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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昏昏沉沉地想。但是好舒服。一道道電流從洛河指尖導入他的身體,擊打著他的靈魂。身體在顫抖,難耐地顫抖??谥袩o意識地呻、吟著,平常不甚動聽的聲音,竟變得悅耳起來。河蟹……………………………………河蟹……………………………………快樂之后回到現實,意識漸漸清晰,發軟的身體幾近虛脫。洛河緊緊抱著他,雙手在他背上劃過,緩緩向下……“洛……洛河……”易休從洛河懷里掙開,摔進水中。未站起來,洛河的身體卻壓下,將他困住。“別動,聽話……”洛河的聲音帶著情動的沙啞,易休無力反抗。當洛河貼近他……河蟹……河蟹……他也無力反抗。疼痛或許是洛河給他的懲罰,而后自身體內部升起的酥麻,以及懲罰的沖撞中帶來的若有似無的快、感則是附帶的獎勵。從來不識情、欲滋味的人,在復雜混沌的思緒中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從洗澡的水池,到屋里那張床,洛河折騰了大半夜。一方面是藥物作用的結果,另一方面也是他禁欲太久,一旦破戒便一發不可收拾了。清晨易休習慣早起,到了時間就會醒來。迷迷糊糊起身,牽動身后不可言說之處,瞬間清醒過來。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易休忍不住臉紅,只覺得像做夢一樣。抱一抱,親一親,或許是親人之間表達親昵的互動。然而像昨晚那樣……易休覺得那已是非比尋常的親密了。男人和女人這樣做,肯定是夫妻。男人跟男人……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是不正常的,**的,有病的,骯臟的,是會被驅逐的。這是三年前——也就是他15歲那年被刻上的,深入靈魂的烙印。想到三年前被追趕毆打驅逐出村子的那日,易休的臉刷白,渾身發冷。他怎能讓洛河遭受同樣的罪過與懲罰?洛河睜開眼,便看見抱著膝蓋坐在床頭,眼神放空的易休。經過昨晚的發泄,洛河自然是神清氣爽一身輕松。見易休這副被人拋棄般的可憐模樣,不免想起昨夜自己也算是半強迫的——至少易休反抗過,但是他沒停手。帶著一點心虛,洛河起身親了易休一下。不愿說騙人的甜言蜜語,便大言不慚,“我會對你負責的。雖然除了我也沒人會上你,你也知道你這么丑吃了春、藥都會被嚇軟。我就當吃個大虧,積點福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br>忘了昨晚是誰藥性過了都還不放手的?倒沒見他萎下來。你就是我的人了……易休愣愣地聽著,內心在掙扎。洛河宣告占有的話語,讓他興奮。他是如此渴望著有一個人接納他。他不想活在這世界孤獨一生。曾經跛腳姑娘如花說要跟他一起過日子。但他看清她眼里的嫌惡甚至恐懼。他奇怪明明對他避如蛇蝎的女人,怎會突然看上他了?易休渴望一個人接納他,那個時候仍有一點幻象。希望一個人接納他,是發自內心的。他記得村里的二麻子大叔跟他說過,女人都是看臉的,而且非常善變。也記得幼時母親將他丟棄荒野時的狠厲眼神。所以易休覺得,若他還能有所期待,那么他最好不要喜歡女人。于是他告訴如花,他喜歡的,是一個男人。一個不看臉的,不善變的,不會嘴上說著要和他在一起,眼里卻寫滿厭惡的男人。當然后來他知道,喜歡男人是錯誤的。只是既然是錯誤的,為什么洛河可以如此坦然地對他說,你是我的人了?“我……我不是女人……”易休將頭埋進膝蓋中,他試圖提醒洛河,好叫洛河放棄那個危險的想法。他們倆最好忘記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如此想著,易休只覺得心臟一抽一抽的,痛得厲害。但他得忍著這點痛,他不想洛河因他遭受他曾遭受的苦難。“你渾身上下我都看過還摸過,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女人。我也沒把你當女人。怎么?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洛河從床上起來,穿上了衣服。易休沒有抬頭,洛河的話敲擊著他的心臟,讓他的身體都跟著抖了抖。“你好好休息,今天我下廚?!?/br>洛河見他不說話,一手穿過他的膝彎,一手摟住他的背,將他抱起,放進床的里面。易休還是第一次聽洛河如此溫柔而有耐心地對他。之前倒是見過洛河如此溫柔地對待某些女人……“好好考慮一下我的話。當然,如果你不喜歡,你也可以拒絕,我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br>洛河為他蓋上薄被,還親了親他的側臉。如果沒記錯,那里便是占據他半張臉的胎記所在。他自己看著都覺得惡心,不知洛河怎么親得下去。洛河說得灑脫,事實上也確實灑脫。像他這樣的人,想得到什么東西都很容易,所以不懂珍惜?;蛟S對易休心動了,但談不上愛。他從來沒真正喜歡過誰,對待感情只簡單的“合則聚,不合則離?!币痪湓挾?。讓洛河意識到自己對易休的依賴的,卻也是這一日的親自下廚。在這萬事不便的古代社會,光升火都花了他半個時辰。耐性即將告罄,那火才燒了起來。下油炒飯,油也燒了起來。淡定地用上竹編的鍋蓋隔絕氧氣滅火,鍋里著火不能澆水,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然而燒在灶里的火卻因為柴塞太滿突然爆開……廚房最終還是著火了……費了一番力氣把火滅了,廚房整個已經是一片黑,滴滴答答淌著滅火的水。他該慶幸廚房墻壁是泥土壘的,火勢蔓延不快,否則整個茅屋都得燒起來。“咳咳咳……怎么這么大的煙?”燒柴火,沒經驗的人很容易弄得到處煙塵。初時有煙飄出,易休并不覺得很奇怪。濃煙四溢的時候,易休才意識到出了問題。起身跑去廚房,恰好看見洛河把最后一點火星澆滅。“呼……剛才著火了,不過現在沒事了?!?/br>洛河手里提著大桶,臉上臟得幾乎看不出原貌。身上也是焦一快糊一塊,狼狽得很。易休一時無言,最后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