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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疼痛乃至于完全鎮痛,以至于寧儀現在精神奕奕,與付銳修形成了一定反差。寧儀湊過來的動作幅度有些大,付銳修連忙按住了他,不讓他亂動。“萬一扯到傷口怎么辦?”寧儀就不再動了。他又問自己大概多久能愈合,付銳修回答:“醫生說至少42天內外傷口才能長好,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少動,有什么要的就和我說?!?/br>寧儀摸了摸肚子上的繃帶,慶幸自己不是普通人類,不然現在不定得多疼。而且因為現在縫針都是用的美容線,不用拆線,他也不用擔心拆線的時候會被發現傷口已經愈合。付銳修摸了摸他的額頭,“餓了嗎?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寧儀感受了一下,搖頭。付銳修收回手,笑了笑,“那就好,術后六個小時不能吃東西,過了時間也只能少吃。媽已經讓張阿姨燉了粥送過來,爺爺年紀大,已經被爸送回去了,至于暾暾……”寧儀睜大眼睛等著他的下半句。付銳修握起他的手放在唇邊,“他乖得不得了,特別配合,哭得很少,護士都說他好帶?!?/br>寧儀彎起眉眼,笑意從嘴角的小窩里漾出來,滿足又自豪。付銳修定定地看著他的笑臉,柔和的情緒溢滿胸腔,“你辛苦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慶祝暾暾出生,評論區發紅包第六十三章【小修】由于寧儀恢復的快,很快就不耐煩一直躺在床上、吃飯都得人伺候的狀態,然而付家的人輪流來醫院照顧他,他身周一刻不缺人,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單獨出去溜達。付銳修更是沒怎么回過家,始終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在此之前,寧儀都不知道高冷如付總,會有這么“黏人”的時候。寧儀看向身側的睡得正酣的暾暾。由于現在都是母嬰同室,寧儀本身也更愿意和暾暾待在一起,于是基本上每天都是一大家團聚的喜人景象。原先能在肚子里陪他解悶的暾暾現在乖巧地不像話,長了幾天之后,皮膚五官都漸漸變得好看起來,有些rou嘟嘟的,現在在睡夢中蠕動小嘴吐著泡泡,可見過的十分愜意且美滋滋。寧儀湊過去親親他放在臉旁邊的小手,對身旁始終靜靜看著的付銳修笑道:“暾暾的鼻子和眉毛好像你啊?!?/br>付銳修食指輕輕抵著他的額頭推開他的臉,“眼睛和嘴巴像你?!?/br>暾暾早在出生第二天就能睜開眼睛了。當天早上,付銳修第一個發現暾暾醒過來,暾暾轉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瞧他,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久,才被看出端倪的徐含薇過來打斷,并驚喜地宣告了這一點。暾暾的眼睛確實很好看,渾圓明亮,瞳色偏淺,微微一笑就能帶起眸子里水一樣的漣漪,又像暗夜里漫天的小星星。寧儀被按回床上,卻覺得付銳修在瞎說。暾暾的五官其實還沒長開,若說眼睛和嘴巴像他,乍一看確實有些神似,但寧儀總覺著寶寶的輪廓和微挑的眼尾有些像作為福寶的他自己。當然寧儀那話也算作瞎說,暾暾的眉毛淡淡的,形狀還不明晰。不過,總之,寶寶肯定會成長成一個帥氣的小伙子的!寧儀摸了摸暾暾的背后,隱約還能摸出小翅膀的輪廓,暾暾在睡夢中被摸得動了動,似乎有些癢。之前的蛋殼似乎早已被暾暾消化掉了,寧儀能在他的肚子里找到一絲能量碎片的痕跡。付銳修阻止了他的進一步行動,不滿道:“暾暾在睡覺?!?/br>非得把兒子擾醒嗎?雖然寧儀不是沒干過這種事,好在暾暾脾氣不錯,即使被打攪了睡眠,醒來只要看到他們其中之一在身邊,就不會哭也不會鬧,甚至偶爾還會沖他們笑。寧儀聞言收回不安分的小爪子。付銳修的聲線有些冰冰的涼,“你這幾天一會親親暾暾,一會摸摸暾暾……”寧儀不解地抬頭看他。付銳修的聲音頓了頓,鎮定道:“你以前只對我這樣……”寧儀看了他半天,憋笑憋得難受,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手捶床,“暾暾爸爸是在吃醋嗎?還是吃暾暾的醋?!?/br>付銳修沉默。寧儀拽著他的衣服將人拉下來,飛快地在他唇上啾了一口,瞇著眼睛笑得好不肆意。付銳修握住他的手腕,就著這個姿勢追過去加深了這個吻。等兩人草草結束時,低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或許是寧儀方才捶床就驚醒的暾暾正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們,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還咬著手指樂呵兩聲。付銳修&寧儀:……寧儀伸手捂住暾暾的眼睛,“暾暾還小,不能看哦?!?/br>暾暾在大大的手掌下叭叭小嘴,發出不滿的嚕嚕聲。付銳修將他的手移開,“到時間喂奶了?!?/br>寧儀坐起身,看著付銳修熟練地沖奶粉試溫度,小心搖晃以免晃出氣泡,影響寶寶的消化。付銳修如今抱寶寶的姿勢也是無可指摘,細心溫柔地像捧著世上最珍貴的事物。欣賞完付銳修喂暾暾,寧儀百無聊賴,就和吃了睡的暾暾一起躺下睡覺,神識如前兩天一樣分出一縷出去閑逛。不然這種每天一動不動的日子就算有付銳修和暾暾在身邊陪著,他也得悶出病來。他現在已經基本上將包括醫院和隔壁公園在內的地方轉了個遍,偶爾聽聽小護士口中的八卦,只恨沒有瓜子可樂可以相稱。他輕飄飄蕩在人來人往的走廊,穿過一個被哭聲包圍的病房,又來到一個只有一個虛弱的七八歲男孩的病房,男孩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面色蒼白,手指孱弱無力,仿佛奄奄一息,卻始終還吊著口氣。他的腹腔和腿腳看起來受到了重創,心臟緩慢地跳動。男孩的周圍沒有家人,只有門口漸走漸歇的兩個護士交談的聲音作伴,過幾秒他又是寂靜的一個人了。寧儀盯著男孩腹腔半晌,皺了皺眉,伸手探過去,卻因為只是一抹神識而摸了個空,只能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