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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喵喵”,顛三倒四地來回亂叫。常樂每每聽得都是一臉黑線,然而架不住……做起來也真是爽啊……荒yin無度了幾天,周六早晨,常樂的鬧鈴一響,高知寒張開眼,眼屎都顧不上擦,翻身摟住常樂,第一句話就是:“喵小樂,餓餓的,想吃貓rou?!?/br>常樂將他推開,坐起身默默地開始穿衣服。高知寒揉了揉眼:“樂樂喵?”常樂套上一件毛衣,白了他一眼:“吃個jiba,我要去上墳?!?/br>“哦……”高知寒吃了個癟,跟著坐起身,說:“要我跟你一起去嗎?”常樂瞅了他一眼:“你跟我去干嘛?”高知寒撓了撓頭:“看看爺爺?”“行了吧你?!背贩硐麓?,彎著腰在柜子里翻找著為了堅持時尚一冬天都沒穿過的秋褲,今天要到陵園去,為了不凍死,也只好暫時拋棄審美追求了。高知寒盯著常樂那輕輕撅著左右搖晃的小翹臀,吞了吞口水,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嘖?!背分逼鹕砘仡^瞪了他一眼。“我……我就摸摸……”高知寒一臉的無辜。常樂順勢抬頭看了看機器,紅燈自然是暗著的。其實自打他與高知寒做過第一次之后,機器每回到了他們有了性生活動向時都會識趣地關掉,而隨著兩人做得越來越頻繁,這攝像頭基本上都不太敢開機了,整個形同虛設。想到這,常樂心里對常勛還有點歉疚,現在攏共只剩下五個人,他跟高知寒住在一處,動不動整天整晚兩個人沒鏡頭,也不知他那邊播周常的時候該怎么剪。收拾洗漱完畢,常樂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樓下,常勛已在外頭車上等他。跟拍團隊的幾人坐在后排,擋風玻璃上頭固定著gopro,常樂在副駕駛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些閑話,悄悄地拿眼睛去瞟常勛。常勛目視著前方,對常樂的無聊廢話只是“嗯”、“啊”地應和著,手扶著方向盤,手指纖長素白,骨節分明,左邊無名指上戴著一只黑色的戒指,反襯得指節愈發修頎白皙。“哎你這個戒指……”常樂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帶了好多年了,什么材質的,這么不舍得換?很貴嗎?”常勛的眼睛閃了閃,用大拇指在戒指上輕輕摩挲了一陣,說:“鈦鋼的?!?/br>鈦鋼?常樂心中疑惑,不知道這個材質價位如何,但印象中好像自己還在上初中的時候他就一直戴著,到現在也快十年了,能戴這么久,一定不便宜。車子一路朝郊區駛著,四周高樓漸漸變矮,人流也越來越稀疏。常樂無聊地玩了一會兒手機,抬頭道,“對了,我昨天跟我爸媽打電話,跟他們說了咱倆一塊兒去,他們不太想入境,所以說下午再過去。我大爺他們上午去嗎?”常勛答道:“我跟他們說了,讓他們下午再去,三叔和老姑他們也都是,上午就咱倆?!?/br>“哦……”常樂暗自聳了聳肩,這百分之百是要說事了。抵達目的地,兩人和跟拍團隊一齊下了車,買了兩捧花到了爺爺墓前灑掃祭拜了一番。由于爺爺已經過世多年,小的時候也并不親厚,因而常樂望著爺爺的照片,并并沒有什么哀思要寄托,更想不出什么要跟爺爺交代的話,也就默默地等著常勛的示下。“爺爺,今年我們全家都挺好的,我做的節目也終于播了,大大小小的問題也有,不過總的來說還算順利,我爸我媽我奶奶身體也都還行,您就放心吧?!背讓χ贡吐暿稣f了一陣,然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頭對常樂道:“你明年就走了,沒什么要對爺爺說的?”“啊……”常樂撓了撓頭,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說:“呃……爺爺,我去英國的事已經定了,讀書估計要兩三年,之后可能看情況就留在那了,回國的話會來看您的……”他偷偷瞥了常勛一眼,又說:“然后……我搞對象了,他對我挺好的……嗯……我跟我哥一樣,喜歡的是男生,之前也沒跟您說過……您……您都是看破生死的人了,應該對這事沒意見吧?”常勛看常樂越說越沒溜,拉了他一把說:“行了行了,別說那么多沒用的了,走吧?!?/br>常樂一愣:“這就走了?”常勛看了看他:“不走你要住這???”常樂一時語塞,說:“你……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就是專門過來帶我掃個墓?”常勛聽了,似笑非笑道:“有啊,帶你去下個地方,跟你說?!?/br>常樂糊里糊涂地跟著常勛走出陵園,見他又買了一捧鮮花,隨后又折返回墓場去。一路行至一處墓前,常勛將鮮花供上,認真地灑掃祭拜了起來。常樂看了看那墓碑,上頭嵌著一個年輕男生的照片,模樣英俊可親,碑文上寫著:愛子段玖章生于一九八五年一月二十日故于二零零七年六月十七日慈父段忠平母王鳳玲二零零七年七月十日立段玖章……常樂仔細想了想,自己記憶中并沒有這個名字,連那照片中的模樣也無法與任何回憶中的人貼合。“這是……”他試探著問道,“我小時候曾經跟你們一起出去玩過的……那個哥哥嗎?”“嗯?!背滓褳呒腊萃戤?,默默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哀戚。“二零零七年……”常樂低聲念道,“零七年我還在上小學啊,可是我怎么記得是初中的事?”常勛吸了吸鼻子,說:“你就見過他一次,當時又那么小,當然會記混了?!?/br>常樂聽著常勛的鼻音,忙扭頭看向他,果然看到他眼眶已經紅了。常勛又抬手蹭了蹭鼻尖,抽了抽鼻子,忽然笑了,說:“當初我倆帶你去白狐洞,跟你說讓你多穿點,你就是死活不聽,非要貪涼,穿著背心短褲就去了。結果洞里只有十來度,你凍得跟孫子似的,還是玖章把衣服脫了給你穿的,結果回去他給凍感冒了,又害得我照顧他好幾天──這些你都不記得了?!?/br>常樂看著常勛,臉上是笑著說著,眼角卻分明滾下了一滴淚。他連忙摸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常勛,說:“哥,別難過了,都這么久了?!?/br>常樂接過紙巾擦了擦臉頰,深深嘆了一口氣,說:“是啊,都這么久了,十年了,他如果還活著,今天也滿三十三歲了?!彼D了頓,扯出一個笑容說:“生日快樂啊,老段?!甭曇魠s是哽咽的。常樂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他又看了看那碑文和照片,冰冷的文字和定格的青春,這里埋葬著他哥哥曾經的愛人,也可能埋葬著他們的愛情。“你說你要是活著,”他聽著常勛又說道,“咱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