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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笑,沒有接話。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交給白芷。 白芷覺得奇怪,她和寂風見過幾次面,但并不熟悉。 無功不受祿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寂風只得自己打開盒子,從里面將一只電子表拿出來。 他解釋道:“這個手表裝了定位系統,你不是說感覺有人跟蹤你嗎?戴著它,萬一真出了什么事,我就可以找到你?!?/br> “啊……這多麻煩你?!?/br> 見白芷仍在猶豫,寂風直接將電子表帶到她的右手手腕上,“你如果出事了,還一點線索都沒有,那才是真的麻煩我?!?/br> 白芷揚起臉,笑著和他說:“好吧。那謝謝你啦。寂風?!?/br> 這一次她沒有生疏地叫他寂警官,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寂風抿著嘴,點點頭。 兩人正說話,一陣急促的自行車鈴帶著呼嘯的風由遠及近。 傅西泮把車一橫,故意停在了兩人中間,把他們的距離一下子隔開了。 他的急剎揚起了一層灰,全落在了白芷的白裙子上。 白芷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沒好氣地問道:“傅西泮,你干嘛???!” 傅西泮撇過臉,深色的眸子里壓抑著慍怒,語氣里也夾雜了些不耐煩:“我不是告訴你,在我回來前,讓你不要出門嗎?” 寂風替白芷辯解道:“是我找她出來的?!?/br> 傅西泮轉過頭,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帶著攻擊性:“我問你了嗎?” 一時間,三人之間的氣氛驟降到了零點。 白芷清楚傅西泮的古怪脾氣,生氣來的怪,去得也快。 但寂風一片好心,不該被他這樣誤會。 她用幾句話稍稍緩解了氣氛,然后又一次向寂風道謝,才拉著傅西泮的袖子,把他拉走了。 回到家,傅西泮的臉色依舊陰沉。 他一眼就看到了白芷手腕上多了一塊電子表,“他給你的?” “嗯?!卑总苹瘟嘶问稚系谋?,“寂警官說這個表裝了定位,如果出事,他就可以找到我?!?/br> “定位?”傅西泮握著杯子的手一緊,臉拉得更長了,“他如果圖謀不軌,你帶著這個不是更容易出事?” 白芷有些無語:“寂風是刑警隊的啊?!?/br> 傅西泮反問:“穿警服的就一定是好人嗎?” 這句話,白芷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她不明白傅西泮為什么總是針對寂風。 她將戴手表的手背到身后,這次她沒急著反駁,而是先應和道:“你說得對,是不能用職業來判斷一個人的好壞?!?/br> 白芷故意頓了頓,待他臉色稍稍緩和,她立刻補充道:“但我相信寂風?!?/br> 她說完,傅西泮愣了很久,他的身子靠在墻上,滿臉的失意。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抬眸,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你也可以選擇相信我?!?/br> ☆、40 第二天, 白芷快下班時, 保衛科科長拿了一張照片來給她辨認。 是通過醫院監控捕捉到的嫌疑人影像。 這人似乎早有準備,穿的衣服顏色和搬運工相似, 又故意戴了一頂棒球帽, 只露出了三分之一的面容,這大大增加了白芷的辨認難度。 她盯著相片努力回想。 白芷總覺得這個人的穿著打扮似乎在哪里見過, 可這過于普通的打扮滿大街都是,一時她也無從回憶起。 她無奈地搖搖頭, 將照片交給了保衛科科長:“我實在是想不起來?!?/br> 保衛科科長擔心這個人沒有達到目的, 還會出現在醫院,所以多囑咐了白芷幾句才離開。 白芷看著掛號系統的空白頁面,腦海里依然在回憶那個人的穿著。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 ‘叩叩’兩聲,門外傳來小護士的聲音:“白醫生, 有病人?!?/br> 白芷收回思緒, 坐直身體,“哦。讓她進來吧?!?/br> 林璐今天來得比之前都要晚一些, 所以等她到醫院時, 今天的號已經全部重置了。 白芷瞥了一眼電腦下方的時間:“你今天來得有點晚, 人、流室已經下班了, 預約不了?!?/br> “不用預約了?!绷骤磽u搖頭, 她坐在白芷面前,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她低著頭,目光柔和, “我決定自己養大他了?!?/br> “嗯。你做出決定了就好。那你過幾周再來檢查一次吧?!?/br> 林璐抬起頭,看著白芷:“我定了后天的飛機。既然要重新開始,當然要換座城市?!?/br> “白醫生,謝謝你?!彼难劾锵袷乔吡藢铀F般,看起來亮晶晶,“這些天,因為一些事,我周圍很多人都離開我了。謝謝你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也謝謝你愿意聽我說這么多?!?/br> 白芷點點頭,淡淡道:“沒什么。幫你盡快拿定主意,這也是我的工作內容之一?!?/br> “雖然你要換醫生了,但我得提醒你這個孕檢可一定要定期去?!?/br> “嗯!” 林璐還是像之前一樣,開車送白芷回家。 在車里,白芷看著她已經有些孕味的小腹,忍不住將手覆在上面,輕聲道:“即使換了城市,未來的路也不一定好走,希望你已經做好準備?!?/br> “不是有句俗語叫為母則剛,我想我會快速成長起來的!” 白芷下車,站在路口和她揮別。 林璐的車剛開走,后面有一輛黑色轎車也跟著從拐角開出,然后跟在她的車后一路前行。 黑色轎車行駛過白芷面前時,她愣了一下,身體不自覺地跟著行駛而過的汽車轉身。 剛才駕駛座上的男人似乎在哪里見過? 白芷想了一會,腦袋里閃過一個畫面。 那不就是下班前,保衛科科長給自己看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戴著的帽子和車上的那個人戴的帽子是一樣的,不僅如此,就連白芷在林璐住的小區外碰到的那個男人也戴著一樣的棒球帽。 回憶著這些驚人的關聯,她這才恍然大悟。 那人本就是沖著林璐來的,自己只不過是被誤傷了。 或許是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她都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 白芷立刻掏出手機給林璐打電話,然而關鍵時刻,她的電話卻處于通話狀態,無法接通。 黑色轎車此刻就跟在林璐的車后,這不免讓她隱隱覺得不安。 眼看兩輛車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了,白芷趕緊攔了一輛的士跟了上去。 她坐在車上,一邊焦急地盯著前面的車,一邊給林璐打電話。 可惜無論白芷怎么打,林璐的電話始終處于通話狀態。 她掛斷始終無人接聽的電話,打開自己的通訊錄,她的手指停在傅西泮的名字上,猶豫了一會又繼續下拉。 傅西泮這種時候,好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