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泮難得地肯定了她:“講得很好?!?/br> A市新聞臺的主播仍拿著麥克風對著鏡頭總結。 白芷看著直播鏡頭,吃了一驚,“剛才是直播?” “嗯?!备滴縻c點頭,“在本地的新聞網上全程直播?!?/br> “臥……咳咳咳?!奔磳㈨樋诙龅呐K話被白芷硬生生咽了回去,她轉頭問,“傅西泮,你是怎么聯系到這些媒體和學校的?” 傅西泮指了指正在直播的新聞主播:“他是我的高中同學?!?/br> 接著他又指了指附中的校長,“這是我的母校。今天來的學生和家長都是自愿的,他們全都是來支持你的?!?/br> “支持我?” “嗯?!?/br> 傅西泮的話還沒說完,新聞主播忽然點了臺下的一個家長。 他留著利落的寸板,穿著刑警制服,兩道劍眉和棱角分明的下頷線勾出了英氣的面容。 和周圍坐著的家長比起來,這位警官顯得更加年輕。 或許是他的刑警制服,所以主播特地點了他,問道:“您對今天的宣講是怎么看的呢?” “當然是支持。在我們去年接到的報案中,不乏青少年被侵害的案子。局里做過調查統計,近幾年此類案件的受害者年齡呈下降趨勢,而且有些侵害發生時,受害人并不清楚,是長大后才明白。時間一長,取證難,定罪難,心理修復難。就像白醫生說的,xing教育是急需且必要的?!?/br> 表達了對白芷的支持后,這位警官轉過身子,嚴肅認真地對著鏡頭說道:“不要讓忽視的xing教育成為加害者手中的刀?!?/br> 因為這句擲地有聲的話,禮堂內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而后主持人又采訪了一些學生家長,和之前網上的聲音不同,今天來的所有學生家長都對白芷的做法表示了贊同,并且提議在A市的中小學推進xing教育的普及。 這次除了媒體的提問外,在宣講后同樣有不少同學圍著白芷問問題。 很快,白芷就被同學們圍了好幾層。 一個小男生擠了幾次都沒能擠進人群里,只能是失落地走到一旁。 他看到站在環胸站在一邊的傅西泮,問道:“叔叔,你也是醫生嗎?” ‘叔叔’這個稱呼一經出口,傅西泮先是重咳了一聲,然后才笑著點點頭。 他又問:“那學醫是不是要很久???” 傅西泮掰著手指頭數:“是啊。八年學習,三年規培才能上崗,上崗還得熬?!?/br> “哦?!毙∧泻Ⅻc點頭,“難怪叔叔這么老?!?/br> 小男孩喃喃自語的一句話如射向傅西泮心臟的利箭,而且是萬箭穿心的痛。 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喉間腥甜一片,下一秒就能咳出血來了。 在醫大的科研團隊里,他是最年輕的領頭人,在南光總院普外科,主任也常說像他這樣的年紀能做到主刀已是不易。 到了小男孩這里,自己竟然變成了‘老叔叔’? 他摸著小男孩的頭,問:“想學醫?” 小男孩點點頭。 傅西泮皮笑rou不笑地說:“那你可有的熬了?!?/br> 看著他詭異的笑容,小男孩不禁背后一涼。 他看到白芷身邊人少了一些,立刻跑向她,“jiejie,jiejie,你學醫學了多久呀?” “嗯……十多年吧,不過我十四歲就上大學了?!?/br>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同學都是一陣驚嘆,他們像看偶像一樣向她投去仰慕的眼神。 緊接著小男生勾勾手指,又踮起腳尖,似乎是有什么話要和她說的樣子。 白芷微微俯身,小男孩在她耳邊輕聲道:“jiejie,那你不要和那個叔叔在一起,他好兇,看起來也不太聰明的樣子?!?/br> 白芷被他的話逗得大笑,她很認真地點點頭,說:“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br> 一旁的傅西泮迷惑地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他的眼神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狗,無辜又迷茫。 正在白芷和小男生說話時,一個女生牽著剛才說話的警官走了過來。 女生揚起臉說:“醫生jiejie,以后我也想成為像你一樣的婦科大夫!” 白芷鼓勵道:“那你可要加油咯。醫大的分數線可不低呢?!?/br> 她摸了摸女孩的頭,然后才直起身子向替自己發聲的刑警道謝:“剛才謝謝你了?!?/br> 警官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沒、沒什么。不過說實話而已?!?/br> 刑警眼見氣氛尷尬,趕緊將女孩推到白芷面前,說:“她對醫學很感興趣,要不你和她推薦一些書吧?!?/br> “可以啊?!卑总葡肓艘粫?,說了一些書名,又囑咐道,“這些不需要買,你可以讓爸爸帶著你去市圖看?!?/br> “爸爸?” 那位警官和女孩對視一眼,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他自我調侃道:“我看起來沒這么老吧?” “去你的?!迸⑵沉怂谎?,揶揄道,“我爸爸也不老?!?/br> 她指了指身后的年輕刑警和白芷介紹道:“這是我表哥?!?/br> 他輕咳一聲,站直身子,將手伸到白芷面前,鄭重地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市刑偵支隊的隊長寂風?!?/br> 白芷笑著和他握手,“您好。南光總院婦科白芷?!?/br> 傅西泮還在糾結剛才男孩對自己的稱呼,現在又看到白芷和年輕的刑警聊得不亦樂乎。 他撇嘴,訕笑一聲,小聲揶揄道:“花癡?!?/br> ☆、12 當天晚上,原本只是在A市熱議的話題,因為當紅、歌手李星的轉發,一下子攀上了熱搜榜。 完整的視頻經過報道終于得以還原,A市也將xing教育納入初中心理課,從幾個試點中學開始教授,授課的還是白芷。 白芷躺在床上,看到市教、育、局發出的通知,她覺得自己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于此同時,童院長也給她發來了信息,讓她明天繼續回門診坐班。 “??!” 白芷激動得一躍三尺高,不由得叫出了聲。 然而聲音飄蕩在房間里時,她才記起和小jiejie的約定,她趕緊又捂住了嘴巴。 白芷打開房門,走到隔壁房間,敲了敲門。 可是門里沒有一點反應,她又俯下身子,從門縫里她發現屋內一片漆黑。 咦?小jiejie這是還沒回家? 白芷看了看手機,已經超過九點了呀。 她試探著給小jiejie發了一條信息:‘你不在家?’ 正坐在住院部醫生辦公室看病歷的傅西泮隨手拿起手機,他只掃了一眼,快速回道:‘值班。忙。不回了?!?/br> 不知道為什么,他隔壁的這個租客什么都好,就是說話拖拖拉拉,還有點黏人,好像一個小姑娘。 白芷看著手機發呆,這次能夠有此影響,有一多半都是傅西泮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