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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夫,在外也頗有些威望,不過平時并不在閣里坐診,銀杏特意請了他,想必也是怕再有什么差池,遲滄海忍不住感慨,這種時候,銀杏依然處處為他著想,只是他想不通,閣里的吃食一向層層把關,別說沒有不夠新鮮的,就算選料不是最上層精貴的,汪胖子都會挑剔抱怨一番,怎么可能會混進去毒物?而且還有一點……想到這,遲滄海皺眉道:“送吃食一直有專門的丫頭負責,為什么這次是銀杏送過去的?”木頭回道:“奴才不能進內閣,是臘雪哭著跑出來通知奴才,說是那客人有項目的事要找銀杏詢問,銀杏就順便把她定的吃食送過去了,誰知道就出了事,只是少爺,銀杏絕不會這么做的?!?/br>遲滄??戳四绢^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凝重,木頭有句話說的對,銀杏絕不會這么做的。這事出在迎麟閣里任何人身上,遲滄海也許真的會懷疑,是不是有私仇或者被人收買,陷他迎麟閣于不義,但如果是銀杏,他相信這事一定是有人陷害的。很快,馬車便停在迎麟閣門口,外面已經擠滿了人,甚至還有官府的官差,遲滄海忍不住皺眉,按木頭的意思,臘雪是剛聽到那客人院子里傳來爭吵聲便過去查看了,發現那客人一口咬定是銀杏下毒的時候,便馬上讓木頭趕回鎮南王府找他了,而他也幾乎是毫不耽擱的趕了過來,無論是往返的路程還是速度,這么點時間這事都不應該已經鬧的這般大,而且,這官差來的也太快了……遲滄海帶著人進了大門,越過前廳,過了中庭,再穿過池塘回廊便到了出事的院落,里面已經圍了不少人,遲滄?,F在很慶幸當初這宅子改建的時候,他是建成了一個一個的小院子,現在這里這么大的陣仗,卻也沒有影響到其他客人,只是他知道,如今那些夫人小姐們都在屋子里看熱鬧,如果這件事處理的不好,那么這門生意也就算毀了。☆、第28章第二十八章:審案陰險毒辣,老jian巨猾。遲滄海越過人群走進院子,周圍的官差和一堆不知道是哪個主子帶來的丫頭婆子看到他皆跪地行禮,只是那目光中都帶著一絲不安,還有些幸災樂禍……遲滄海不理會眾人,目光落在銀杏身上,單薄的身影跪在地上,手上居然上了鐵鐐。遲滄海握緊拳頭,案還未審,罪還未定,竟然就以犯人之法待之,實在可惡至極。正想著,身后一道男聲響起:“世子妃的消息很靈通啊,這么快就趕來了?!?/br>遲滄海愣住,慢慢的轉身,便看到了遲有德那張陰毒的臉,遲滄海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隨即便了然了,是了,他怎么忘了,遲老爺可是知府大人。遲滄海實在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遇到遲有德,閉了下眼睛深吸口氣,看來他有一場硬仗要打啊。遲滄海指著銀杏道:“大人,此事還未定案,就已然上了手銬腳鐐,怕是不妥吧?”遲有德笑道:“世子妃有所不知,銀杏意圖毒害香菱小姐,如今是人證物證皆在,證據確鑿?!?/br>遲滄海皺眉:“何為人證?何為物證?”遲有德挑眉:“香菱小姐便是人證,銀杏親自送上來的那份湯水里有毒,便是物證?!?/br>遲滄海低頭看著面前的那碗湯水,杏白的奶湯,里面還盛著透明晶亮的西米和花瓣,那西米還是之前和汪御廚一起研究出來的,這樣的吃食,的確只有他迎麟閣里才會有,只是,毒從何來?吳大夫從里間出來,看到遲滄海微微福了一禮:“拜見世子妃?!?/br>遲滄?;厣?,急忙扶起:“吳老,那小姐如何了?”吳大夫回道:“毒物倒是很常見,一些藥材鋪子里也能買到,只是解藥熬制繁瑣,好在小姐食入較少,如今并無性命之憂,只是此毒會讓中毒者腹痛難當,備受折磨,老夫已讓人去熬制解藥,還需些時辰,小姐只能忍耐些了?!?/br>遲有德聽罷‘哼’了一聲,沖著銀杏道:“大膽刁民,居然如此蛇蝎心腸,對香菱小姐做下如此狠毒之事,還不從實招來?!?/br>遲滄海皺眉,遲有德這是一心想給銀杏把罪名定下了,根本不想審案:“即便真的有毒,也不能證明就是銀杏下的毒?!?/br>遲有德冷笑道:“世子妃如此說,便是擺明了偏袒犯人,不過總是在這里出的事,即便不是銀杏,也是這里的人做的手腳,左右與你迎麟閣脫不開干系?!?/br>遲滄海皺眉:“只是,銀杏為何要下毒?她與這小姐并無仇怨,又是閣里的客人,銀杏又怎么會在這里殺人,豈不是荒唐!”“只……只因……幾日前……我與銀杏……姑娘有過誤會,我本苦口婆心,怕是……讓姑娘懷恨在心……”隨著這句虛弱的女聲,眾人皆看向門口,這才發現那香菱小姐被mama扶著,一只手扶在腹部,緩緩走了出來。那女子怕是想向遲滄海和遲有德行禮,奈何身子虛弱,最后只是微微頷首:“拜見世子妃,拜見遲大人,民女名叫香菱?!?/br>遲有德點頭:“香菱小姐毒還未解,可以先行休養?!?/br>香菱:“多謝遲大人,無妨?!?/br>遲有德點頭,準許那小姐坐在椅子上。遲滄海這才見到這位香菱小姐,話雖然說的斷斷續續,臉色也有些不好,卻并不見慘白,仍見紅潤,說明中的毒并不深。這女子,他并不認識,這迎麟閣的客人,遲滄海只著重注意了那幾位侯府女眷,因為有時候通過她們預定的項目,可以分析出各家的動向,其他客人,他并未怎么留意,不過這也說明,這女子不是大家族里的人。遲有德見香菱落座,開口問道:“你說,銀杏對你懷恨在心?”銀杏聽了這話,急急的開口:“少爺,奴婢沒有對香菱小姐懷恨在心,沒有啊?!?/br>香菱的表情極委屈,語氣頗為惶恐:“我……也早有耳聞……銀杏姑娘與……世子妃主仆情深……我也不過是說世子妃不該做這個行當……,恐怕有辱世子妃的……身份罷了……并無惡意啊……民女……民女又怎么敢得罪鎮南王府啊……”銀杏哭著不住的搖頭,實難辯解。一邊的遲有德忽然嘲諷的一笑,接口道:“原來這就是銀杏下此毒手的原因,世子妃,你的奴才對你實在是忠心耿耿啊,看來傳言主仆情深……怕也不是空xue來風,只是香菱姑娘僅僅一句無心之語就惹來殺身之禍,仗著鎮南王府便如此膽大妄為,你這迎麟閣里還有王法了么!”身后的人群有了些sao動,不過礙于他的身份,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