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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人就開哭,嘴里說著些以后可怎么辦的抱怨。方恒挨個致歉,然后站在床邊問道:“王大哥,都傷在哪兒了?”王大虎斷斷續續氣若游絲地開口:“我……怎么知道……動不了啊……”“不會傷到脊椎了吧?”方恒眉心一擰,面帶愁色。老太太抹著眼淚看著方恒,問了句:“你是部隊什么領導???”“排長,犯事那兩個兵是我排里的,我來了解情況?!?/br>“哦?!崩咸c頭,“那您能做主嗎?”“我當然做不了主,我不是說了,我是來了解情況的?!?/br>老太太垂下眼臉不說話了。王大虎一聽,很著急地開口:“首長,你,你看,我都這樣了,躺,躺著都動不了,您可得給我個公道??!”“當然,一定的?!狈胶氵B連點頭,視線在王大虎的臉上游移,然后問道:“去醫院了嗎?”“去了,才回來?!?/br>“醫生怎么說?”“骨頭受傷了,動不了,脊椎,就是那個脊椎?!?/br>“這可是重傷??!”方恒面露焦急,掏出了電話,“我還是叫輛救護車過來,幫你檢查下骨頭?!?/br>“不是!”王大虎抬手,“檢查過了,不用去大醫院了,你以為我騙你是不是?”方恒目光遲疑地在王大虎的臉上和手機屏幕上看了好幾圈,“不是,王大哥您可能誤會了,一來去大醫院是為了你好,二來,士兵既然做了錯事,我們肯定會賠償您,只是您不知道,部隊是有規定的,我們必須要看到正規單據才能給予補償,而且一般大醫院的單據還不行,得去軍區直屬醫院檢查,每個項目都寫的詳詳細細的,絕對準確?!?/br>“……”王大虎視線落在母親的臉上沉默不語。方恒又說,“您問題嚴重,我覺得這是大事,不去的話部隊的首長們都不會心安,再說了,這傷肯定得要不少錢,去軍區醫院消費沒那么大,您就當去做個檢查就好了,是吧?”“那個……”王大虎欲言又止,最后蹙眉閉眼,不再說話。“這樣吧,如果您覺得還能堅持,今天就在家里躺著,畢竟都這個點了,明天早上我再來接你過去,您看這樣還行?”王大虎點頭。“那好,我先走了?!狈胶泓c了下頭,出了屋,可是并沒有直接走,而是在樓下站了一會,想了想,這才離開。這次的事到底誰對誰錯,其實都不太重要,方恒不是想幫著自己人,可問題老鄉這邊明顯是想要敲部隊的錢,就算當初真的是常文杰他們先動手,可是現在了解下來,也不能讓這倆小子花冤枉錢。賠,肯定得賠,可總不至于按照王大虎的說法連脊椎都傷了,賠上幾十萬不是?回了部隊,方恒找上連長談了一下,洪連點頭,說這樣處理挺好,明天他安排輛車送王大虎去軍區醫院。第二天一早,方恒先是看了常文杰他們的檢討書,然后又帶了兩個兵開著車去了王大虎家。王大虎已經可以起床了,坐在床邊抽著煙,見他們進來點了點頭,慢悠悠地站起身,被家人扶著上了車。到了醫院,一套檢查下來,確認王大虎骨頭上是一點傷都沒有,就是有幾處軟組織受傷,可能年紀稍微大些的原因,又被嚇著了,所以才會最初的時候沒法動彈。關于脊椎受傷那事最后誰都沒再提,方恒只是把人送回去后拿著醫院的單據給常文杰和姜林,讓他們把這些醫藥費平攤。這些錢,不是方恒不給自己的兵申請,而是肯定不會報銷,無論怎么說,先動手就是錯,而且每年進新兵,每年都出事,又不是工傷,部隊要是什么都攬到身上,這錢可就是大把了,每年國家為部隊撥下的資金再翻個一倍都不夠用。前后完成不過花了一周的時間,洪連對方恒處理的程序還是表示了贊賞,雖然沒什么太大的亮點,但是也中規中矩,事件雙方都沒有太大異議,讓洪連覺得方恒擔任一名排長還是沒錯的。其實照方恒看,這事算是完美解決,又可以繼續和貝明他們拉關系,可是誰知道沒過兩天,常文杰他們又出事,部隊大檢,從他們的柜子里翻出了手機,方恒又開始訓導,責令他們寫檢查。比起上次打架后嚇傻的兩個人,這次的處理不知道為什么都有怨氣,訓練上開始消極怠工,方恒點名說了幾次,那兩個說他搞針對,差點杠上,要不是四班班長拉一個,貝明拉一個,方恒當時肯定要被揍。那些下了訓練方恒沒明白,去指導員那里翻出被沒收的手機看了一下,這才發現倆人談了女朋友,還有彼此發的一些零散的消息,有些內容還涉及到了他,而且吧……話還挺不好聽的。說他沒什么本事,狐假虎威,打架那事憑什么要他們給錢?明明是王大虎先挑釁,嘴里說些難聽的話,要是換了誰,不動手???而且還裝病什么的,結果檢查還得他們花錢。這些想法肯定是偏激了,先動手的肯定不對,這是三申五令的規則,可惜,或許是受了窩囊氣,再加上是兩個一起犯的錯,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最后的答案就偏離是事情的真相。那一刻,方恒還真有些生氣,可是轉念一想,這事已經結束了,自己管東管西,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既然沒當著自己的面議論,就當不知道吧。可是誰知道,回去的路上就被人套了麻袋,連踹了好幾腳,倒在了地上。那時候天都黑了,他才從指導員辦公室出來不久,悶頭悶腦的被人給揍了,當即心火一起,就去監控室調了畫面。第二天,方恒直接把常文杰和姜林兩個人關進了禁閉室,三天,反??!112、排長方恒(三)...要說吧,這個過程和當初楊翌罰他挺像的,本來沒心針對,只是職責所在,結果雙方的關系卻愈演愈烈,最后只能下重手罰。方恒被關在禁閉室里一次就老實了,可是那倆明顯才是真的刺頭兵,出來了屁事沒有,消停不到一個月,轉身又和別的連的兵打架,兩個打一個,把對方的手都給踹骨折了。方恒被連長罵了個狗血淋頭,憋了一股氣,又是禁閉室,又是檢討書,可對方根本就當成撓癢癢,出來了竟然當著面說方恒也就這本事了,唧唧歪歪的,就會裝大尾巴狼,實際上也不過就是個熊貨。方恒當時真的是克制了又克制才沒揮出拳頭,但是憋了一肚子的悶氣一連好幾天面色都不好。老兵們倒是向著他,對那倆人采取了孤立態度,有些班長還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可問題別人不怕啊,反正倆人抱團,我行我素,就連連長都預備著把那倆人給開了。后來楊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