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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似乎是匆忙趕回來的。“付……”寧儀剛出聲,聲音細小的像孱弱的幼嬰。看付銳修這模樣,他就知道對方絕對在外面找了很久,這難免讓他有點愧疚。未出口的話被瞬間湮沒在寬大溫暖的懷抱里,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原本站在沙發邊緣的啾啾振翅飛遠,落下好幾根輕飄飄的腹羽。啾啾看這架勢還以為新認的老大受到了綁架威脅,驚嚇地長叫幾聲,撲棱棱地上下翻飛試圖營救。寧儀感受著懷抱里胸膛中急速跳動的頻率和劇烈的起伏,腦袋靠在對方的肩上,不由自主地微微屏息。“咳?!币宦曈行┦煜さ目人月曂回5卮蚱苾扇酥g的緊張氣氛。寧儀扭頭看向玄關的地方。向來只在屏幕里才能見到的影帝顧佼此時長身玉立地靠在墻邊,興致盎然地朝寧儀笑了笑。寧儀低頭拍了拍付銳修的后背,示意他松開自己,懷抱卻猛地收緊,勒地他差點喘不過來氣。“好了,別擔心了,看來我弟弟并沒有對你的小可愛怎么樣?!鳖欃匀绲匕参康?,笑容平和,聲音溫潤。寧儀:emmmmmmm……付銳修這才松了力道,在檢查過寧儀確實毫發無傷只是眼角有點紅之后,才呼出一口氣,再一抬頭,就對上啾啾的兩只豆豆眼。啾啾靈性很足,已經完全弄明白眼前這位普通人類是對寧儀很重要的人,因此乖覺地懸停在半空,假裝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寧儀順著付銳修的視線看過去,一個大可愛和一個小可愛對視一眼,默契地點了點腦袋。“路上撿的?!睂巸x解釋,“挺可愛的,能養著嗎?”付銳修將他重新按在沙發上坐好,并不理會禮貌地打過招呼坐過來雙手交握的顧佼。“放生吧?!备朵J修也同樣坐下來,因為卸下了力氣而顯得有些疲累,“你要是喜歡,等生完孩子買幾只回來養?!?/br>“不行,就養這只,不會影響到我和寶寶的,就是平時逗逗樂解解悶?!焙么跏窃谕馊嗣媲?,寧儀只是戳了戳付銳修的胳膊,沒有直接摟過去撒嬌。付銳修瞥了啾啾一眼,“先不說這個,你剛剛去哪了?是顧云胡來找你出去的對嗎?”“你怎么知道?”寧儀看看他,又掃過顧佼,不明白為什么顧佼會在這。付銳修神色有些暗沉,不善地盯著顧佼,“之前我接到顧云胡的電話,要由他哥哥出面,調和矛盾,做個擔保,但我去了之后只有顧佼一個人……”顧佼有些無辜,攤手道:“云胡說他堵在路上,讓我們等他一會,后來才知道他是借我拖住付銳修?!?/br>付銳修見顧佼在,就會放下幾分戒備和疑慮,會有相當一段時間被支開。付銳修“哼”了一聲,“誰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br>顧佼拿著手機,自證清白,“我現在也打不通他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br>寧儀想起被自己隨手扔在包廂的顧云胡以及他的手機,心里忍不住偷笑。顧佼沉著神色,又道:“我們察覺到不對之后就急忙趕到這,發現你不在,調了門口的監控發現是云胡把你帶走的,付銳修可差點急瘋了?!?/br>寧儀瞧著對方唇邊始終掛著的若有若無的溫柔笑意,暗想,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此時人事不省,大概就笑不出來了。第五十章“所以你們去了哪?”付銳修眸色微暗,像積蓄了暴風驟雨的暗沉沉的烏云。寧儀如實道:“出去簡單地聊了聊?!?/br>“他沒有對你做什么?”付銳修一字一頓地問。“他確實沒有傷害到我?!睂巸x說了個結果。付銳修和顧佼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這個答案有太多種可能了。寧儀有些頭大,明明是顧云胡做的錯事,自己正當防衛卻不好說出口。不甘地癟癟唇,寧儀忽然一猛子扎進付銳修懷里,巴巴地望著他,語氣嬌弱可憐,“如果不是我跑的快,說不定就死在那了呢!”確實如此嘛。兩人一聽,果然倉皇失措起來,急問過程與地點。寧儀含含糊糊地說了幾句,然后又說自己蒙著眼睛什么也沒看見,好像不只顧云胡一個人,最后他們起沖突了,自己就趁亂跑出來了。嗯。要論胡編亂造,誰比得過他。顧佼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從他坐立不安的小動作來看,這是巴不得趕緊跑去事發地點查看的意思。寧儀對自己編的謊十分自信,反正茶館附近都被顧云胡處理好了,誰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又有幾個人在,顧云胡就算醒了估計也有很長時間的精神恢復期,能不能恢復都難說,哪里能那么容易復原真相。“那既然這么危險,剛剛我進來的時候見你還很輕松,甚至還有興致養鳥?!鳖欃行岩?,不安地抵了抵眉心。寧儀神色不變,甚至有點想笑,“我都逃出來了你管我想干什么?!?/br>誰規定的逃出生天必須誠惶誠恐。或許是因為他這話里帶刺,顧佼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妥當,站起身,也不再多留,看向寧儀,“麻煩說一下茶館的地址,我去收拾爛攤子?!?/br>寧儀自然不會在這方面隱瞞,畢竟顧云胡一直躺下去傷情加重的可能性很大。而退一萬步講,顧云胡還原原本本地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受到的精神力沖擊并不大。可那又如何?他半點都不怕顧云胡會把他的身份說出來,說出來科學法治社會,誰會信?更何況,在這個靈力稀缺的世界,寧儀還是很有自信跟天師和尚,又或是妖魔鬼怪一搏的。顧佼火急火燎地離開后,深知付銳修脾氣的寧儀往后退了退,反倒不像剛剛那樣黏他,“你不去看看嗎?”付銳修把他拉過來,“萬一又是調虎離山之計呢?”“哈哈,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寧儀說笑著,瞧著付銳修冷冰冰的面容忽然說不下去。付銳修將他埋在自己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