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一下。 周遠也買完單回來了。 歲三沖著周遠微微一點頭,挽住奚苒小臂,說:“我今天和奚苒一起住。周老師,你們先走吧,明早見?!?/br> 周遠正欲開口。 喻洲長腿一跨,先一步邁出去,一把握住了歲三手腕。 力氣極大,牢牢地制著她,讓人完全動不了。 他聲音凌厲起來,“去哪兒,我送你?!?/br> 這畫面,恍若隔世。 奚苒心想,在幾個月前,似乎賀銘遙也在眾人面前,這般糾纏過她。 那天,鬧得不歡而散不說,她氣急敗壞、都忘了尷尬,當眾就讓他下不來臺。 難道所有男人都喜歡這么做嗎? 恨不得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占有欲。 完全不考慮別人心情。 只是,這次作為旁觀者,她竟然從喻洲咬牙切齒神情中,品出了一絲愛而不得的痛苦無奈。 奚苒心頭微微一動。 歲三卻毫無所覺,面上不耐之色頓顯。 “說了不要你送!喻洲大導演,您年紀輕輕,聽不懂中文嗎!” 喻洲:“你這女人……” 歲三重重地將他甩開,一字一頓地開口:“如果你真的覺得虧欠我,想以身相許的話,沒有必要。如果心里實在是過不去這個砍,那就干脆自己在身上劃個口子,把血放了,我們就兩清了?!?/br> 說完。 她拉著奚苒,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 奚苒同歲三一起回到酒店。 折折騰騰這么許久,大家都累得要命。 簡單洗漱了一番。 兩人一齊躺倒。 酒店大床柔軟舒適,勾得人昏昏沉沉。 加上吃飽喝足,理應只想睡覺,但精神狀態卻還是亢奮不已。 奚苒是編劇,想象力豐富,不自覺腦補了一大堆劇情。 從身上開個口子放血? 兩清? 再結合之前撞見那些場景、以及歲三含含糊糊地話語,狗血故事已經足夠完整。 但奚苒深知,有些事,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無法分享。 她不會愿意將自己和賀銘遙的糾葛告訴別人。 將心比心,歲三既然自己不說,想必也是不愿意說出來。 她將猜測壓在心里,一字也不漏。 兩人漫天說地,聊了別的。 歲三頭埋在枕頭里,聲音有些沉悶,開口道:“奚苒,對不起,我不久之前才知道南城那件事?!?/br> 奚苒低低地笑了起來。 “沒事啊,最后不是什么事都沒發生嗎?” 雖然有些后怕。 但她也不能說出來,讓歲三更加自責。 歲三:“那個畜生后來怎么樣了?” 奚苒一頓。 收了笑,輕聲答道:“在蹲監獄吧?!?/br> 按理來說,相翎是綁架加上猥褻未遂,未遂和做成那就是兩個概念。 他家有錢有人脈,稍微疏通一下關系,找個好點的律師,理應很快就能把人撈出來。 但是賀銘遙親自出手,這件事便不能善了。 之前。 奚苒接到了徐明電話。 徐明語氣畢恭畢敬,同她說了許多。 核心思想只有一個——“相翎完了,他會在牢里蹲上很久很久很久,久到足夠她消氣。相老板的生意也出了大問題,這個教訓,應該能讓他反思自己對孩子的教育失敗?!?/br> 奚苒知道賀銘遙是為了讓她安心,便同徐明說:“我知道了。替我謝謝賀銘遙?!?/br> 這句話實在有些過于輕飄飄,難以抵消賀銘遙救命之恩。 但她孑然一身,除了一顆心,什么都沒有了。 自然什么都給不了他。 …… 一個小插曲,無需對好友多言。 歲三聽她這樣說,咬牙切齒,“這種禽獸,最好閹割掉,免得出來以后再禍害其他女人?!?/br> 奚苒笑了笑,沒說話。 心里想,他應該再沒這膽子了。 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事。 漸漸地,困意上涌。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br> “嗯,晚安?!?/br> 奚苒伸手,關燈。 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寂靜之中。 片刻。 歲三呼吸平穩下來。 奚苒也開始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沒過多久。 “?!?/br> 倏地,門鈴乍然響起。 外面那人沒什么耐心,等了幾秒,沒聽到動靜,又按了兩下。 “?!?/br> “?!?/br> 終于讓奚苒從半夢半醒中,緩緩驚醒。 她半坐起來,將床頭燈擰開,調到最低亮度。 摸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一點四十。 這個點,誰會在外頭按門鈴? 奚苒一下子就嚇得清醒了。 身體沒動,只扭過頭,看了一眼歲三。 歲三睡眠質量很高,整個腦袋都悶在被子里,哪怕是門鈴,也沒能把她吵醒。 奚苒只得自己下床,踩著拖鞋,輕手輕腳地摸到門邊。 打開貓眼,往外看了一眼。 門口竟然站著賀銘遙。 “……” 這可真真是個不速之客。 而且,還是沖著她來的。 奚苒不想吵醒歲三,怕他接著按門鈴,只得簡單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睡裙。 確認可以見人,后再從旁邊掛架上撈了一條酒店毛毯,披在肩膀,將上半身罩住。 她握著房卡,把門拉開一條縫,走出去后,再反手關上。 動作看起來戒心十足、萬分防備。 倏地,兩人四目相對。 都已經入睡,奚苒臉上自然沒化妝,小臉看著慘白兮兮,氣色不算太好。加上她五官本就溫婉勾人,眼睛大又圓,像含著水波一般,顯得年齡極小,無辜極了。 哪怕她語氣不善,也很難讓人生厭。 “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br> 賀銘遙一身風塵仆仆,卻不顯狼狽。 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看著她。 奚苒咬著唇,不自覺往后縮了一下。 然而,后面就是房間門。 避無可避。 她將自己關在了這么一個狹小位置,前面是賀銘遙高大身軀,后面是冰涼門板,整個人如同被枷鎖拷住。 賀銘遙定定地望了她許久,這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生日快樂?!?/br> 奚苒:“……謝謝?!?/br> 客套又疏離。 賀銘遙渾不在意,自顧自地翻開手掌,攤在她眼前。 上頭躺了一串瑪瑙手釧。 酒店走廊燈光昏黃,落在瑪瑙石上,折射出幽幽微光,紅得醉人。 他薄唇輕啟:“這手釧叫‘安平’,你今年不太順利,戴著或許能平安些?!?/br> 似是怕打擾這般溫柔名字,聲音也是低低地。 奚苒沒動。 眼神無波無瀾,“禮物就不用了?!?/br> 賀銘遙:“要的?!?/br> 奚苒輕嗤一聲,“我們之間的關系,不適合收禮?!?/br> “……” 早在出發前,賀銘遙早就整理好情緒。 收起了全身戾氣,只將所有耐心與伏小做低展現給她。 聽到這話,他也沒有生氣,慢吞吞地說:“我們之間的關系,我覺得很合適?!?/br> 奚苒瞪了他一眼。 賀銘遙笑了笑,抬臂,拉過她手腕,將手釧套上去。 大小正好。 他看似沒怎么用力、動作很輕,但奚苒卻怎么都掙脫不了。 賀銘遙:“別拿下來?!?/br> 奚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