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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既是來了我大蒙和親,那便入鄉隨俗吧。本汗會在一個月后設下篝火宴,這段時日,也好讓你們多相處相處,公主才好明了自己的心意?!?/br> “……”凌宋兒方才病醒,還有幾分迷糊。在塔勒的時候,雖也聽著依吉提起過這樣的風俗,在木南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她雖貴為長公主,不莫也是被父親一直和親書,送來了大蒙汗營,何時有過選擇? 凌宋兒正低著眉宇,給阿布爾汗做禮。便聽得上座少年起身,“木南公主生得真美。額吉早讓我準備好了禮物?!卑脱艩枏纳献聛?,將手里的禮盒遞到凌宋兒面前,揭開來盒頂,里頭是一枚紅玉金戒,精致貴氣。 凌宋兒還在思忖,接好還是不接的好。卻又聽得另一側可敦打趣道,“巴雅爾也太心急了,你長兄不在,你這可是想近水樓臺了?” 說完,又吩咐著一旁姜琴嬤嬤,“將大王子留著的寶石匕首,送去給公主吧。他臨行前是留過話的,只可惜了,還沒能趕得回來?!?/br> 姜琴嬤嬤聽了吩咐,從一旁捧出來早準備好的金色匕首,低頭舉過雙眉,送來凌宋兒眼前。 凌宋兒這才退了兩步,目光卻不自覺看了看上座的蒙哥兒。那人竟是還在喝酒…兩方盛情,她又不通曉這兒的禮數,只好輕嘆了口氣,對一旁芷秋點了點頭,將東西都接了下來。 見得姜琴嬤嬤退回去可敦身邊,巴雅爾也勾著嘴角,侯在一旁。阿布爾汗卻是在上座大笑了起來,“也罷,也罷。公主剛來大蒙,該是不知風俗。那就等親事定下來,再退其他人的信物吧?!?/br> “……”凌宋兒卻是幾分不解,以為是見面禮罷了,信物是什么意思? 蒙哥兒又不說話,她怎么知道會收了兩家的信物了。只好回了阿布爾的話,“是可敦和三王子太盛情了,宋兒并不知這是信物…” 阿布爾卻是抬手一揮,“無妨,讓公主先知道知道他們的心意,也好?!?/br> “公主無需介懷,快入席吃酒吧?!?/br> 聽得阿布爾這話,凌宋兒才算是松了口氣,卻是被一旁候著的巴雅爾碰了碰手臂,見他指著上座自己的位置,“母親特地囑咐,讓巴雅爾好生招呼公主。好謝謝公主昨夜里幫她渡了一劫。公主就隨我坐吧,有好酒!” 凌宋兒沒好拒絕,點頭隨著巴雅爾上座。蒙哥兒就在一旁鄰座上,正和博金河碰杯。她來殿上已久,他也沒抬過眼眸。大王子和三王子都送了信物,他卻一動未動。像是做給其他人看的,他赫爾真沒打過她的主意。 也罷,那就一起喝酒。 凌宋兒方才端著酒杯小酌,一旁巴雅爾卻是小聲問了起來。 “聽聞公主是被赫爾真從定北城里救出來的,公主可見到赫爾真殺那完顏狗賊了?定是大快人心?!?/br> 凌宋兒只微微點頭,笑得幾分局促。想起那顆滴血頭顱看著她的眼神,至今不寒而栗。 巴雅爾侃侃而談,問的都是定北城一戰的事情。聽得出來話語里對赫爾真的欽佩。凌宋兒卻是覺著坐席什么地方不對,蒙哥兒雖是靠著上座最近,可卻沒落在在主人位置上。阿布爾雖說三個兒子都是緊要,看來也不過是皮面兒話,這親疏一看便知了。 有一搭沒一搭答著巴雅爾的話,凌宋兒才拿著匕首切了兩塊羊rou下來,吃著。余光掃著旁邊的位置,那人也是吃rou喝酒,話甚少。 有仆子給博金河添酒,完了又湊來蒙哥兒身邊,往他杯里倒著。那仆子卻又拿著他手旁匕首,去割rou放到他碟子里。 凌宋兒方才覺著晃了眼,這仆子竟是幾分眼熟,原是金山鎮收回來的茵茵丫頭。倒是好,留著身邊伺候他。目光不覺留在他的案臺上,才見得那人也看了過來。眼神交匯一瞬,那人低眸下去,對一旁茵茵擺了擺手,“你伺候博金河就行,不用管我?!?/br> 凌宋兒這才收回來目光,又飲了一小杯,便是咳嗽了起來。芷秋忙在后頭給她順著后背,小聲提醒著,“公主,少喝些。昨日夜里還發熱,這得又傷了身子?!?/br> 蒙哥兒耳尖,手中酒杯頓在空中。一旁巴雅爾卻是起身了,對阿布爾汗一拜?!案负?,公主昨日深夜才到的汗營,夜里一宿沒睡幫著母親順產。該是累病了,不如巴雅爾先送公主回去歇息?!?/br> “……”凌宋兒也只得跟著一道兒起了身,捂著胸口止了咳嗽,“宋兒卻是有些累了?!?/br> 阿布爾汗這才應允了,“那公主便早些回去休息吧,讓烏云琪再去給公主看看。身子要緊?!?/br> 凌宋兒拜別阿布爾汗,巴雅爾卻是先去了臺下引路。蒙哥兒微微側眸,看著她從臺上下來,跟著巴雅爾身后出去了。人沒動,捏著酒盞的手指卻泛了白。 一路被巴雅爾送回自己的營帳,凌宋兒又是道謝又是禮別,進來帳子,被芷秋扶著坐回去塌前歇著,便聽那丫頭碎碎念叨了起來。 “這下可好,大王子和三王子都送了信物,蒙哥兒怎的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讓公主還怎么選?” “公主明明還病著,那人也沒來看過。自從來了汗營,就跟陌路人似的,真是沒心肝。早知芷秋幫著他作甚?還不如多看看三王子,知道疼惜公主得多?!?/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07 00:09:09~2020-05-07 22:43: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下了一整夜的雨,明天 4瓶;知有陰山瀚海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阿修羅 凌宋兒又咳嗽了兩聲,才起了身,“寬衣吧,我累得很?!钡降资遣≈械纳碜?,方才宴席上折騰了半天,又鼓著小脾氣喝了酒,眼下有些昏昏沉沉。 “公主身子要緊,別理那人?!避魄镎f著,才忙來幫她取了金步搖,又解了錦袍和層層紗衣,剩得一件單薄的白色內服,扶著她躺回去了塌上。 帳子外頭鈴鐺響了起來,芷秋幾分欣喜,凌宋兒盼了一盼,才聽得女子的聲音,“烏云琪來給公主送藥了?!?/br> 芷秋噘嘴,“該來的不來?!辈湃ビ藶踉歧鬟M來。 凌宋兒卻是側躺在塌上,到底累了,歇著舒服了些。見得烏云琪換了一身白色衣衫,發間絲繩也全是新色。這女子第一眼看不是驚鴻,可越看越是耐看,還有福氣綿長之相。等著烏云琪端著藥湯過來,她才撐起來身子,一口喝干了藥,便拉著人家問起來些事情。 “初來汗營,有些事情還不太清楚,烏云琪你能不能教教我?” 烏云琪卻是笑了笑,扶著她躺了回去,“方才烏云琪在大汗客營外都聽到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