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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他也已經是個結丹修士了,應該自己也能判斷這些事。聽了陸錦書的話,沈亭又是看了看那人,見他沒什么動靜,他才又是站定了身子。再抬眸看向江霽言,只見江霽言此時已經將所有血紅的丹藥拿在了手中,倏地,他嘴角扯起了一抹猙獰的弧度,他驟然轉過身,一揮衣袂,竟是將那在他身邊的幾名結丹魔修給推到了一邊。他道,“魔尊即將現世,爾等便是好好恭候著!”話音一落,他竟是手捏法訣,祭出了一件物什,眾人看那物什也不知是個什么東西。模樣像是一面旗,正在頂上盤旋。而這面旗盤旋之時,竟是狂風大作,周圍氣氛竟是變得森冷陰鷙,一片烏云壓境,整個地方都暗了下來,讓人根本就睜不開眼。陸錦書抬眼一看,心下大駭。這江霽言竟是打得這等主意,那面旗正是陣旗,而他江霽言則是在這周萊山上,設下了一個噬魂陣!這噬魂陣可奪人魂魄,正是魔修所夢寐以求之物,因為可借用其來汲取正派之士精魄,吸入自己體內讓自己修為大增。卻不想,這江霽言竟是能得到這等之物!只怕這江霽言在設計將這些魔修吸引到周萊山之時,就已經在這周萊山之中設下了陣法,要不然又如何能夠在這時候驅使這噬魂陣?在這陣中之人都會被奪去精魄,陸錦書自然知曉如今形勢十分的不妙!“噬魂陣……”沈亭見著了江霽言拿出的那一面旗子,當下立即反應過來為何會突然天色有所異變,這不是噬魂陣是什么?再回過神來,才發現離江霽言比較近的魔修忽然臉色一白,像是窒息了一般紛紛的倒下。“前輩……”有魔修剛喊出這兩字,卻是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沈亭大驚,他也知曉這噬魂陣的厲害,在這陣中之人,都會被吸走精魄,只是他不明白,這江霽言明明也是魔修,為何要這樣殘害其他的魔修?就連他也開始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像是周圍的空氣都要被人奪走似的。而他也發現,自己身邊的陸錦書的臉色也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怕是他們全部人都得死在江霽言的這個噬魂陣之中!沈亭當下沒有任何的遲疑,只見他手捏法訣,立即竟是祭出了一把雪白的油紙傘。陸錦書本也覺得自己呼吸不暢,卻見沈亭祭出的那把雪白的油紙傘忽的出現在他的眼前,正在他的頂上旋轉。剎那之間,他周圍的風竟是停止了下來,就連呼吸也變得順暢了。他心中一驚,還未出聲,卻是聽到有人呵斥一聲,“你這魔修,竟是連自己同門也害!”沈亭一聽這聲音,那不是楊清之還有誰?果然就與他所想的一樣,楊清之竟也是到這周萊山了!楊清之本見到這江霽言,知曉對方是元嬰期的前輩,自是不敢輕舉妄動,卻不曾想,這江霽言如此喪心病狂,連同是魔修之人都設計陷害。在江霽言祭出那面旗子之時,他就覺得自己呼吸不暢,心中曉得是那江霽言做的鬼,當下也豁出去了,二話不說,便是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想要趁著那江霽言控制陣法之時給予江霽言一擊。只是,他的本命法寶才剛剛飛出,他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哪里還剩什么力氣?當下就是癱軟在地。“清之!”看見楊清之倒下,沈亭脫口喊出。他對著自己身邊的陸錦書道,“錦書,這定魂傘正巧可以克制這噬魂陣,但卻只能保住一人,你拿著,我去救清之?!?/br>這定魂傘是此前沈亭機緣巧合之下所制出的,當時也不過知曉能夠克制魔修的噬魂陣,才一直帶在身上。“你……”陸錦書話還沒出,沈亭一躍,便是到了楊清之的身邊。這定魂傘只能保住一人,那沈亭將這定魂傘交予他,那他沈亭自己怎么辦?再看自己身邊的嚴長空等人,已然渾身無力的倒在地上,雙眼逐漸開始渙散,再如此下去,定是要被那噬魂陣所毒害。沈亭雖說立即捏碎了一張符箓,在自己身邊設下了防護罩,可是他心中也很清楚,這防護罩也不過只能抵擋一段時間,并不長久。他到了楊清之身邊,連忙將楊清之扶起。楊清之此時已經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若是再繼續下去,只怕真的會命喪于此。正當他想應當如何將楊清之帶離此處之時,卻是見那雪白色的油紙傘,忽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沈亭一怔,他這油紙傘明明交予了陸錦書,為的就是保全陸錦書的性命。在這噬魂陣之下,他并沒有信心能夠破陣離開,卻不曾想,陸錦書竟是將這定魂傘給予了楊清之!“江霽言!”只聽陸錦書低喝一聲,他的法器頓時化作了萬道光刃,齊齊的朝江霽言而去。江霽言掃了一眼,認為對方也不過是一名結丹修士,壓根就沒將其放在眼里。結丹修士的攻擊,根本就不可能傷得了他。再如何,他也設下了一道屏障,自是要防這些家伙的。他心中剛這般一想,卻是聽得一聲清脆之聲炸裂開來。“什……”江霽言從未想過,一名結丹修士,竟是能夠打破他的屏障,傷到他江霽言?陸錦書此時面色漲紅,他拼盡了全力,為的就是給予江霽言一擊。江霽言用了這噬魂陣,必定是沒辦法動彈,在這時攻擊他,確確實實是最佳的機會。若陸錦書想要救下沈亭和楊清之,以及嚴長空等人,那必定得讓江霽言身負重傷,不得再施展著噬魂陣!江霽言沒有防備,畢竟他也沒想過,陸錦書的攻擊能夠傷到他,當下就是被陸錦書所傷。“你……”江霽言震驚的看著陸錦書。可是,他只差一步,就能夠利用噬魂陣,將所有人的精魄都給吸收,就算是受了傷,他也不愿意收手,又是手捏法訣,讓這噬魂旗運作得更加迅速。陸錦書見狀,知曉自己雖說將這江霽言的屏障所破,卻是沒給予江霽言致命一擊。這時狂風不止,天色愈暗,那黑云像是壓低了下來,就如那“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氣勢,竟是沉重得讓人喘不上氣來。可他費勁全力,甚至不去顧及那經脈堵塞,竟沒給這江霽言致命一擊?此時陸錦書只覺得血脈逆流,他“哇”的一聲吐出了一灘殷紅的血,面色泛著異樣的潮紅,就連那雙眸也充斥著血絲,竟是有些猙獰。“錦書!”沈亭見陸錦書跪倒,看得眼眶欲裂,心中一急,他也不顧及那么多,驟然起身,祭出法寶,對著江霽言攻去。他怎能讓陸錦書和楊清之都死在此處?就算是死,那也要垂死掙扎一番,不然又如何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