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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布止為了所愛大殺四方,不惜反叛瓊華。有傳聞,那女子最后被瓊華隱峰之人暗殺,死無全尸。說得大概夸張了些,也明顯存有漏洞。但布止愛過某個姑娘,應該是事實。而那姑娘被瓊華宗的人趕盡殺絕,顯然也非空**來風。看看現在,瓊華不就為了易休對他下手了?搞不好臨淵所愛的女子,也是他兄弟布岱所殺呢。洛河不知真相,所以說得不明確。卻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一語擊中紅心。只見布岱面色驟變,一貫漫不經心的淺笑消失無蹤。臉上表情全無,或者說,有一點,是一閃而過的,悲傷還有痛苦。洛河見狀,再接再厲,“修殺道而放不下情愛,是災難。卻也不是別人可以插手干涉的。最后他天人五衰,道消魂滅,還是放不下,忘不了??梢姟劳霾⒉荒芙鉀Q問題?!?/br>洛河是指瓊華派人殺死臨淵所愛,并不能解決他的心魔,反而在他心里留下抹不去的朱砂痣。他還想說,當初臨淵妖道在凡界設下陷阱讓他與易休相愛相殺才是真正的高招。斬情根斷塵緣什么的,還是得當事人親自動手,才能斷得干凈。不得不說,洛河所想與真相南轅北轍,說的卻完全能被解讀。這第二擊,顯然也命中靶心。“他……當真沒有忘?”那一瞬,布岱竟是心神大亂,手下對洛河的掌控也出現了缺口。洛河便趁著這一瞬,掙脫束縛。動作間,桌上茶杯被靈力震落,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這動靜,便驚動了外面的洛鷹,也驚動了熟睡的古啟悠。二者先后沖入洛河房中。而布岱失神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回過神來。嘴角再次勾起淺淺的弧度,看洛河的眼神也恢復最初。他身影騰挪轉移猶如鬼魅,洛河掙開不足一秒,便再次被人制住。“我對他靈魂下了禁制,令他徹底忘了我,即便死亡也萬不可能記得起來。你說,你是不是在騙我?”顯然布岱此刻是憤怒的,從他狠厲不再溫柔的語氣都看得出來。而洛河此刻卻是震驚的。萬萬沒想到啊沒想到,臨淵他沒有愛上某個倒霉妹紙,他愛的是自己親大哥???!所以,臨淵愛上布岱了,這樣的禁、斷之愛是天理不容的。而臨淵也因此生了心魔,搞出很多大事件。于是布岱對他靈魂下禁制讓他失憶,忘了這份不容于世的感情。到后來臨淵也因為種種原因被瓊華驅逐,與布岱再不相見。但根據江琴子的說法其實臨淵一直都在為瓊華辦事,搞不好還是接受布岱的指示——畢竟布岱算是隱峰的實際掌權者。嘖嘖,如此想來這布岱也真夠絕情的呢。洛河抬頭對上布岱的眼睛,笑了笑,“可他偏偏記得你,這算不算是奇跡?”鬼才知道臨淵記不記得布岱呢,那糟老頭兒心眼兒忒壞,被布岱甩了也是活該。布岱聞言,呼吸卻是一滯。不期然記起,那時布止看他的眼神,是留戀、不舍還有決絕。給靈魂下禁制,是禁術。若本人不配合強行執行的話,便會損及靈魂,甚至毀了修為。那時候,他逼著布止配合他,他逼布止用禁術忘掉他。但是,布止同意配合了,不代表他一定會執行。他完全可以看著他親手抹去他的記憶,自己再重新將記憶找回來封存,然后假裝不記得了。這個過程,自有漏洞可尋,布岱無法完全掌控。難怪,布止記憶不在心魔猶存,竟自愿脫離瓊華再不相見;難怪,以他的天賦資質,也會落入天人五衰的境地,道消魂滅。心痛得無法呼吸,這個感覺,曾經品嘗過兩次。一次布止離開瓊華,一次布止魂燈熄滅。如今,痛更甚以往。為什么會這么痛?曾經以為自己不在乎,為什么卻從來放不下?曾經可以絕情到底,用最冷酷殘忍的方式對他,為什么現在竟生出悔意?布岱仰頭,閉了閉眼睛。平靜的心湖掀起驚濤駭浪,原來忘不了放不下的人,他也是其中一個。洛鷹與古啟悠的攻擊在布岱身后形成道道閃電,卻無法近他的身。轟鳴呼嘯的聲音響徹云霄,這動靜鬧得夠大。守在院子外面的洛河的粉絲們齊齊沖了進來,爭先恐后涌入院子,將整個空間填滿。卻進不了房間,連門都打不開。布岱是鐵了心要殺了洛河的?;蛟S是為了易休,或許僅僅只是為了發泄。洛河也發覺自己踩雷了,對布岱刺激似乎太過。最后時刻,夜空閃過一道金光。一條黑色鎖鏈從天而降,穿透房頂向布岱直直攻去。原本這一擊對布岱并不能造成影響,但布岱卻松手了。布岱松開了對洛河的鉗制,看洛河的眸子冰冷凍人。因為洛河說,“我手中存有臨淵一縷神識?!?/br>“看來你對他并非無情?!?/br>洛河捂著自己的脖子咳了咳,啞著嗓子道。初時以為布岱透過易休看布止,那眼中的感情是兄弟親情。如今看來,倒是比自己想的復雜一些。布岱抬頭,看了看肆虐房中的鎖鏈。再看洛河,表情深沉凌冽。“你對他亦非無情,可愿看他心魔纏身,自我毀滅?”洛河低咳幾聲,反問一句,“難不成跟你一樣,抹去他的記憶不成?”布岱聞言不怒反笑,“他愛你至深,你對他卻不過如此?!?/br>洛河不淡定了,布岱這個渣渣也好意思笑他?眼見外面易休的攻擊越來越暴烈,再這樣下去遲早出事。洛河面色微沉,“臨淵那一縷神識在了塵閣,自己找去吧。我與易休之事,你最好也別再插手?!?/br>“你倒是有幾分膽色?!?/br>布岱斂了氣息。臨走前再次靠近洛河,問他,“就不怕我殺了你?”洛河不語,只瞪著布岱,以眼神問他怎么還不快走?布岱討了個沒趣兒,撤了防御,旁若無人地穿墻而過。而在布岱離開的第一時間,易休攻破房頂,落到洛河身邊。“洛河!”易休急急地喊了一聲。見洛河捂著脖子站在原地,看著不像被重傷的樣子,松了一口氣。“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