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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面為什么會性情大變?!?/br> 蘇柏柏皺了皺眉頭,本來是想通過他們了解一些關于云越過去的事的,換來的全是這兩人的吐槽。 聽肖旭和楊歡說的這些,蘇柏柏云里霧里的,一點兒也沒聽懂。 據她所知,云越小時候不是在荷村鎮生活的嗎? 是后來才被云東接走的吧? 怎么聽這二人的話不是這么一回事。 “你們是多大的時候知道他的?他很少就是個天才嗎?”蘇柏柏試探性的問。 肖旭說道:“對啊,從小就是,我們從幼兒園開始上的都是同一所私立學校,傲慢小天才云越年年拿第一?!?/br> 蘇柏柏呼了口氣,心情有點兒沉。 她覺得自己真的應該和李曉菊見一面聊一聊了。 蘇柏柏看向肖旭和楊歡:“你們兩能不能在這里幫我照顧一下他?我有事出去一趟?!?/br> “沒問題,反正我們也沒事干?!毙ば褚荒樰p松的應了。 怎么從他嘴里聽到“沒事干”這樣的類似不務正業的話貌似還挺光榮的。 - 許是對蘇柏柏心懷歉意,李曉菊一叫就出來了。 這一次見面不是為了吃飯聚會,而是件很嚴肅的事情,因為還要趕著回去照顧云越,蘇柏柏不能走太遠,便就近找了家咖啡廳坐下。 李曉菊離的也不遠,蘇柏柏坐下不久她就到了。 “柏柏,你能原諒我嗎?我真的知道錯了?!崩顣跃沼每蓱z兮兮的眼神望著蘇柏柏。 被她欺騙之后蘇柏柏是真的很生氣。 但一想其實她也挺可憐的,管不住自己的嘴的確是她的問題,但就因此被洪順和白桂玲這無賴夫婦糾纏上也是挺可憐的。 “別說這些了,我今天來有其他事想問你?!?/br> “什么事???你說?!睘榱藦浹a自己的歉意,李曉菊打算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如實告知。 “我想知道云越在荷村鎮生活的時候的事?!?/br> “這個啊?!崩顣跃沼朴频膰@了口氣,這時,點的咖啡已經被端上來了,李曉菊喝了口緩緩:“這個說來話長了?!?/br> “荷村鎮不大,鎮上一有什么新聞第二天馬上就傳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我是十歲的時候才搬到柚子隔壁住的,從此成為他的鄰居和小學同學,那時候,他叫云宥,大家都叫他柚子,我知道的是,柚子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從小跟他的mama住在一起,而他的舅舅舅媽住的也不遠,就隔了一條街,我聽鄰居說,大概是柚子四五歲的時候,他mama洪蓮給他找了個繼父。這兩個人好像都不怎么喜歡柚子,自從我搬過來住之后就經常聽到有打罵孩子的聲音響起,我每一回到學校,都能看到柚子身上有新的傷痕覆蓋舊的傷痕,洪蓮和那繼父還算聰明,像衣服蓋不住的地方就很少下手,只是到夏天的時候衣服穿的少,柚子身上的傷痕就看得特別明顯,老師問起過,也叫過家長,但那兩夫妻都說是孩子不服從管教,正常教育孩子而已?!?/br> 蘇柏柏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白…… “好像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柚子覺得自己很自卑吧,在學校里不跟任何人說話,我幾乎沒見他笑過。直到小學畢業后的那個暑假,鎮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聽李曉菊說了那么多,蘇柏柏的十指早就捏成了拳頭,神情也變得十分的凝重起來。 李曉菊又喝了口咖啡,緩緩開口:“柚子報警把他的mama和繼父抓起來了,那兩人因為虐待兒童被判刑一年多,這事還上了當地的新聞?!?/br> 蘇柏柏瞳孔震驚的擴大:“然后呢?” “沒有料到的是,洪蓮在監獄里因為哮喘病發作沒有及時救治就去世了。繼父釋放后就離開荷村鎮又娶了別的女人。洪蓮去世后,柚子被過繼到了他的舅舅家,洪順那夫婦可比洪蓮不講理多了,他們一直覺得洪蓮是柚子害死的,在鎮上造謠,說柚子大逆不道,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感害,什么無情無義不服從管教就報警把mama抓起來等等。鎮上那些人,尤其是老人的思想都比較老舊,也什么文化,自然覺得孩子不聽話打打罵罵不是什么大事,一時也就相信了洪順的說辭,一個個對柚子指指點點,沒給他好臉色看過?!?/br> 蘇柏柏咬了咬唇,呼吸慢慢變得沉重起來。 “他在舅舅家一定過得也不好吧?” “嗯,過得更慘了,家務活全包,還成了那家子人的出氣筒,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原本洪蓮去世后留下的房子是歸柚子所有的,卻被洪順占為己有了?!?/br> “直到上高中之后,我去了市里,回來之后就沒再見到柚子,我聽說他的爸爸還在,還特別有錢,因為看到了當年的新聞找上門來,給了洪順一筆錢把柚子接走了,之后我就沒有他的消息了?!?/br> 李曉菊說完,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喝完。 她抬眸看了眼對面的蘇柏柏,她杯子里的咖啡還是滿滿的,一點也沒有喝。 蘇柏柏臉上的表情很冷淡,沒有一絲絲的溫度,李曉菊很少能從性情溫柔的她臉上看到這種沉重的神情。 不一會,只聽她重重的呼了口氣。 “我還得趕回去照顧他,謝謝你愿意告訴我這些?!碧K柏柏站了起來。 - 蘇柏柏坐著的士往回走,她靠著車窗,望著冬夜里流動的車和人影,一點點的去消化李曉菊說的那些話。 直到今日,她才發現當初和云越交往時,他跟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他小時候的確不怎么討喜,還經常挨打,從當初他告訴自己的名字開始,說的是“云宥”而非“云越”,這就說明這個人對自己是真誠的,云宥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承載了過去那段不堪的記憶,那段記憶他厭惡至極,卻偶爾還是愿意向她提起。 只是她體會不到其中的酸痛,不太當回事。 蘇柏柏忽然想哭,比起云越的遭遇,她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以后她也要給他更多更多的愛才行。 - 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躺在床上的云越感覺渾身無力的,閉著的雙眼顫了幾下,他忽覺口干舌燥了起,艱難的張了張嘴喊了聲:“水……” 還坐在客廳的肖旭聽到他的聲音,激靈了一下,起身向臥室跑去。 不明情況的楊歡有些懵。 “水……” 肖旭附在云越嘴邊聽到他又喊了聲,于是向楊歡催促道:“去倒杯水過來?!?/br> “哦哦哦?!睏顨g后知后覺,茶幾桌上就有水壺和杯子,倒好水后他端了進去。 肖旭正要把云越扶起來,但似乎是兩人在屋子里的動靜太大了,驚擾到了病人,云越緩緩的將沉重得如同灌了鉛的眼皮抬起,模糊的視線里浮現出肖旭和楊歡這兩張臉。 他皺了皺眉頭,嗓音里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