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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 甜品是剛剛那個蛋糕,很快,也一人吃完了一小塊。 時間不知不覺走向午夜12點。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安靜得過頭。 第二天,奚苒還要去片場,晚上就要回江城了,再晚些回去,可能睡眠不足、體力不支,所以放下甜品勺后,她支起身、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讓賀銘遙送她回酒店。 尚未來得及開口。 賀銘遙比了個“噓”的動作。 奚苒:“……” 11點59分。 “砰——” 猝不及防,半空炸開了第一朵煙花。 緊接著,“噼里啪啦”,一朵接一朵,此起彼伏。 五顏六色、炫光奪目。 奚苒愣愣地扭頭,看著半空。 江城有禁煙令,全市不能點燃煙花爆竹,哪怕是農歷過年,一樣是安安靜靜。滄平倒是能放煙花,但小城市,沒有這種大型煙花,偶爾有人家放幾箱,也比較質樸。 她很多年沒看過這么美的煙花了。 煙花聲一聲接著一聲極響。 將賀銘遙聲音蓋住。 他對煙花美景沒有興趣,眼神緊緊地膠在奚苒秀麗小臉上,聲音似是無奈痛苦,低語道:“要怎么樣,你才能原諒我呢……” 只要可以挽回奚苒。 他什么都能做。 說句不好聽的,這會兒,哪怕奚苒要他交出賀氏全部股權,他都能一口應下。 愛情中,再睿智的男人,都是盲目的。 只可惜他沒能早點意識到。 才顯得束手無策。 “……不許說晚了?!?/br> 桌布下。 賀銘遙牢牢地握緊拳頭。 ☆、第67章 我陪你走到最后能不能別想太多(…… 第67章 煙花一直持續不斷。 放了將近有二十分鐘。 金錢便足以創造出無盡浪漫,意猶未盡。 奚苒轉回身子, 抬頭, 直勾勾地望向對面男人。 “你剛剛說了什么?” 她聽到賀銘遙有在說話, 但煙花離得太近,一聲聲炸開,將一切聲音全部模糊。 賀銘遙面無表情,與她對視。 良久, 他才輕描淡寫地開口道:“沒什么?!阆矚g就好?!?/br> 那些難以傾瀉的感情,理應就該深埋于心底,最好一直一直地不見天日。 為了哄回奚苒, 賀銘遙可以毫無底線地卑微下去。 但若只有花言巧語, 她應該不會喜歡。 看奚苒反應, 今天這一步, 他合該是走對了。 說完。 賀銘遙輕輕地抿了下唇。 奚苒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得訥訥開口:“走吧。我生日已經過了?!?/br> 又想了想,她還是將手釧褪下來, 放在桌上。 “這種東西,我不敢戴的,你拿回去吧?!?/br> 賀銘遙一愣, 冷下臉,眼神卻有點受傷,“……這是千年不壞的瑪瑙?!?/br> 人人都說鉆石象征愛情,能恒久遠、永不變心。 這手釧價值連城不說,甚至比鉆石更久遠、更有歷史。 這愛情, 也理應要比那些普通愛情,來得更加獨一無二一些。 為什么不喜歡呢? 明明是他精挑細選的禮物。 明明,剛剛氣氛已經很不錯了。 賀銘遙好像心臟被針尖扎了一下,酸酸麻麻,有點泛疼。 奚苒品不出直男浪漫。 也壓根不是珍貴與否、價值幾何的問題。 只是想到聞倫說,這種手釧,多半是從墓里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死人身上弄下來的……她瘆得慌。 得虧賀銘遙想得出來。 奚苒沒搭話,表情看起來十分堅決。 兩人便各自沉默下來。 仿佛是過了半分鐘,也有可能十分鐘那么久,到底是賀銘遙打破了這尷尬場面。 將手釧收起來,他沉著臉,低聲道:“我再給你挑別的?!?/br> 再霸道強勢的男人,也終歸是拗不過心上人。 奚苒:“不用了?!?/br> “一定要?!?/br> 賀銘遙擰眉。 奚苒客套地笑了笑,“這煙花是特意放給我的吧?就當作生日禮物吧?!?/br> 因為到劇組探班是她臨時起意,賀銘遙安排得十分匆忙。好在有錢任性,“嘩啦嘩啦”砸下去,不說聽個響,總有人能妥帖辦成。 能讓奚苒開心一下、 同他私下相處這么久,也算夠本。 奚苒頓了頓,驀地,又漫不經心地說道:“以前在一起幾年,生日的時候,也沒見你非送禮物不可的?!?/br> “……” 這話聽著輕描淡寫,像是一把刀子,直愣愣地插.進賀銘遙心口。 扎一下、扎兩下。 再□□。 直至千瘡百孔,血流成河。 賀銘遙握緊拳頭,垂下眼,“……都是我的錯?!?/br> 說起往事,自是沒有后悔藥可以買。 但要是這樣能讓她出氣,被翻舊賬、被奚落,也沒什么大不了。 然而,見他這般模樣,奚苒心中卻沒什么波動。 甚至不覺得有什么好解氣的。 明明是自己心中的傷痕,偏偏成了御敵武器,拿來做筏子,刺向別人,簡直是殺敵五百自損三千,好沒意思。 她自嘲地笑了笑,站起身。 “回去吧?!?/br> “嗯?!?/br> …… 周日傍晚,奚苒作別歲三和周遠,獨自回了江城。 江城梅雨季已經進入尾聲。 出高鐵站時,天色漸遲。 外頭細雨綿綿,一掃悶熱暑氣,竟然還有些涼颼颼。 奚苒拎著行李箱,不想擠地鐵,便用手機最后一絲電量約了網約車,舒舒服服回到錦繡路小家。 洗漱后。 她懶洋洋地窩進沙發,將手機充電器拔掉,解鎖屏幕。 恰好,消息來得十分湊巧。 賀銘遙:【回家了嗎?】 自從奚苒將他微信拉黑之后,多年不用的短信功能重出江湖。他仿佛有無數個手機號碼,拉黑一個,可以輕松再拿出來一個,保證自個兒消息能傳到她手上。 此前,賀銘遙極少給奚苒發消息。 一是他想岔了,生怕她不高興、看到消息心情不好。 二也是因為高高在上久了,放低不下身段,實在不習慣做這種事。 直到換了離婚證之后,他合該是想明白,尺度與距離、存在感與厚臉皮,追女人時,缺一不可。 奚苒沒回,切出信息界面,點進微博。 隔了幾分鐘。 賀銘遙又發來第二條:【昨天很晚才睡吧?今天早些休息?!?/br> 奚苒手指一頓。 擰起眉頭。 好在,賀銘遙沒再接著sao擾。 奚苒簡單收拾了一下思路,將手頭工作梳理后,點開了一個新文檔。 作為編劇,誰都想將自己的故事搬上大熒幕。 初衷必然是“自己的故事”。 奚苒入職光線不過七八個月,從、到手上這個ip網劇,職業道路已經算得上一帆風順了。開局就是光線年度大制作,后面又遇上公司試水網劇,她作為一個新人,竟然扛下了主編劇。任憑誰來說,都是超級好運。 但無論是也好、網劇ip也好,核心故事都并非她原創,而是基于別人想法上、進行適度改編。 她似乎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哪怕不是她、任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