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冷不丁被轉了話題,寧儀蹙眉,“我找他干嘛?”付銳修頷首,“那就是昨天他來找你了?!?/br>儼然才發現自己掉入陷阱的寧儀:“……”“他的速度居然那么快?!备朵J修瞇起雙眸,似在猜想顧云胡能那么快找到寧儀的原因以及為什么要找寧儀,又怎么發生的車禍。看似不相關的幾件事,莫名而詭測地被他串到一起,竟有一種定有直接關系的直覺。付銳修停下打量房間的動作,低頭拿手機cao作了一會,約莫只有打一行字的功夫,他就又重新抬起下頜,示意寧儀繼續收拾。“不是,你是怎么知道他來找過我的?你剛剛又干了什么?”寧儀現在一腦子問號,哪還有心情收拾東西,逮著就問。付銳修挽著袖口,層疊的衣服褶皺里隱約能看見寧儀送的那副袖扣閃過的藍色。他拿過他手里的外套疊好裝進行李箱,平淡地開口,“顧云胡出事的那條路叫祥云路?!?/br>“?”寧儀凝眉看著他。“路邊監控拍到你了?!?/br>付銳修話一落音,寧儀的表情就開始凌亂。真是一個細節都不能忽視!“所以他找你做什么?”付銳修神色不善,卻不是對著他。寧儀抱著雙臂,“吵架?!?/br>“我吵贏了?!睂巸x對上付銳修的視線接著道,“那天傍晚他約我在那條路見面的,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那里?!?/br>付銳修神色莫測。他自然不會信顧云胡只是和寧儀吵了一架,但目前看來根本不可能從寧儀這張嚴的要死的小嘴里撬出什么來,只能慢慢威逼利誘。讓他慶幸的是,寧儀看起來毫發無損??此臓顟B,也不像有半點事的樣子。事實上,付銳修也從未看到過寧儀在外人面前吃癟。而寧儀似乎總有讓別人吃癟的能力,比如當初寧儀住在別墅里的時候,袁管家后來跟他說的花匠兒子的事情。是個容不得欺負的主啊……即使在自己這里,也大多是自己像供祖宗似的供著寧儀。付銳修忽而一笑,容光煥發。寧儀呆看了兩秒,只覺得付銳修終于又年輕回來了。被忘在一邊目瞪口呆地半遮眼觀看和好現場、此時又被付銳修一個冷厲的眼神逼上車的啾啾恍惚了好長一會兒?,F在別說讓它說話,讓它發聲都困難。如果談情說愛得這樣你跑我追地爭吵又和好,一時兇的不行、一時又甜蜜的要命,那啾啾立刻就不向往了,還是單身好。寧儀有一搭沒一搭地捋著手下啾啾的柔軟羽毛,壓根沒注意到啾啾因這兩天的幾次變故感受到沖擊而精神恍惚的小表情。付銳修攬過他腦后,在寧儀以為自己會被抱過去的時候,粗硬的發絲撩過他的側臉和脖頸,耳邊呼吸聲并不算均勻,緊接著肩上一沉。寧儀側目看過去,付銳修已經闔上了眼睛,眼睫杉樹的枝葉那樣垂下來,遮下一道濃墨似的陰影。這個重量對于寧儀并沒有什么所謂,然而他仍然感覺到付銳修腦袋的重量更多的倚靠在身后的靠背,似乎只是借勢搭在他肩上而已。這個微顯弱勢的動作卻讓寧儀更清楚的看見,付銳修強撐之下的疲憊。付銳修對待工作認真嚴謹、一絲不茍,寧儀偶爾會看到他工作到深夜,但因為付銳修規律的三餐以及強健的體質,所以從未表現出這樣的疲累虛弱。似乎這次更多的是來源于心理和精神上的緊張和重壓,所以才會在完全放松下來后呈現出這樣一種狀態。寧儀也有過這種情況——在老師突擊通知第二天考試而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如果徹夜背書刷題,那么考完之后就會陷入長久的空茫和只想休息的疲懶。因此,自認很善解人意的寧儀歪過脖子,親了一口近在咫尺的付銳修的額頭。對方顫了顫睫毛,卻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嘴角微翹了一下,翹的人心里癢酥酥的。寧儀又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還破著皮的嘴唇,這回付銳修睜開了眼睛。……寧儀回到家時,腦子因為缺氧還有些暈乎乎的,剛進門就迎來了一張溫婉的笑臉。“……媽……”寧儀跟在付銳修身后喊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徐含薇雙眸盈笑,像嵌著一汪柔水,水面映著星光,“你們去哪了,怎么才回來?”徐含薇嫌棄地推開礙事的兒子,小心扶上寧儀,眼睛時不時地落在他圓潤的肚皮上。寧儀朝付銳修看了一眼,無聲道:媽怎么來了?付銳修搖了搖頭,同樣只動了動嘴唇,沒發出聲音:我沒告訴她你的事。啾啾撲扇幾下落在寧儀的肩頭,蹭了蹭他的耳垂。徐含薇被轉移注意力,驚奇地看過去,“寧寧你這是養了鳥了?”瞧著這么親昵,怎么也不會是外頭飛進來的。寧儀幾句話簡單解釋了一下,在付銳修的保證之下,徐含薇才打消了讓寧儀棄養的想法。壓根不知道昨天寧儀離家出走這件事的徐含薇仍笑著道:“我看寧寧現在肚子大了,很多事情得加緊準備起來,怕你們忙不過來,所以我打算住過來幫幫忙?!?/br>好不容易和寧儀拉近距離正熱戀著的付銳修出口,“媽,您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br>“我要是說了,你肯定不同意?!毙旌甭冻鰳O懂他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道。付銳修噎了一下,“爸同意?”徐含薇哼了一聲,“他敢不同意?”寧儀捏了捏付銳修的無名指的指頭,他覺得還是和付銳修兩個人比較自在,有個家長看著,難免別扭,盡管是出于好心不應該拒絕。更何況兩人晚上時不時的還有活動。付銳修領悟寧儀的意思,暗暗回捏了一下。兩人算達成了共識。付銳修又動了動嘴唇,徐含薇及時喊住,“別想趕我走,我這是為寧寧好,也算監督你們,萬一你照顧不好沒輕沒重的呢?!?/br>她這話就差把床笫之間事說出來了。寧儀戳了戳付銳修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