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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不問離開茶樓之前死皮賴臉軟磨硬泡地要畢淺淺發一手消息給她,告訴他那個人在茶樓待了多久,畢淺淺實在是煩不過,只能答應了。所以說這個妹子明明叫不問,為什么問題會那么多!葉不問秒回,“這么早就走了啊……”畢淺淺看著那個意味深長的省略號,決定不再回復了。陸淵澈走了沒一會兒,聞聿拿著瓶可樂也下來了。畢淺淺看看聞聿手里可樂的剩余量,吐槽道:“這么一會兒就喝了兩瓶?”聞聿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其實是第三瓶?!?/br>“剛剛那人是……?”“陸淵澈他舅舅?!?/br>畢淺淺點點頭,“看著果然和陸淵澈一點都不像?!?/br>聞聿翻個白眼,“像了才不對吧?!?/br>可能是因為前一天沒加班,所以第二天陸淵澈來吃飯時顯得格外嗨皮。傻笑得合不攏嘴的陸淵澈邊吃邊和聞聿說話,即使被聞聿丟了無數個嫌棄的眼神也毫不在意。“所以說你以后都不加班了?”“對啊,我舅他都不加班了我就更不用了??!你也知道我從來都不是個認真上進的人啊。不過我覺得我昨天還真的是猜著了,我舅舅他肯、定、是春心萌動了,要不然他不可能拋下他最愛的工作哼哼哼?!?/br>聞聿忽然很想把陸淵澈的臉按進他手上端著的飯碗里。因為陸敘廷晚上不是要去別處,就是要過來茶樓找聞聿。所以說春心萌動你個頭??!回頭就告訴陸敘廷讓你天天加班信不信!陸淵澈搖了搖頭,“我舅舅也是不容易,那么多年連我都談過戀愛了我都沒見他近過男色女色?!彼ρ手炖锏娘?,“要是他真能找到合適的,我也就放心了?!?/br>“……你這角色定位和你舅舅弄反了吧?!?/br>晚上陸敘廷來的時候,聞聿毫無愧疚感地就把陸淵澈給賣了,“陸淵澈今天中午表示了對你終身大事的懇切關心?!?/br>陸敘廷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樣笑了起來,表情純善道:“我回去也會多關心關心他的工作問題的?!?/br>上道!聞聿在心里給陸敘廷豎了個大拇指。兩個人說了幾句,便到能活動開的后院去了。聞聿把頭發全都理到身后,咳了一聲,其實對于要教陸敘廷這件事,他心里完全沒底。因為聞聿自己的身手都是和人對打練出來的。最開始教他的人只是云淡風輕地給他示范了一遍,然后就開始進行單方面地吊打了,聞聿在教他的人那里練得格外經打也具有了一定的動手能力之后,就自己一個人修行了。那個時候人間還有輕功啊秘籍啊什么的,聞聿有的是時間,所以自己也學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有用沒用的功法。所以說現在要怎么教陸敘廷欸?以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單方面吊打肯定是不可能,何況現在陸敘廷和他的實力差太多,用切磋的辦法陸敘廷不會有太大的收獲。反正陸敘廷應該沒看見過正經師父是怎么教人的,再者自己也沒說做他師父……嗐還是隨性子來吧。聞聿鎮定問道:“你有沒有什么偏愛的兵器?”先拖拖時間也是可以的。陸敘廷笑了,無奈道:“以前從沒接觸過兵器,對兵器都不太了解?!?/br>“唔,也是,普通人也不會想著要去舞刀弄槍?!甭勴策呎f邊從衣服內側的口袋里拿出了錢包。陸敘廷還有些納悶,就看見聞聿從那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男士錢包里憑空拿出幾把有長有短的刀來,他先把最長的那把遞到了陸淵澈面前,“來,試試?”☆、九第一個晚上,聞聿只成功地找到了陸敘廷用著趁手并且本人也接受的兵器——花槍。之后聞聿又拿給陸敘廷一本輕功功法,便讓他回去了。聞聿還站在后院,手里拿著花槍,心里為難。一點武功基礎都沒有的人練什么花槍啊摔!雖然除了聞聿自己用的兵器之外,花槍還真的算他了解得不少的兵器,教新手也可以做到,但是要真想帶好一個人練花槍,可是個耗日長久的事。本來聞聿只是想從陸淵澈的事情上分些心出來,反正幫陸敘廷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幫陸淵澈,不過如果要帶著陸敘廷練花槍,那這過程就不會太短了。再說聞聿不喜歡花槍——純粹是個人原因。不過想想陸敘廷手里握上那花槍時臉上的神情,聞聿覺得自己肯定是沒法勸他換一個的。嘖自己沒事拿那么多兵器給陸敘廷試來試去的干嘛??!怎么不直接給他打套拳讓他自己領會去啊真煩!聞聿心煩的同時手上一用力把那花槍狠狠插在地上,槍頭深深沒入地面,槍身在聞聿手中微微震顫,聞聿抬眼看了看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花槍,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第二天早晨畢淺淺看到聞聿的時候有些驚訝,“聞聿,你今天看起來……苦大仇深的?!?/br>聞聿松了松自己緊皺的眉頭,卻依然改不了身邊籠罩的陰郁氣氛,“有么?”“有的,而且非常明顯。昨天出什么事了嗎?”畢淺淺說著,遞給聞聿一罐可樂。喜歡的可樂讓聞聿表情稍微輕松了些,“昨天晚上身為一個老年人躺在床上回憶了過去,然后被當年傻白甜的自己惡心到了?!?/br>“你……”畢淺淺心說聞聿你可得摸著良心說話啊,雖然認識你時間不久但我也知道你一個嘴毒心苦的當年不可能傻白甜??!聞聿瞥她一眼,“我怎么?”畢淺淺把一大波吐槽的話生生吞回去,“我覺得我認識你的時候你也不傻不白啊,嗯?!?/br>“你認識我都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幾百年前?”畢淺淺聳聳肩,“所以說活得短才能不知道你的黑歷史啊?!边@樣活得也安全點兒,要不然說不定哪天就被聞聿給暗殺了。黑歷史什么的,聞聿自認為自己當年做的事稱不上黑歷史——因為當年在做的事,聞聿一直堅持到現在還在接著做,要說是黑歷史,不如說他是一條道走到了黑。如果說最開始聞聿還是帶著不耐的情緒照顧著那個人,那么到后來聞聿就變得習慣而適應了,而且雖然性格可能有所不同,那個人的靈魂永遠都沒變過,干凈又純善。每一世,只要聞聿真誠待他,聞聿都能和他做成好友——除開最初幾世聞聿都是從那人很小的時候便接近了他,只能成了他的長輩。之前的那么多次轉世,那個人都沒能活過二十五歲。聞聿知道是最開始的時候他神魂損耗太大,開始的幾世他甚至都是夭亡,這么一世一世的下來,便總是卡在二十五歲這個坎兒上。上一世聞聿給了那個人好幾個護身符,可他還是在生日前一周過世了。聞聿想,如果這次陸淵澈能好好地過了二十五歲,自己之后要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