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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出了些岔子。有同隊互相看不順眼的,竟然互相指認對方可疑;有修為高一些的,會掉隊自己單干,隊里其他成員或出于嫉妒,或出于其他原因,對修為高的也有誣陷之嫌。如此顯而易見的栽贓嫁禍,多半出自底層修士之手。三大宗、慈音寺、十二門之類名門大派,倒沒鬧出這樣的笑話。然而宗門派別間的勾心斗角也不可小視,他們往往做得更加隱秘,所謀也更大。說到底,即便是名門大派,也很樂意借著各種機會,甚至創造機會打壓對手,便是給敵對門派添一添堵也很不錯。與此同時,不明所以的小派散修也都擦亮了雙眼,盯著各大宗派的風吹草動,隨時準備“扒一扒”某門某派之間不可不說的明爭暗斗??梢灶A料,接下來一段時間,茶選上的口水戰也要開打了,銷量或可繼瓊華大比后再攀新高。洛河用時鏡給易休報了平安,了解了一下外面的情況。讓易休轉告青遺等他,可結伴去千胥書棧報到。千胥書棧是秘境開啟時,上清的臨時辦事所。批辦入秘境的牌子,結算收益收取稅金也在那處。所謂結算收益收取稅金,是指修士入秘境所得靈草秘寶,折算成靈石,要付給上清百分之一的稅金。修界所有秘境,也只有千胥秘境這么干,曾引起不少非議。但誰也沒辦法,三宗十二門默許的,再多非議也沒用。而且千胥確實是危險度最低,死亡率也最低的秘境。其他秘境進去了有沒有命出來都是未知,去的人少了,也不可能有收稅的規定了。古啟悠此刻還沒醒來,洛河匆匆為她易了容,才抱著她從密林中離開。入千胥后直奔云來客棧。云來客棧位于千胥城邊緣地帶,地勢不好,來往人煙稀少。在外面晃眼一看,給人的感覺便是破破爛爛。一扇不大的門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也不見店小二的人影。洛河抱著古啟悠入門,喚了一聲,“郭浩!”便見掌柜的率先從二樓下來迎接,“少主還未回來,您可是少主的朋友?”郭浩,便是掌柜口中的少主。這云來客棧,乃是郭浩出資經營的。話說洛河初入修界,得第一美人的稱號。參加什邡城外萬獸林的歷練大賽,遇到一男二女三只腦殘粉。那名男子,便是郭浩。郭浩說他來自北劍域,其實不準確。他其實出生在極北荒原上,是北荒郭家之后。據傳北荒郭家祖先是被驅逐的大惡之人,靠走私靈石和稀有礦藏起家。郭家在荒原盤踞幾百年,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勢力,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郭浩本人從小立志進入瓊華宗成為瓊華內門弟子,十幾歲便離家來了南啟域。然而他在南啟待了幾年,連瓊華學館都沒能進去。倒是在洛河入修界后,追星追得飛起。曾為了買記錄洛河影像的水晶球以及洛河的親筆簽名花光了盤纏,差點流落街頭。得虧洛河上街遇上了,將他認了出來。知道他的事跡后也是哭笑不得,便將他收留了。后來洛河去極北荒原尋找古虛陣遺跡,郭浩牽線搭橋,為他行了不少方便。“我正是你們少主的朋友,我叫洛河。麻煩掌柜的開間上房,我要盡快去書棧那邊,將這位姑娘安置下來就走?!?/br>洛河對掌柜道。那掌柜身材敦實,腦袋圓圓rourou的,笑得憨態可掬,“好嘞!”轉身便帶著洛河上了樓,開了向陽背街的房間。房間內裝修雖樸素卻干凈整潔,不像客棧外表那么寒酸破舊。洛河滿意地點點頭,將古啟悠輕輕放到床上。安置好古啟悠,洛河又對掌柜道,“還要麻煩掌柜的去請醫師來為她看一看。她若是醒來要離開,也請務必留住她,告訴她在這兒等兒子回來?!?/br>洛河說著,為古啟悠蓋好被子。臨走前又道,“你家少主回來了,叫他想辦法盡快與我聯系?!?/br>說完便匆匆離開,向書棧那邊走去。入秘境之修士有上萬之數,各自在客?;蚴遣铇蔷起^入住,等待被書棧叫去登記放行。三大宗聯合調查,效率倒是不低。一天下來,已經登記上千人。而幾張通緝令也下來了。通緝令上第一人當然是琴仙江琴子,誰都指認他是主使,而且一直沒有出現,很可能是畏罪潛逃了。第二個是琴仙的徒弟洛河,第三個是尚定門內門弟子陳千寰,第四個卻是一不見經傳的散修王瀟。其中陳千寰和王瀟都是因殺人奪寶的罪名被通緝的——他們比較倒霉,殺人奪寶竟被好幾人目擊,王瀟甚至被人用水晶球記錄了整個過程,證據確鑿。洛河直奔千胥書棧與青遺匯合,才走到門口便被安定門的人給抓了。因為早預料到有這一遭,洛河并沒有掙扎,可說是自投羅網束手就擒。如此是為了表明一個姿態——他是無辜的,他啥也不知道。但顯然只是這樣的表態沒人會信,該抓還得抓,該關還得關,接著估計還有不少秘審暗查甚至刑訊逼供。他是江琴子唯一的徒弟,當然會被懷疑與江琴子有勾結,私吞了秘境大量的資源寶貝。其實秘境的寶貝還在其次,三大宗關注的還是江琴子和星圖的去向。洛河被抓,青遺只遠遠站著,眉頭緊皺,不發一言。古劍宗知道星圖在洛河身上的,也就掌門和自己,或許還有白云城的忘機師兄。就他看來,掌門是對洛河起了殺心的,此次恐怕也會推波助瀾。雖不至于透露星圖在洛河身上的信息,暗下殺手卻有很大可能。而瓊華不知為何也曾派殺手追殺洛河,暗中下令的人恐怕也會借此機會除去洛河。上清大概是唯一會偏向洛河這邊的,至少空靈默會拼死救出洛河。其他十二門影響不大,多是看三大宗眼行事。如今形勢對洛河非常不利,青遺作為古劍宗弟子,不能太明顯地偏袒。屆時三宗會審,兩相對峙,他可以選擇沉默,卻無法對自己的師父隱瞞實情。他想幫洛河,能做的卻實在太少。洛河本人卻似乎并不知自己的處境,眉宇間不見絲毫慌亂。只是對安定門的人粗魯的執法有些不滿,雙手被套上鎖鏈時,眉頭皺了皺。洛河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卻被人故意推攘。踉蹌幾步,驀然回頭,面上遮擋的布巾緩緩滑落。當真是膚若凝脂,眉目如畫。明明面若寒霜,眉眼帶怒,配上絕美的容顏,這寒意這怒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