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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個沒有勸我回去的人。他們都和我說回去有諸多的好處,可是我一想到我那個所謂的爹,想到我和我娘這些年受的侮辱,我就不甘心。 你看這房子是很好,可這都是我考上官學,他們覺得我有前途了,才給了我娘的,之前我和我娘是一直在大雜院里生活的……" 周梓安了然的點點頭,"于稠,你也聽說過我祖父曾要把我賣給人當男寵的事吧,后來周家這些人都被我打發了,我也成于周家的掌事人。于稠出身你選擇不了,但以后要走的路你可以選擇。" "四郎,我還有別的路可走嗎?"于稠苦笑道。 "當然有,就看你有沒有不怕死的勇氣和膽量。" 于稠瞪大了眼晴看了周樣安,希冀道:"四郎,你快點說,我什么也不怕!" 周梓安拿出了戰報,這也是她今日來找于稠的目的之一。 上一世,謝武帝攻高麗,命于稠在遼水上造橋,于稠兩天而成。 如今蕭煜與謝靈在云水兩岸作戰,蕭煜幾次想乘船渡江,都被謝靈的船打了回來。 如果于稠想辦法能短時間在云水上造出橋來,那么蕭煜這邊膠著的戰事就會改變。 周梓安與于稠說了,于稠兩眼放光:"四郎,我去云水!我一定能造出橋來的。" 周梓安向于稠正色道:"于稠,你若能造出橋來,必是首功一件,我會向陛下為你請功??墒悄阋惨肭宄?,你是上戰場,雖然不用你上陣殺敵,但也是有危險的。 而且我也是有私心,我是為了蕭煜分憂。" 于稠站起身,向周梓安斂袖一禮,正色道:"四郎,大丈夫有機會為國出力,建功立業,于稠深感四郎之恩!" 周梓安送走于稠,只覺得這書院的生活更是難熬。 這一日,是古琴課。 任課的先生有事回了家鄉,當周梓安看著走進學堂的白衣飄飄的新先生時,她撫琴的手就是一抖。 她嬌嫩的手指便被琴弦劃破了,有血珠滴了下來。 "怎么這么不小心?"周梓安便看著那人走到她面前,用一只手托住了她的手,從袖口里掏出一塊絹帕,輕輕的為她拭去指尖上的血…… ☆、男色之惑(捉蟲) 周梓安看看他給自己擦去指尖上的血珠,然后用絹帕將她的手指包裹住, 還系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 再然后, 周梓安就看他沖她微微一笑, 那笑容如高山流水,動人心魄。 替周梓安包扎好,這人才轉身慢悠悠的回到講臺上,拿起白條在墨板上寫下三個龍飛鳳舞的字:宇文卓。 他微笑著對下面的學子說道:“這是我的名字?!?/br> 周梓安聽到身后的吳天寶哇了一聲,就感覺吳天寶用手指捅了捅她。 周梓安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吳天寶伸著脖子,在她耳邊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的原陳國第一公子宇文卓。四郎,你可遇到勁敵了,我是頭一次見到一個長得跟你是不相上下的男子了!” 周梓安回頭瞪了他一眼, 吳天寶笑著縮了縮脖不吭聲了。 這一上課, 周梓安看到這宇文卓走的并不是上一位先生的高冷范, 而是和風細雨的。 說起話來不緊不慢,行動自有一副慵懶的風流之態, 和他這個人的整個氣質很是相映襯。 讓人覺得一點也不是裝出來的文人雅士的模樣, 是自然天成的清俊灑脫。 只是他含情的目光,周梓安就覺得像水一樣,包裹在她的周圍, 讓她無處遁逃。 下了課,周梓安便拽了吳天寶仔細的問了問。 原來這宇文是前朝陳國的國姓。 陳國歷經五代,宇文卓是第四代皇帝的五子玄孫,是正經八百的皇親國戚。 而如今的大業朝的謝文帝曾是陳國的大將軍, 與宇文家族關系極其密切。 陳國的第三位皇帝是謝文帝的姨父,謝文帝的長女,也就是謝珣的jiejie是嫁給了陳國第四位皇帝做了皇后。 而謝文帝的皇位就是自己的外孫陳后主禪讓得來的。 謝文帝功高蓋主當上了皇帝后,又打敗了齊、梁二國,統一了中原,建立了大業王朝。 但是因為與宇文家族是親屬關系,謝文帝沒有像對齊、梁二國皇族那樣對宇文一族全部斬殺,反而都是封了閑散王爺的官職,讓他們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周梓安回了自己的院子,又找了劉大姑問了。 劉大姑知道的更詳細些,這宇文卓是比謝珣小四歲,曾做過謝珣的伴讀,感情自是比旁人還是要深厚些。 劉大姑給周梓安講完,便拿眼角兒覷了周梓安,這少年一向招蜂引蝶,剛走了一個蕭煜,這又來了個宇文卓。 這宇文卓可是大業有名的美男子。 難道這少年對宇文卓又有了什么想法嗎? 可憐的陛下,這腦袋上的綠帽子是要摘不下來了。 劉大姑覺得自己簡直是任重道遠,責任重大。 周梓安看了劉大姑眼色便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這就是她今日與劉大姑說宇文卓的目的之一,好讓劉大姑替她看著點兒宇文卓。 從前世到今生,這宇文卓總是讓她感覺心里有些毛毛的。 按照劉大姑的說法,宇文卓是謝珣的心腹。 可如今謝珣剛坐上皇帝寶座,正是用人之際,這宇文卓為什么不留在京城幫謝珣,而是跑到江南書院來做一個普通的先生。 就算這宇文卓再怎么閑云野鶴,不計較榮華富貴,但這種行為也是難以解釋的。 還有就是上一世是他將周梓安送上了謝珣龍床,難道這一次他又是來打她的什么主意嗎? 古琴課是三天一個課時的。 第三天再上課時,周梓安以自己的手指受傷沒有休養好的理由,便請假沒有去上課。 轉過天,吳天寶便來告訴周梓安,說是宇文卓找她去宇文卓在書院的住處,有話要說。 周梓安看了吳天寶略帶猥瑣的小眼神,揮起手拍了他的頭一下,:“想什么呢?” “誒誒,輕些,輕些!”吳天寶笑:“四郎,你說是宇文卓長得好看,還是蕭煜好看!” “嗯?”周梓安斜眼看他,:“怎么問出這種話來!” 吳天寶看看四周無人,低聲笑道:“那日上課,大家都看出這宇文先生對你是格外的不同,除了給你包手,那眼睛是一直看著你笑。 昨日你未去上課,今天這宇文先生就單獨找你。 嘿嘿,如今學院里都開出賭盤,賭你以后在蕭煜和宇文卓之間會選哪一個會更親近些! 四郎,大家都是好兄弟,你就告訴我一下,也讓兄弟賭贏一把,贏的錢我和你對半分!” 周梓安咬牙:“還對半半分錢?哪里傳出這種謠言,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