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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剛才在洞口,若是洛河執意要走,他怕是攔不下的。即便洛河鎖骨上有鎖鏈,他也不敢以此禁錮洛河,因為這會傷到他。易休一點也不想傷到洛河。第112章枷鎖7子時剛過,洛河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易休的頭發,思考著離開的時機。洛鷹他們已經在外面了,只要他出去便能迅速離開。但那條施了鎖仙術的鎖鏈卻不好解決,強取不得,叫易休取也難。洞室靜悄悄的,易休的眼睛,黑色中漸漸染上深紅。這一次,竟是在清醒的狀態下進行了黑眼與紅眼的完全轉換。易休眨了眨眼睛,突然坐起身。心情煩亂,情緒低沉。他不是白天的易休,白天的易休面對洛河執意選擇離開的事實只會難過而已,但他會瘋狂,他受不了洛河離開他半步距離。白天的易休即便記憶恢復,首先記起的也是過往的美好,沒有魔障亦不曾品嘗過他真正品嘗過的絕望。若是洛河繼續堅持,恐怕不用多久,白天的易休便會妥協放他離開吧。這在晚上的紅眼易休看來,實在天真得可以。“我出去一會兒?!?/br>易休背對著洛河說道。從眼睛變紅開始,他便沒有正視過洛河一眼——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他怕自己失去控制會傷到洛河。所以他選擇出去。他要去,殺死那些妄圖帶走洛河的人。洛河自然猜得出他出去想做什么??匆仔莞约旱氖窒氯似疵??洛河能接受就怪了。“你又何必如此?”洛河皺眉,語氣帶著幾分不耐。易休腳步微頓,身陷陰影之中。“我會很快回來?!?/br>“帶我一起如何?”洛河從床上站起。頎長的身體單薄的白衣,衣角翻動間,他走到了易休面前。黑暗中只有那雙猩紅的眼睛異常顯眼,閃爍著獸類暴戾的血光。易休勾住洛河的后頸,克制著周身涌動的殺意。壓抑的沉寂中,他的聲音低低地響起,“你會逃掉的?!?/br>說完,不待洛河反應,鬼魅一般移至出口,眨眼間便不見了身影。洛河回身看著那黑洞洞的出口,他知道其中曲折的通道復雜的機關,輕易不可破。但誰說離開這里就要走那難走的正門?“嘖?!?/br>為什么眼睛一變紅,這人性情就大變了呢?說到底,還是心魔作祟,執念難解吧。夜深,黑森林的居民開始活躍起來。洞室內并不能聽清外面的聲音,但完全可以想象,怎樣殘酷的生存競爭正在上演。洛河緩步走入漆黑的煉丹室,拍了拍手,煉丹室亮起幾顆照明的圓珠。行至盡頭,洛河抬手,催生起一條綠色藤蔓。藤蔓沿著通風小口滑入,而后開始輕輕震動。隨著震動頻率增加,通風口周圍開始出現裂痕。于是又催生數根藤蔓,找準另外幾個通風口,形成一人可過的圓形通道。數根藤蔓齊齊震動,通風口的裂痕越來越大,最終與鄰近的相接。土石開始震落,灰塵飛揚。洛河索性站到主洞,避開灰塵遙控藤蔓的挖掘。用藤蔓挖洞的法子也只能在煉丹室用,主洞有防止強挖拆解的陣法,而且近外圍處有金石加固——那一層金石應該是易休弄上去的,無法用藤蔓絞碎。而煉丹室由易休自己挖空出來,外圍金石也被破開了一個口子,成為一個可利用的突破點。花了約莫一個時辰左右,煉丹室傳來一聲“轟隆”,出口終于被打通。洛河的木系靈力也消耗殆盡,其他各系輔助靈力也用了大半。他的修為還是太低了些,積蓄的靈力根本不經用。取了一條毛巾蒙在臉上,洛河踏入灰塵四溢的煉丹室。最后看了一眼那個困了他半個月的洞室,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從洞內出來,又將土石震塌,將那處破口埋上,免得被人發現,或者被異獸進入擾亂清靜。鎖骨上的鎖鏈沒有動靜,想來白天易休解除了鎖鏈與洞室的聯系,并沒有恢復。出來等了一會兒,沒見之前隱匿在周圍的人出現。是易休殺出來,把人都引走了吧?也不知道易休跟洛鷹他們在哪個方向,現在是一點動靜都聽不到。于是在地上留下暗號,隨便選了個方向離去——洛河沒方向感,此刻天上也不見星空不能辨位,枯坐原地也不是辦法,是以出此下策。在林間極速跳躍移動,以速度杜絕藏在森林里的偷襲。相信自己逃離后,易休很快就會發現。到時候易休肯定不會再與洛鷹他們糾纏。只希望洛鷹能比易休快一步找到自己,不然又是麻煩。這幾日洛河不跟易休爭吵,甚至相處融洽,堪稱溫馨,并不代表他妥協了。易休也該知道這一點。天魔陣已經開啟,一個月之內必須將極北雪原的古虛陣也開啟,否則前面的努力全部作廢。洛河能耐著性子等到現在,也算是破天荒頭一回。當然,這其中也有易休實在頑固,洛河拿他沒法子的原因。這一次必須離開,盡快趕往極北雪原。雖說那地方他早有布置,在三個古虛陣中可說是最容易開啟的,卻因為是最后一個陣,必然引來所有追捕者守株待兔,情況不容樂觀。洛河在黑暗中不斷前行,周圍高樹枝椏張牙舞爪猶如惡鬼。身上衣服好幾次被劃破,好在洛河以靈力護體,未傷及體膚。否則受傷流血,血腥味必然引來潛伏于黑森林的獵食者。但該來的,還是來了。行了不足一個時辰,腳下突然冒出無數鎖鏈將洛河的所有去路擋住。洛河被迫停下,警惕地蹲在樹枝上稍作**。“你來得還真快?!?/br>洛河的視線在黑暗中尋找著易休的身影。但易休隱匿的功夫早已出神入化,根本不漏痕跡,亦不露一絲氣息,讓人無法察覺他的動向。洛河強作冷靜,現在還不是用星圖的時候。他得先確定洛鷹他們有沒有趕過來才好做進一步打算。思量間,一只修長的手悄無聲息地繞過他的脖子,突然將他鉗制。洛河背后抵上堅硬的胸膛,耳邊清冷的氣息猶如蛇信令人不寒而栗。“洛河?!?/br>易休的聲音幽幽的帶著一絲嘶啞,安靜中突然響起,洛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