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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敦低聲警告了一聲,緊跟著那人的身影翻進了前面的另外一進小院兒里。一進院子王敦就懵逼了,不大的小院兒布置得很格局,花花草草正是開得爛漫的時候,庭院當中竟然還引來了外面的活水,弄成一座小巧玲瓏的人工湖,湖的對面是一座河房,就是有錢人家鄰水而建用來避暑的房子。這會兒房間里的帷幕還沒有來得及關閉起來,顯然是屋主剛剛從外面回來,王敦一個收勢,勉勉強強扶墻穩住了身形,差點兒一頭扎進人家的房間里。滴水屋檐的廊下,寂寂寞寞的站著一個人,縞素紅顏,回過頭來看著王敦,是胡橙。他沖著他一偏頭,做出了一個邀約的暗示。第11章搖錢樹不會是真的追到就讓我嘿嘿嘿吧?問題是我不想嘿嘿嘿啊。王敦看著胡橙那種是個人類就無法拒絕他的表情,有些進退兩難。誰知道胡橙看著他忽然臉色一變,長袖善舞地往外一掃,一股巨大的氣浪朝著王敦撲面而來!王敦沒有防備,整個兒身體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氣浪給掀在了半空中,在浮動起來的同時似乎隱約聽見房間里傳出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考慮得怎么樣了?”女人的聲音冷冰冰地說道,語氣活像是偶像劇里看上了灰姑娘的霸道總裁的攔路親媽,雖然是疑問句的語氣,話里話外卻透露出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優越感。王敦只聽了這一句,人就被氣浪掀出了墻外,落到了前面一進的院子里,他原本想再爬墻回去看看的,可是又怕自己的出現會連累到了胡橙,那個女人是誰?會不會傷害他?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都是千年的狐貍誰敢跟他玩兒聊齋呢,以胡橙的文治武功,對付幾個廣場舞大媽還是不在話下的。王敦臊眉耷眼地回到了男仆人的通鋪,剩下三個橫七豎八地睡成了一灘人類,看得他也有點兒困了,爬上炕跟著這幾個貨也堪堪地瞇了一覺,心里又惦記著胡橙,沒有睡踏實,很快就醒了。南墻上的小窗戶里照出了月影,已經是月到中天的時辰,王敦揉揉眼睛,發現其他的三位小伙伴都已經爬了起來,拿著茶壺嘴對嘴抿了幾口濃茶,拿起了梆子和鳴羅,正準備出門。“去哪兒???”“打更,后半夜該咱們了,前半夜是白天負責馬匹的小廝們?!毙∝旊嫁茄鄣卣f道,顯然就是沒睡醒。“那走著?!蓖醵匾矊W著大家的樣子拿起了梆子,幾個人排排坐吃果果,按照大小個兒站好了隊伍出了門。DuangDuangDuang。三更三點報完了時辰,幾個人輪番去尿尿,王敦排在了最后。“你去哪兒???就對著草科兒里尿吧,又不是蹲著尿尿的大姑娘,裝什么斯文敗類啊?!蓖醵卣肴ッ?,被小財薅住了脖領子給拽了回來。“有人看著我尿不出來?!蓖醵夭缓靡馑嫉厣α松︻^發。“真是狗不吃屎活人慣的,快去快回啊?!毙∝敓o可奈何地揮揮手,示意放他走了。王敦假裝上廁所,蹭到墻根兒底下一提溜腰就上墻了,緊接著縱身一翻滾到了第五進的院子里,白天寒塘渡鶴影的景致已經看不真切,大毛兒月亮底下,只剩下了冷月葬花魂的風雨凄迷。王敦悄沒聲息地路過了小橋,暗搓搓地蹚到了人工湖的另外一邊。就在他已經快要渡過小橋的時候,忽然之間覺得那里不對,脖子好像發條橙一樣一幀一幀地往回轉,心里一個聲音在吶喊著,莫回頭!警世鐘!可是好奇心終于戰勝了理智,王敦認命地回過頭去,就看到一個雪白的影子飄蕩在人工湖的中心。雖然眼睛很想自動打碼,可是因為物種的關系,王敦的夜視能力拔群,自帶的藍光迅速地鎖定了那一團東西。雪白的衣裙好像一朵盛放的蓮花,在一潭死水之中彰顯著無人在意的純潔,烏黑濃密的秀發在水中飄蕩著,宛如無根的水草,綻放著濃郁的哀傷。浮尸!那是一具女人的浮尸!等等,不會是?王敦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要炸了,他縱身一躍就跳上了人工湖小石橋上的圍欄,再使勁兒一跳,直接跳到了水面上,使了個燕子三抄水的輕功,輕輕巧巧地躍到了湖心,伸手一把抄住了那個女人后心上的腰帶,好像水中撈月一般把那具明顯喪失了活力的尸首帶到了岸邊。“胡橙?可千萬別是你啊……”王敦看著被自己提溜上來的面朝黃土趴著的女人尸首,伸手探了探她的背心,冰冰涼一片,已經死透了。“芷綾?”王敦把女尸翻轉過來,撥開她好像墨色染過一樣漆黑的頭發,頭發里面埋著一張被冰冷的湖水浸泡得蒼白臃腫的臉,王敦看了幾眼,才勉勉強強認出她就是白天還在轎子旁邊頤指氣使的那個胡橙的貼身丫頭。“不好!”王敦白天的時候打聽過了,這個芷綾姐雖然是胡橙的夫家在他過門之后派過來的,可是天生有一種忠心耿耿的品行,不管被分配到哪一房里服侍,對主子都是盡心盡意的維護著,王敦一個房間住著的都是家生子兒小廝,從小跟芷綾姐一起長大,因為她的人品才喜歡上了,都憋著等再大一點兒就央求爹媽前去提親呢。現在這個對胡橙忠心耿耿的女孩子死了,那胡橙……王敦想到這兒,趕緊放下了芷綾的尸首,足尖輕點了一下地面,腰身一緊就上了房,從房檐兒上面使了一個珍珠倒卷簾的功夫,大頭朝下垂了下來,往房間里面窺探著。這會兒已經更深露珠,河房四周的幔帳全都被替換了下去,隔間的拉門也基本上都閉合了起來,只有房里的燈珠花火還稍微亮著,不過卻看不到房里的人影。“怎么樣了?”就在王敦有點兒沉不住氣,想要踹門進去的時候,拉門忽然之間被人從里面拉開了,里面傳出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非常沉靜沒有波瀾。王敦心里一緊,腰部一用力,身子又躥回了房檐兒,趴在房頂上,只伸出半個腦袋,向下窺探著。“放心吧,做的干凈?!彼坪跏且粋€年輕男人的聲音,跟剛才那個沉穩的女聲相比,年輕男人的聲音似乎還帶著輕微的顫音,并且喘著粗氣,似乎是剛剛進行完什么劇烈的運動似的。“呵,這回朝廷頒布的貞節牌坊可算是花落我家了?!迸说穆曇衾锿嘎冻鲫幚浯坦堑暮?,讓王敦心里本能地泛起了一股生理性厭惡。她說什么?貞節牌坊,那不就是……烈女,是要以身殉情的!“你們在說什么?胡橙呢?!”王敦凌空一翻,從房檐兒上從天而降,落在了這對男女的面前,是一個夫人打扮看上去端莊雍容的女性,和一個大小廝家丁打扮的青壯年男子,兩個人顯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