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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那你就把孩子帶回去吧,這個手術我們醫院做不了?!?/br> 趙阿姨一聽,急了,拍著桌子喊道:“你們這什么醫院阿,你們到底是不是醫生???哪有讓病人沒治好就回去的道理?”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的傅西泮翻了翻病歷,說:“怎么沒有??床v,你們應該之前輾轉過幾家醫院了,他們都沒接診對吧?” 趙阿姨語塞:“我……” 兒子的病來得突然,跑了幾家醫院都查不出結果。 最后是市二院的一位醫生告訴她,南光醫院曾經治療過相似病情的患者,讓她來試一試。 嚴主任臨近退休年紀,每周只在門診接診一上午,又是極搶手的專家號。 趙阿姨托人找關系,好不容易才掛上了嚴主任的號。 誰知現在嚴主任卻告訴自己,這個手術需要傅西泮來主刀。 嚴主任明白趙阿姨的顧慮,繼續解釋:“這類手術很麻煩,耗時長,風險高,所以其他醫院不愿意接診。而我們科室,只有我和傅醫生曾經接診過這類病例,但是我自己之前也做了手術,現在沒有辦法在手術臺上站這么久?!?/br> “雖然外科手術總是有共通之處,但是實際cao作過還是會有不同的。如果你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就把孩子帶回去吧,我們同樣無能為力?!?/br> 在趙阿姨做出決定前,嚴主任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決定手術,就要相信我們的醫生,家屬的信任和理解也是手術能不能成功的原因之一。不管你們之前發生過什么,我們作為醫生,治病救人的初衷是不會改變的?!?/br> “但是這個手術的風險非常大,成功率并不高,你也要做好思想準備?!?/br> 趙阿姨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思考良久,她終于抬起頭,“傅醫生,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我沒有管教好孩子,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這一次,就拜托你了?!?/br> 傅西泮抿著嘴,點點頭,淡淡道:“嗯。我會盡力的?!?/br> ** 晚上,白芷在床上翻了幾番,心里煩躁得睡不著,腦袋里還在想白天的事。 她猶豫了一會,翻身下床,走到書桌前,從背后抱住了正翻看資料的傅西泮。 白芷環著他的腰,身子貼在他的背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傅西泮收起資料,“怎么了?是不是我開著燈,你睡不著?那我去外面看?!?/br> “嗯……不是,別走?!卑总苽冗^臉,吻了吻他的脖頸嬌嗔,“這個手術你就不能不做嗎?反正那么多醫院都拒絕她了,又不差你這一個?!?/br> “但那個孩子就這樣活生生地躺在你面前,還是想試試吧?!备滴縻哪X袋也靠著她,柔聲說,“沒關系,也不差這一次失敗?!?/br> “我不是怕你手術失敗呀……” “你是怕手術失敗,趙阿姨會來醫院鬧事是不是?” “嗯……” 白芷摟著他的手又緊了一些,“我不想你出事?!?/br> “她今天才不是真心實意地想道歉呢,要不是她兒子病了,她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br> 傅西泮拉下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那如果換做是你,你接不接診?” 白芷皺眉,忽然沉默了。 她嘟著嘴,小聲嘟噥了一句:“那我就是不想你接嘛……” 白芷的嬌嗔和黏人一點點挑動著他的心。 他側過臉,輕咬她的耳垂,然后慢慢側過身子,將她抱在懷里。 傅西泮關了臺燈,將白芷打橫抱起,和她一起躺到了床上。 細密的吻落在她的額前,眼角,鼻尖還有唇上。 白芷不適時宜地問了一句:“你資料看完了?” 傅西泮聲音喑啞地回答:“差不多了,但資料可以明天再看,女朋友現在就得陪?!?/br> “誰要你……” 傅西泮以吻封緘。 白芷皺著眉,有些心不在焉。 她推了推傅西泮肩膀未果,又錘了錘他的胸口。 傅西泮這才松開她。 白芷抬頭,“傅西泮,你這個手術有幾成把握?” 一提到手術,傅西泮頓時興致全無,他松開摟著她的手,仰臉躺正,猶豫著開口:“從他的病歷和目前的判斷來說,四五成吧?!?/br> “但如果按以前的手術經驗,不到三成?!?/br> 聽到這么低的成功率,白芷也擺正身子,一臉陰郁地看著天花板發呆。 傅西泮繼續說:“我之前做的兩例都失敗了,嚴主任的也是?!?/br> 白芷抿緊嘴唇,她不想在這種時候還給他什么壓力,只能自己背過身子,把臉埋到了枕頭里。 傅西泮看著她抖動的肩膀,沒說話,伸出的手在空中懸了一會,最終落在了自己的被子上。 他掀開被子,又一次走到書桌前,擰開臺燈,繼續翻閱資料。 ** 趙亮手術當天,趙阿姨坐在診室里,她面前有一堆手術告知單。 上面羅列了一堆手術中可能出現的風險,看著滿滿一頁的專業名詞,她第一次感到了力不從心。 她拿著筆都在顫抖,她盯著那行醫院免責的聲明,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趙阿姨低低地問了一句:“我簽完這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都是我們自己負責?” 嚴主任剛要解釋,她抹掉眼淚,迅速簽下自己的名字:“沒事。我相信醫生?!?/br> 傅西泮聽到這句話,長舒一口氣,又和她解釋了其中一些風險,然后走進了手術準備室。 這個病癥罕見,手術復雜。 所以手術時,普外科其他當日沒有手術的醫生,站在監控室,通過手術示教系統觀摩手術。 手術從早上開始,一直到白芷下班還沒結束。 她拎著幾份快餐走到手術室外,交到趙阿姨手里,“等了一天,吃點東西吧?!?/br> 趙阿姨看著眼前的飯盒,想起手術室內的醫生,眼淚忽然掉了下來。 她不好意思地將飯盒放到一邊,“我還是等手術結束再說吧?!?/br> 白芷沒再勸,她走到一邊,在手術室門口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她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拍著腿,甚至比家屬都要緊張。 手術一直持續到了凌晨五點才結束。 手術室燈熄滅的那一刻,白芷因為過度緊張臉色蒼白,腿腳酸麻,需要扶著墻才勉強站起來。 護士推著病床走出診室,趙阿姨圍上去,看著病床上呼吸平穩的兒子長舒一口氣。 傅西泮拿著一張單子走出來,他笑著和趙阿姨說了幾句話。 趙阿姨拉著他的手,連聲道謝。 兩人客氣了一番,趙阿姨才跟著護士走回病房。 白芷背著手,走過去,“手術成功啦?” “嗯?!?/br> 傅西泮點點頭,他在看到白芷的一刻,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