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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他?!?/br>雅蘭看著陸柏喬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沒錯,那就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他當時真的很有活力……大概二十五不到吧,還留著寸板頭,舌頭穿環,一副張狂小生的樣子,可我當時就不知道為什么就看呆了?!?/br>趙雅蘭臉上的表情帶上一點自嘲:“曾幾何時,我自己也是臺上的主宰,卻一頭栽向一個比我還要年輕,還要張狂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是覺得我是寂寞了,忍不住婚內出軌的吧?”她突然說出了要點,打得陸柏喬措手不及。“沒錯,婚內出軌是事實。這一點我不去辯解。剩下的事實,你姑且聽著,再決定要不要討厭我?!壁w雅蘭本想點煙,但看到墻上的禁煙標志后放下了打火機。“阿多尼斯·卡米亞是我的恩人,他曾經在街頭把我救下,讓我從饑餓與窘迫中逃離出來。我本以為他最后與我會成為朋友,但他的父母一直逼迫他讓他安定下來,而他素來無拘無束,不愿意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于是選擇我這個毫無背景的人作他的擋箭牌。我們之間可能,有那么一小時,一個月有過可能,但是呢……”“他害怕這種協議婚姻中誕生的情感,于是選擇遠遠離開我,越遠越好。他說,只要他的父親去世,就與我離婚。但是現在又反悔了,因為我名聲在外,離婚會造成他公司的股票暴跌,結果一拖再拖,一直拖一直拖……”雅蘭抬頭問陸柏喬:“換做是你,會愿意和恩人撕破臉皮分手嗎?還是說愿意為他守這樣一個有名無實的‘活寡’?”陸柏喬張了張口,卻發現什么也說不出。換作是他,會怎么做?他是這樣一個人,會為了朋友四處奔走,甚至是陌生人的好意他也必須償還。恩人?要他義務勞動三十年都是有可能的。一個人當慣了好好先生,自然難以從那種狀態里逃脫出來。這真是一道地獄難度的選擇題。換做誰都不好做出抉擇。陸柏喬失魂落魄,背著書包穿過手術室走廊往外走的時候,一不留神撞到了人。他抬頭趕緊道歉,發現對方也是個同樣失魂落魄的年輕人。對方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連看都不看陸柏喬就往里面去了。他心覺奇怪,轉身就想繼續往外面走,結果剛一回頭就“砰”地一聲撞上了厲柯嚴。“小姑娘,你走路不長眼睛的嗎?還是你那個什么小歌星終于接受你了?”厲柯嚴的口罩和手術服還沒脫掉,上面甚至還沾有上一位患者的血液和□□。他滿嘴牢sao,罵罵咧咧的,可就是這樣幾句話,讓陸柏喬突然松了一口氣。好像將死的樹木終于盼來甘霖一般。瞬間陸柏喬就吃了一記毛栗子:“想什么呢?準備一下馬上陪我去吃飯?!?/br>……嗯,需要糾正一下,應該是懶洋洋的蚊子頭頂突然響了一巴掌。他吃疼得緊,不服氣地摸了摸后腦勺,可看著那個迅速解開、甩掉手術服的身影,面色卻又瞬間緩和了。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前去,和自己的導師攀談起來。沒有人能一直扮演“好人”,人緣社會牽扯,自尊迷戀作祟。這不是什么難理解的道理,給予越多,掠奪越多。父母往往不忍心告訴孩子們殘酷的真相,因為他們遲早會自己面對。陸柏喬想,或許每個人都要自私一回,但是方式大相徑庭罷了。他有點好奇,這回又會是誰成為“被自私”的那一方?還是說,真的有辦法,從只為自己的角度出發,卻成就了兩個人的未來呢。作者有話要說: 香水百合:花語有很多,最讓我心動的是偉大的愛,不會磨滅的情感以及伴隨死亡而永恒的美。☆、第十四回作者有話要說: 假條,下周有考試,二號三號停更,四號晚上八點更新。大家新年快樂哈。死亡并不可怕。有很多人直到去世都沒能真正面對死亡,無法領會其中真正的含義。因為這也不是一件輕松而簡單的事,需要不斷去看去想,去參悟去懷疑,有時候甚至需要親身經歷才能明白的一件事。它只是包含了無數所思所想,無數復雜的人世間情愁,被無限妖魔化了,以至于大家都閉口不提。就如同這個世界本身那樣,無人說得清楚,自然本身就無人得以了解。人們啊,花了太多時間沉淪在紅塵里,活成了另一番模樣。赤和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陸柏喬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直到現在雅蘭也沒有告訴赤和自己身份,陸柏喬明白這是為什么。森田赤和的身體已經無法再承受過大的刺激,誰都不知道雅蘭的消息會對他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和幾位醫生確認過之后,大家一致同意不告訴赤和真相。樂隊里也只是說雅蘭是海外富商,他們三人沒什么心機,注意力都投在赤和身上,順理成章地相信了。陸柏喬驚訝于雅蘭做事的效率與嚴謹,想想也是,她自出道以來就沒在作品方面出過差錯,在劇組跟進的時候甚至要求親自到達拍攝現場,為的就是把場景與人物情感徹底融入背景音樂中。就這么一眨眼,闌珊的一年即將翻頁。朝重自有一套年月日歷,雖也被外國同化不少,但至少新年還是會規規矩矩地過。這小半個月內,整座濱海市就像撒了紅糖粉末,連空氣中都夾帶一絲古樸的喜慶氣息。許多崇尚傳統文化的年輕人紛紛包下了大小酒店,選擇天氣晴朗的日子舉行結婚儀式。風濕免疫科有一對成了,醫院里除了值班的醫生外,能去的都出席了婚禮。厲柯嚴也收到了請柬。今年新進的那幾個實習生被安排在了各自大導師的周圍,其中的陸柏喬非常不自在,連菜都沒能好好吃。遠在值班室的李躍傳了條信息給他:“你真笨死了,新郎這是為了讓你們給導師擋酒,你代替我好好表現表現!”陸柏喬酒量真的不行。厲柯嚴抬頭看了看身邊,倒是周莜,一小杯接一小杯,喝得悄無聲息。沒看出來,她的酒量還可以。只是要周莜出來敬酒,小姑娘就慫成一團,“根本蹦不出個屁來”。他早就知道這兩人沒用了,喝酒上的事也沒多言語,用自己明早還有手術的理由全推掉了。他不喜歡在這種場合喝酒。恍惚還記得上次,被拎著耳朵罵的時候,她說出的話。如今再回想起來,也不過是個借口罷了。這么多年,自己真的也越來越厭惡這種歡騰的場面,不是它們襯托出自己的凄涼,只是背陰處呆慣了,看著太陽都覺得刺眼。厲柯嚴剛想把一塊排骨放進嘴里,身邊的陸柏喬“嘩啦”一聲拉開了座椅,好像是再也受不了了,面色僵硬地說:“我,我去一下醫院,你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