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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的貴族就是要拿人命當草芥,以這樣的方式彰顯自己凌駕于人族的高貴。惡心至極。但這不是個例,而是可能確如安夏所說的普遍現象,那些消失的生命進入了那些大妖的肚子里頭,而不是某個大妖的肚子里頭,這就實在不是寧儀一個人多管閑事能治得了的了。安夏扶著高腳杯,半靠在身后的桌子邊沿,妖媚多情,“怎么能這么說呢,這是一種享受啊,就好比人類,他們吃糠咽菜也能飽啊,但歷史上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捕獵我們的同族的事情,只為滿足口腹之欲。不是還曾有狂人說過要吃龍筋鳳髓龍肝鳳膽?”寧儀神色一變。安夏留意著他的細微表情,知道自己大概要說贏了,繼續道:“也就是他們能力不夠得不到罷了,不然他們什么不敢做,我們所做的比起他們,又算的了什么,在這一方面,您理應站在我們這一邊啊?!?/br>“……不,這樣的行為應當禁止而不是提倡,更不該是你們的生存之道。更何況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長此以往對你們族群的發展的負面影響也會體現出來?!?/br>寧儀一嘆。他剛剛差點就要被安夏帶跑了!這女人果然是個厲害角色。“呵呵?!卑蚕募t唇輕啟,將手中的紅酒放到一旁,抬步婀娜搖曳地朝寧儀走過來,步步生香,呵氣如蘭。她抬手攀上寧儀的肩膀,眼尾勾起,重又泛起水光,比剛剛還要濃烈幾分,“您要是真這么為我族著想,何不納幾名美女回去,好好了解了解海妖一族如今的氣運生機……”剛剛那蠱惑心神的感覺再次攏上心頭,寧儀在原地滯了一滯,擰眉正要開口拒絕這種荒誕的提議,忽然身后傳來咚的一聲響,門應聲而開,灌入些許涼風,豁然吹散了籠罩在寧儀眼前的迷霧。“抱歉打擾到你們,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應?!背练€又帶著幾許寒氣的聲音冷冷地打斷他們。付銳修上前兩步,緊盯著挨靠著人仿佛沒骨頭似的安夏,“我是來接人走的?!?/br>寧儀登時魂歸入體,一把將安夏推得遠遠的,但也不敢離付銳修太近,沒見他現在神色跟要吃人似的嘛。安夏雖然被推了一把,顯然還沒有猜測出來人和寧儀的關系,只不過看著像是認識的,既然認識,說不定也是蛟龍一族的。于是她整理儀態,眼中未褪的水光重又繁盛起來,湊近付銳修,嬌聲道:“既然是接人,不知道順不順路帶我一程呢?”付銳修直視著她的雙眼,冷笑一聲,“你傻的?我不認識你為什么要帶你?”安夏猛然怔住,像不可置信般來回看了付銳修好幾眼,又看了寧儀一眼。怎么會?寧儀雖不被她的媚術所困,但還會晃神兩秒,為什么付銳修絲毫不受影響?她原本是想著眼前這男人如果也是蛟龍一族,她誘惑不了寧儀,換成這人自己也不虧,卻得了這么個結果。難道說,眼前的人修為比剛剛的少年還要更高深?安夏自認自己碰了個硬釘子,默默退后兩步,眼波微轉,掩去尷尬之色,“那既然如此,就只能我一個人先走一步了?!?/br>等包廂內只剩下寧儀和付銳修兩人時,空氣一片靜默,彌漫著某種難言的氣氛。“……你別誤會,剛剛只是……”寧儀倚著桌邊,擔心付銳修對剛剛的場景有什么誤會醋精上身,停頓了會還是掙扎著開口。他實在是對昨天被“捉jian”的事情給嚇怕了。剛剛門被打開的瞬間,讓他有種昨天的場景重現的感覺。“嗯,我知道?!备朵J修并不給他說完的機會,步履穩健,目光沒有變過半分,伸手拉他到自己懷里,“我這不是看你有難,救你來了?”他起初看到剛剛那一幕確實有惱怒氣憤,但都跟寧儀無關,更沒有懷疑過寧儀。甚至于之前的項邱,也是他私心里的占有欲在作祟,又不滿寧儀總是瞞著他的行為,不經意地將怒火釋放到了寧儀身上,事后也不是沒有后悔過。更何況,之前那女人不看情形,連自己這個顯而易見進來壞事的人的主意都能打上,可見是個多么劣等貨色的人,他又怎么會擔心寧儀會看上她。寧儀抬眸小心地覷看他的神色,見確實像是大實話,才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又吃醋……”付銳修箍住他的手腕,抬起放在唇邊輕輕咬了咬,“我在你眼里這么可怕?”“倒也不是?!睂巸x眨眨眼睛,繼而咕噥,“我就是太在意你了?!?/br>不然怎么會因為對方一個眼神就思前想后躊躇不前。他覺得大概得等兩人多相處一段時間,進化到老夫老夫的程度之后,這一點才會稍稍緩解一點。付銳修顯然被他的回答取悅,低身壓著他靠在桌子上吻了會,才緩緩松開道:“走吧,菜我都點好了?!?/br>寧儀眉眼從朦朧逐漸轉為清亮,嘴角牽起弧度,“嗯?!?/br>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可能還是只有一更。祝大家端午節牛逼!還有祝高考的小可愛們全都發揮超??汲龀叻?,進心儀院校心儀專業哦~第六十九章【一更】寧儀偶然發現的關于海妖的事情并沒有結束,相反它只是一個開始,只是寧儀也沒想到這件事開始得急促,結束的更是讓人猝不及防。安夏繼之前見面后又與他聯系了幾次,只是每次約見都被寧儀拒絕。眼見著到了暾暾滿月酒前一天,安夏忽然告訴他,她們在帝都的地位最高的大人希望與他見一面,或許能夠當面解決寧儀勸阻的事情。寧儀對此抱有很大期待。畢竟這是一族的事,僅僅靠他去說,既沒有說服力也沒有威懾力。如果能讓這位安夏口中敬畏至極的“大人”下達命令,明令禁止族內人殺害交易獲取少年內臟,那無疑會事半功倍。懷著這樣的看見曙光的心情,寧儀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對方希望半夜一點見的要求。當夜夜色朦朧,月光傾瀉,風卻比白天更凜冽刺骨很多,偶爾劃過仿佛鬼魂嗚咽的呼嘯聲。寧儀扶著有些酸軟的腰悄悄起身,給付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