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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張律師問詢費,只得用之前預付、還沒花掉的咨詢時間,想和張律師商量一下,年后就開始同賀銘遙走訴訟離婚流程。 張律師還以為她是原來那個土豪,查了日程安排后,爽快地給她預約。 當天。 奚苒他們這部劇,導演班底名單也在公司內流傳開來。 竟然是由喻洲來擔任總導演。 消息一出,所有人嘩然。 在光線,喻洲并非什么大導演,作品是有那么一些,也是小有名氣,但是離大爆劇距離很遠。甚至,他出道第一部作品,被稱為光線滑鐵盧之作,是公司從成立以來,收拾最差的劇之一。 這人名氣主要來源于,他有個非常有錢的爹,本人就是光線合伙人之一,給公司投了大把錢做發展,連老板都得哄著他。 而對于奚苒來說,這名字也不算陌生。 無他,只是從沈從宴口中聽說過,兩人應該算是熟識,可能還是一個圈子里的。 但她當時不關心其他男人,也從沒問過賀銘遙認不認識。 這會兒聽說之后,竟然還有點時空錯亂、幻夢交疊感。 午餐時間。 公司大食堂里,周圍喧嘩聲此起彼伏。 奚苒和歲三面對面坐著,一邊吃飯,一邊輕聲談起這件事。 歲三明顯認識喻洲,輕微地撇了撇嘴,說:“居然是他?!?/br> 奚苒覷她一眼,“你認識?你們合作過嗎?” 歲三點頭。 她一貫靦腆,難得露出咬牙切齒神色來。 “喻洲那部出道作,我參與了編劇,被他折磨得半死不活,半夜不睡覺給女2加戲份。最后撲得我好久沒臉在其他編劇面前說話……簡直是噩夢?!?/br> “……” 竟然還有這種淵源。 歲三:“按理來說,上頭老大定下的劇本,導演可以發揮,但大體是沒必要修改的。喻洲他就是有病,搞特權,折磨我們底層小員工?!?/br> 奚苒尚未來得及說話。 后頭傳來一道戲謔聲音。 “……打擾了,歲三老師,你是在說我嗎?” 歲三手一抖,筷子差點掉地上,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去。 入目處,男人三十歲模樣,穿衛衣、牛仔褲,脖子上還掛了項鏈。五官十分精致,甚至算得上男生女相,漂亮得讓人失語,氣質卻吊兒郎當、桀驁不馴。 倏地,rou眼可見,歲三臉頰“唰”一下全紅了。 幾乎能滴出血來。 男人順勢坐到她旁邊,挑眉,“歲三老師,不認識了嗎?怎么都不打招呼?” 歲三垂著眸,深吸一口氣,輕聲,“喻導,好久不見?!?/br> 奚苒詫異地抬眉。 這就是喻洲? 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兩人雖然說話聲音很輕,但喻洲站得太近,難免聽到些許。背后說人,還被當事人聽見,實在是尷尬得讓人頭皮發麻。 好在,喻洲并沒有要同兩人計較,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歲三身上。 話語依然驚世駭俗,“你要是沒把我屏蔽,咱們也不至于好久不見嘛,可以常聯絡的?!?/br> “……” 喻洲是來公司談合同的。 并沒有多聊,隨口調侃幾句,便起身離開。 奚苒和歲三心照不宣,齊齊將食堂這件鬧劇,拋到了腦后。 …… 下班前。 周遠從小辦公室里走出來,同大家說話。 “馬上就元旦了,咱們今年的團建費還沒花完,要不大家今晚就別加班了,一起吃個飯,再去唱會兒歌,怎么樣?”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熱烈回應。 奚苒明天要去見張律師,本想著今晚回去,再考慮考慮訴訟細節,別有什么遺漏,好和張律師一同說完。但既然是集體活動,為了不顯得太特立獨行,她也沒有提出異議,隨大流應下。 很快到點。 前后交完日小結,一行人一齊離開公司。 冬日,江城天黑得早。 這個時間,夜幕早已降臨,路燈、路邊廣告牌霓虹燈、還有大樓里的白熾燈,組成一道夜色交響樂。 聚餐就定在公司附近。 步行可達。 走出光線大樓后,一行人就自覺三三兩兩并排,左右聊天。 奚苒同歲三、周遠走在一起。 正巧,歲三問起兩人大學時光,周遠便笑著給她說了幾句比賽淵源。 “……就這么認識的。不過后來,奚苒繼續深造,我出來工作,就也沒什么聯絡的。這次能招到她,完全是湊巧的緣分?!?/br> 他目光滿含笑意,還有一些看不懂的內容,輕輕飄飄地落在奚苒臉上。 遠處。 賀銘遙聽不見他們說話。 但見著這般親昵畫面,卻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 奚苒和周遠站在一起時,俊男美女、完美身高差,加上兩人臉上笑意,燦若星辰,竟然也十分和諧。 倏忽間。 他心臟刺痛了一下。 是平生第一次。 ☆、第24章 24 第24章 對于賀銘遙來說, 這完全是個巧合、意外。 自從那日, 他半夜跑去錦繡路那兒、獨自躺了一夜之后, 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犯傻, 強行克制著自己, 將這事拋到腦后。 加上公司事多,來年幾個大項目和并購, 都要他一一定奪,這幾日, 確實是忙得沒工夫想其他事。 然而, 賀銘遙本人刻意試圖忘記, 賀夫人卻一直牢牢記得這回事。 新年將至, 她仍舊沒有收到消息。 電話打到了賀銘遙辦公室。 賀銘遙接起來。 第一句話, 就聽賀夫人問:“你和奚苒離婚手續辦完了嗎?” 倏地,溫度降至冰點。 賀銘遙沉默半晌,冷著臉, 出聲答道:“您別管?!?/br> 賀夫人聲音順著電波,清晰入耳,“還沒辦完?怎么回事啊你?賀銘遙, 你都老大不小了,過了年關,就得27了, 孩子沒見個影子。離婚之后還要再婚, 又得花時間, 什么時候才能有孩子?我不是從小就教你, 做事不要拖拖拉拉、要當斷則斷嗎?” 賀銘遙靠在椅背上,闔上眼,捏了捏額角。 這才平心靜氣地開口:“我們沒打算離婚。那天只是奚苒的氣話?!?/br> 賀夫人一聽這話,立刻揚起聲,難以置信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您聽不懂嗎?” “……” 賀夫人養氣功夫尚不到位,聽到兒子這話,貴婦優雅氣質再難保持下去。 她就賀銘遙這一個兒子,自己嫁入賀家多年,早就品嘗夠了金錢和權勢的迷人。只是她不姓賀,名不正言不順、也不再年輕,到最后,萬貫家業還是得交到賀銘遙手上。 在賀夫人看來,兒子樣樣都好,腦袋聰明、有魄力也有手腕,性格壓得住人,模樣又是萬里挑一。 完全可以算得上她這輩子最成功的作品。 唯獨在男女感情上,賀銘遙實在有些優柔寡斷、識人不清。 無論是之前愛得要死要活的那個小明星、還是現在迫于情形娶回來的奚苒,賀夫人都看不上眼。 老話說,高門嫁女、低門娶媳。 但主要是,這倆門第也太差了點。家族完全給不了賀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