隨,果然見齊熙越進了那片樹林,陸天齊雖看出他前行的大致方向,但不知其目的為何。葉慕沉卻心知肚明,知道齊熙越是在引誘自己去祭壇,可又不愿同陸天齊明說。眼見離目的地愈近,心底不禁泛起一絲愧疚的苦澀:我可真成誘餌了!正有些躊躇不前,忽見天邊銀光大作,陸天齊大為愕然,道:“不好,咱們快追!”葉慕沉頗為詫異,但見他神色慌張,來不及細問,兩人不再小心翼翼,足上發了力騰而躍起,在樹林間穿梭。葉慕沉修為不及陸天齊,很快落于下風,陸天齊又行色匆匆,來不及顧他,眼見陸天齊愈行愈遠,葉慕沉心中焦急,落在一枝樹杈上用力不周,竟將它生生踏斷,足下一空,仰天就要摔在地下。修仙之人身強力壯,這一跌本無大礙,誰知葉慕沉仰面朝天,天邊銀光印在眼底,時間好似剎那驟停,銀光如有生命一般,在他眼中流動。葉慕沉一瞬間看見了無數畫面,大腦一陣眩暈,直要被撐爆似的。等到跌在地上,仍坐著愣愣地回不過神。這時陸天齊已奔回了他身側,見他目光呆滯,全當他是以為自己棄他不顧,暗自難過。心中如刀割般作痛,先是低聲愛憐地道了聲抱歉,接著將他打橫抱起,快步朝那銀光閃爍處追去。說來也奇,齊熙越原本步伐緩慢,叫他們跟得格外輕松,此刻卻蹤影全無。陸天齊本來發力急追,量他腳步再快也逃脫不了,可葉慕沉這一摔,即便前方有著再至關重要生命攸關的事情,陸天齊都得回來抱起他。陸天齊rou身平庸,修為卻高深。原來方才已是有意收斂,等著葉慕沉,此刻心愛之人在懷,沒了顧慮,飛奔起來宛若利箭劃破蒼穹,兩旁景色迅速掠過,涼風擦著面龐而過。陸天齊忙著趕路,再加之對葉慕沉毫無防備,絲毫沒察覺懷里的動靜。忽然一只骨骼分明又白皙清瘦的手抬起,輕而易舉將他臉上的面具摘了去,陸天齊一愣,低頭看向葉慕沉時,已覺一雙臂膀環住了脖頸,他頓時方寸大亂,腳步一停,葉慕沉仰面上來,唇間一片柔軟。本來生死關頭,甚是緊急,可葉慕沉主動親吻,陸天齊實在無法將他推開,只得由著葉慕沉胡鬧。葉慕沉親了一會,見他嘴唇緊閉,似乎大為不滿,低聲淺笑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陸天齊又急又好笑,知道他是指客棧那次自己偷親他,只好把生不生死不死的都忘諸腦后,俯身吻住葉慕沉,這一吻綿長繾綣,勝卻人間無數,正吻得動情,陸天齊忽覺葉慕沉面龐濕漉漉一片,不由驚道:“你……你怎么了?是我不好嗎,我錯了,你別氣?!?/br>他分明也沒做,但見葉慕沉兀自落淚,便忙著道歉。葉慕沉原本是說什么也不肯掉一滴淚的倔強男子,這會眼淚卻無聲地流個不停,又攬著陸天齊的脖頸,在他臉上細細密密落了無數個吻,這才從他懷里翻身跳下,背著陸天齊用衣袖抹去淚水,轉過頭時神色已與往常無異,除了眼圈微微泛紅,看不出任何哭過的痕跡。葉慕沉道:“我們快走吧?!标懱忑R卻立在原地不動,葉慕沉轉過頭望向天邊,喃喃道:“再不去可來不及了?!标懱忑R這才不得已再度趕路,對于剛才葉慕沉情緒大變之事只字未提。葉慕沉昨天在林里轉來轉去始終尋不到方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