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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進益神速罷了。師父大人查不出真相,便以為他靈根絕佳,可以一用。怎么用?一開始葉林生不知道,不過現在他知道了。師父一直研究禁術,與許多叛逃瓊華的陣術師都有聯系。暗地里弄出個移骨陣,妄圖施展換骨術,為他資質太過低劣的女兒華苗苗換取靈根。如何換???方法自然是絕不敢對外泄露半分的。換骨術乃是極邪極惡的兇術,葉林生曾親眼見華印席找人實驗。那是要在人最清醒之時剖腹斷骨,硬生生地將靈根撥離抽出的。換骨術換骨術,不是換,分明是搶,是掠奪。被換骨之人,運氣好的死得干凈,一了百了;運氣不好還要茍活一段時間,卻是全身癱瘓還要忍受難熬的病痛,生不如死。誰能想到,堂堂瓊華大宗,自詡名門正派,暗地里卻有人做著這般殘忍無道的勾當?洛河曾經調查過的,北劍域野村生煉活人的案子,那幾個做下煉化陣的陣術師,卻全都是華印席的手下。華印席藏得深,行事隱秘,可說不漏一絲痕跡。洛河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挖出幕后真正主使,卻是動不得他分毫。如何動他?瓊華僅次于主峰的烈焰峰的峰主,權勢滔天,德高望重,受萬眾敬仰,誰敢動他?“今日布陣松骨,激發其全部潛質。明日便可行換骨之術,師父可要好好勸解苗苗小姐。畢竟,她若不配合的話,換骨之術也難以成功?!?/br>葉林生低身,指尖劃過被鎖之人的臉側。他的聲音清冷中透出幾分溫柔來,在昏暗的九層赤炎獄顯得異常怪異,令人毛骨悚然。華印席看了那被鎖著昏迷不醒的人一眼,拍了拍手,令身后八個布陣之人上前,開始工作。“林生很聰明?!?/br>華印席退了兩步,將八人布陣的情況收入眼底,突然開口道。這夸獎自然不是他心血來潮給徒弟的鼓勵。葉林生的確聰明。一年前,在他囚、禁葉林生,打算用葉林生給苗苗換骨時,葉林生完全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害怕恐懼。因為葉林生早知道了吧?這小子跟那什么第一美人走得近,而那位第一美人……是唯一查出他的事情還沒死的。還設計抓了顧封棋,讓他失了手下最好的陣術師。葉林生當時是怎么說的呢?哦,他說,“我可以為你找到資質更好的換骨目標?!?/br>嘖,修界資質好的修士多的是,他要的是資質上佳并且不會留下麻煩的人。葉林生資質夠好,沒什么背景,最好下手。當然葉林生很聰明,他猜到了他的想法。“我是雙靈根,資質不算好。何不等一等,等我為你找到,更符合你要求的人?”葉林生望著他,很自信。華印席看著葉林生自信的目光,鬼使神差地同意了。一個月前,葉林生告訴他,目標出現了。目標是華意休。華意休可是親愛的掌門父親最看重的弟子,瓊華的天才,擁有金系單靈根。他的資質的確絕無僅有,足夠誘人。而且,他身負臨淵的傳承。若是順便獲取那傳承,對苗苗來說也是一項助益。而且華意休入魔了,闖下滔天大禍,瓊華也沒理由再保他,到他手上廢物利用一下,剛好。華意休,的確是完美的目標。當然后來出了些波折,華意休還沒被審判定罪,洛河便出現了。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非要在審判之日出現,簡直像早有預謀。而這個時候,葉林生也完全表現出他的聰明來。就像華印席說的,葉林生很聰明。在華印席懷疑上葉林生之前,葉林生提醒他時鏡被盜之事。瓊華宗寶貝不少,能稱得上至寶的,只有一個,便是時鏡了。那時鏡雖然沒人能掌控,卻絕對不能流于外人之手,這是瓊華上層之人的共識。發現時鏡被盜的時候,華意休正好傳出跟第一美人私奔的消息。華意休沒有嫌疑,那肯定說不過去??!于是,在華意休被轉入清心臺第二天,華印席便憑借時鏡乃是被華意休所盜的猜測,成功地將人從清心臺轉到赤炎獄。“是師父,教導得好?!?/br>葉林生沒有回頭,距離華意休一步之距,看得很認真。華印席以為他是想學接骨陣,并沒有阻止。“為師可沒有教過你陣法之道。林生自學成才,這份悟性可不是教得出來的?!?/br>華印席笑道。葉林生卻未再言語。見原本昏睡的易休眼睛動了動,嘴唇輕輕開合,忍不住上前,附耳傾聽。“怎么?夢靨詛咒不是已經清除了嗎?”華印席警覺地問道。之前一個月,因為掌門關照,華意休是被關在清心臺的,得以除掉那個鬧得極兇的夢靨詛咒。雖不知詛咒對換骨術是否有影響,但到底少一個詛咒便少一個變數?;晷薜臇|西都邪門兒的很,能避則避。葉林生將手指放在嘴唇,噓了一聲。越聽,越是好笑。他嘴角勾起,笑出聲來,“他在喚……洛河?!?/br>華印席見此,皺了皺眉,“喚洛河的名字嗎?”葉林生未答,華印席低眉思索了片刻,“洛河身負星圖,還放言說要盜取乾坤石,又傳盜走上清至寶……那時鏡,不會也在他手上吧?難不成華意休真的盜了時鏡,結果卻被洛河給強占了寶貝?”沒有人回答華印席的問題,當然他也不需要誰回答。葉林生一直看著易休,神色莫辨。當易休睜開眼,當易休拉住他的手,虛弱地問他,“洛河呢?”葉林生勾起惡意的微笑,輕道,“你不是早知道了?他扔下你,遠走高飛了?!?/br>易休痛苦地皺眉,牽動手上的鎖鏈,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整個身體脆弱地蜷縮起來。“洛河……洛河呢?”他不信,不信洛河會扔下他。洛河答應他的,洛河答應他要陪著他,不會送他離開的。“他扔下了你,他不要你了?!?/br>看著易休痛苦的表情,葉林生只覺得興奮得難以自已。終于,終于華意休也嘗到這種滋味了吧?求而不得的痛苦,不該只有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