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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信息。他看了一會兒,點開一條進行回復。“你這幾天來不來???每天都有人來問你怎么還不出現,我都要被煩死了?!?/br>“行吧,我知道了。今晚去。不過你可別推銷我了,我短時間不想找?!?/br>“不想?就連約炮也不想?你這是終于打算定下來了嗎?”“我的哥誒,我什么時候約炮成癮過?就是最近太忙了?!?/br>“哦……”普外科的科室輪轉還未結束,陸柏喬他們三人卻早已疲憊不堪。外科是門極為精深的學問,單輪轉這么幾周根本不夠他們學的。陸柏喬覺得自己每天都在疲于奔命,奔安慰病人的命。這里除了身體器官自發出現大大小小問題的病人,還有許多陰差陽錯傷到自己的人。身心健康的情況下誰會想要傷害自己呢。昨天他剛值過夜班,所以今天他只需要下午去半天就可以了。連著周末,他還可以再有一天的假期。醫院已經十分慷慨,但陸柏喬還是覺得一陣心酸。啊,他終于成了一位名副其實的醫生,黑天進去黑天出來,還要面對魔王一樣的導師。給燒傷的一家三口做完清創后,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晚上。他換好衣服拿起外套,和兩位同事告別,仔細看過周圍確認厲柯嚴不在周圍,陸柏喬躲躲閃閃地出了大門。他直接打了輛車,對司機說:“唐寧街120號?!?/br>司機抬頭超后座上看了一眼,心中了然。陸柏喬沒有理睬他,直接從挎包里拿出發膠和梳子,認真梳了個發型。司機心中暗自想:小哥長這么俊,也是命運作弄。唐寧街和第九醫院處在濱海市的兩個不同的城區內。唐寧街所在的綺華區充斥著中上層特有的流光珠彩、夜夜笙歌,而第九醫院卻深處濱海腹地,位于長悅區中南部。這出租車一路開過去,就是一個社會階級飛速上升的過程。而事實是,陸柏喬只看到自己臉上逐漸浮起的那層笑容,玩世不恭,慵懶毫不在意。曾經有人告訴過他,挑選珠寶時要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來,或者說是所有挑選任何東西的時候都要這樣,好貨才會自己送上門。唐寧街還是老樣子,花紅酒綠,絲毫沒有改變。陸柏喬進了“TEATIME”,徑直走到吧臺坐下。吧臺屬于獵艷區,也是等待邀請區。唐寧街上只有那些身份地位、顏值或是自信爆棚的家伙才會敢在黃金時間坐過去。陸柏喬不屬于上面任何一種,他只是個撐場面的托兒。“喲總算來了,小喬,今兒還是老樣子?”陸柏喬的初中同學,戴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著問他。“熱黃油姜汁啤,加一勺蜂蜜?!标懓貑瘫攘烁种?,隨后拘束地四處看看。“放心吧,今天沒什么鬧事的來。你好好喝杯啤酒就是,有看得上再問我,沒有就直接回去?!贝黝D拍拍他的手臂,隨后就去招呼熟客了。陸柏喬并沒有獵艷的心思。他的手機一會兒一響一會兒一響,另外值班的兩個人就厲柯嚴給的題目正喋喋不休地聊著,陸柏喬只能時不時打開群回他們幾句。戴頓回頭時,就看到吧臺邊的陸柏喬正在一手拿著手機,目光不離屏幕,嘴里還在和來搭訕的人聊著天。戴頓有點傻眼,陸柏喬這也太敬業了吧?厲柯嚴最近的心情似乎不錯,給三人看了幾份很有意思的病歷。但由于字跡實在過于糟糕,他們討論了半天都沒搞明白最后一階段的紙上寫的用藥劑量。一晚上吵吵,陸柏喬連一杯啤酒都沒喝完。戴頓略有些可惜,今晚自己店里其實來了好幾個不錯的人,結果一個都沒和陸柏喬對上眼。和戴頓告別之后,陸柏喬覺得頭腦清醒,饑腸轆轆,忍不住就去了長悅區自己喜歡的24小時茶餐廳吃飯。陸柏喬雖年輕,但對自己的生活還是很負責任的。他一般不會在七點之后吃飯,但今天下午他一直到七點半才離開,而戴頓的酒吧里又沒有什么吃的,所以這當口他真的餓慘了。或許這還不是最悲催的,問題是他現在想吃海鮮煲仔飯。點完煲仔飯后,他越發覺得自己要餓死在茶餐廳了。分明是晚九點多,可茶餐廳還聚集著不少人,大多是出來吃夜宵,但不想吃得太麻辣的上班族。這個點菜品也差不多該售罄了,于是他快速加了一杯絲襪奶茶,一籠流沙包,還想再加一籠蝦餃皇。但當他剛說出“加籠蝦餃皇”的時候,就聽見廚房里探出頭來喊:“最后一籠蝦餃皇了,還有沒有人要?”“這邊有客人要!”不遠處一位帶著小帽的馬尾服務生招了招手,爽快地對幫廚說。身邊那位短發的服務員不樂意了:“哎,我們這邊也點了單,系統上應該是我們先的,趙師傅,你看看!”陸柏喬沒戴眼鏡,但分明能感覺到對面扔了一把巨大的眼刀過來。嚯,這兩位還有點過節呢。“先生,您等等,我馬上去把您的蝦餃皇拿過來?!倍贪l姑娘微微一笑,轉身就往馬尾姑娘那里走去。陸柏喬心覺不對,也起身跟著她走過去。然而五秒后他就后悔了,并發現了今晚最悲催的一件事。這位和他搶最后一籠蝦餃皇的正是他的導師厲柯嚴。厲大魔王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好整以暇地喝著大麥茶,看到陸柏喬之后突然眼睛一亮,隨即邪魅一笑。嚇得陸柏喬雙腳一拐,差點百六十度轉彎原路返回。陸柏喬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走到了厲柯嚴身前:“老,老師晚上好?!?/br>“喲,這不是小陸嘛。這么晚了不回家,在外面轉悠?街上可不安全啊?!?/br>陸柏喬不知道說什么好:“啊是,是?!?/br>“那這籠蝦餃皇就給我吧?大晚上的,吃太多也不好?!?/br>陸柏喬一瞬間臉上浮現出“我就x了”的表情,雖然只有一瞬間。厲柯嚴手法與眼神都講究“穩”,“準”,“狠”,這一絲表情變化他當然沒放過,他忍不住在內心笑了起來:“行吧,來小陸,坐下我們一起吃飯?!?/br>厲柯嚴愉悅地看到了陸柏喬突然蔫掉的表情。當然蔫掉的還有一邊短發的服務生小姑娘,陸柏喬飄過去一個抱歉的表情,這回沒法幫她啦。流沙包比蝦餃皇,煲仔飯都來得早。陸柏喬聞到味道就忍不住了,隨便擦了擦手就撈起一個吃。他也抬頭看了一眼厲柯嚴,對方似乎在看手機,并沒注意到自己。事實上厲柯嚴一直都在用余光瞄陸柏喬。他很驚訝怎么還能有如此大條的人,讓他坐下來吃飯還真坐下來吃的?還吃得這么起勁?厲柯嚴覺得自己的權威地位受到了挑戰。陸柏喬或許是真的餓了,又或許真的是神經大條,又或者兩個都是。他看著看著,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一瞬間失神了。馬尾服務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