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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的聲音,絕望的足以讓人崩潰,輕輕微吐的兩字后竟再也說不下去。只是手揚了起來要給許原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揮下,但在靠近以前疼惜的臉還是硬生生停下只給一陣強烈掌風。許原一直看著安莫,發著呆沒有說任何一句話。“許原?!?/br>面前勾勒起的嘴角難看的不行。“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嗎?你說過,你愛我,你說你不撒謊。你記得嗎?”他現在,已經麻木了,不是不痛,是因為太痛了。“....”“但是你撒謊了?!?/br>他無法冷靜,他所害怕最無法接受的事情活生生發生在自己面前,崩潰將只在一瞬間。昔日眷戀的眼再也無法投射在許原身上,轉身背對離去的人,狠狠擦去自己流下的淚水。這..到底..發生了什么..無法支撐整個身體,發軟的腿讓許原跌坐回床上,眼睜睜看著安莫摔門離去卻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剛剛發生了什么。許原已經,想不起來了。兩百零三:滾,給我滾!今夜,真冷。誰睡著誰睡醒誰又一夜無眠誰又傷心欲絕,都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像是與昨晚發生的事立上強烈的隔絕線,許原摸索著走出門外,只見到安莫站在門口,平靜的臉龐讓人誤認昨晚只是一場錯覺。呆呆的,任由安莫抓住手從二樓走下,路過似乎比以往更潔凈亮堂的大廳卻狠狠打了一個寒顫,越走雙腿越無力,直至走進餐廳坐進屬于自己的位置才猛然驚醒,整顆腦袋深深低下無法抬起去直視安莫。他恐懼,他害怕,他坐在柔軟大床上發了一夜的呆,眼睛熬了一夜的紅,只是一遍又一遍止不住想起安莫離開前說的幾句話。他錯了,他知道自己做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嚴重到把他震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即使他怎么想也想不出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么他就會撲上去,為什么昨晚的記憶在早上看見太陽升起以后便不再清晰,模糊的只能自己簡單判斷那并非好事。害怕著,卻依然無法抗拒轉而抬眼偷偷看了安莫一眼,那拒人千里的冰冷嚇到他了,在房中決定好,自省好想要道歉的勇氣一點點消失變得猶豫不決。要道歉,他真的要道歉,明明心里這么想,然而現在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也是,他一直都是這種膽小鬼。氛圍是極不習慣的冷靜,畏縮不已的人只在自己椅子上,幾乎一動不動保持幾分鐘惹惱安莫,手中握住的筷子往桌上一扔:“你還吃不吃?!?/br>突如其來的響動更是嚇到許原的神經,緊張兮兮看向呵斥自己的安莫,充斥血絲的眼再無一點點曾經的美麗,不耐的臉龐看得人心里直打顫,眼眶瞬間濕潤,嘗試想張開嘴卻發現根本沒力氣。這副軟弱自然被安莫看見,冷笑一聲言語可謂十分“你覺得自己很可憐很無辜是吧,我現在連說你一聲也不可以是吧!行,你裝吧,最好裝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讓我對你心軟讓這件事揭過。你哭??!你給我哭??!”有多強烈的愛意就有多強烈的恨意,安莫最憎惡痛恨,最讓他無法接受的就是和當初一樣親眼目睹出軌,直擊內心弱點大腦一片空白差一點點失去理智,沒有在當場暈倒亦或當場失控已經是他最大進步。所以現在留下的爛攤子,是要他來冷靜處理嗎?如果所有的事情能夠以一句簡單的冷靜處理,那么世界上就不會有那么多悲劇發生。“我..我..”“說不出來對吧!怎么,到現在了你就沒覺得自己有什么做錯沒有想說的地方嗎?一句簡單的道歉和辯解都沒有嗎,還是說因為你心虛被我抓到,因為你說你不會撒謊所以做不出違背自己良心說謊話的事呢?但那樣就太好笑了,昨晚的事不就是在撒謊嗎,又哪里來的違背良心呢。只要把做過的事情全部推給那個賤人說自己是無辜的不就好了嗎。畢竟你說的話我可是都會相信?!?/br>怪只怪他太相信一個傻子說的話,腦子有問題的人哪一個不是說著瘋瘋癲癲的話可讓人判斷,只怪許原平時太老實,讓他總會把他當成一個過于木納安靜的正常人,心力交瘁的無法辨別許原說過的話中真假。哪怕現在許原并沒有說過一句話。如果有誰去看昨晚自己一人睡覺的客房,早已一片狼藉。沉默,還是沉默。昨晚與現狀交織成一起讓許原分不清了,只是依稀間還得有個女人的哭喊聲凄涼的讓人通體生寒,眼底的恐懼明顯可見。“女的..女的..她在哭..在哭..”無意識的呢喃仿佛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崩!”維持理智的最后一根線扯斷了,原本勉強壓抑維持的平靜面孔扭曲的不像話:“你說什么???!女的???!女人???!”“你到現在還在想著那個女人??。?!你對她有感情,你喜歡那個女人???!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猛地一起身讓桌上飯菜湯汁四濺,氣急攻心的人欺身而上,咆哮著:“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就因為昨晚做過一次愛你就對那個有感情是不是??!是不是??!還是說根本就不止一次,她就是你養在這里的情人???!我哪里對你不好,你對得起我嗎,你給我說清楚你對得起我嗎?。?!”許原一直在懵,發狂暴躁的安莫已經失去理智抓住他的衣領硬生生把整個人抓起來質問,勒的脖子有近乎窒息的難受,桌上碗具在搖晃中七零八落摔倒發出清脆碰撞聲,在這個房間只有安莫的傷心欲絕的嘶吼,把許原微弱的聲音盡數掩蓋。“我..”他想說什么又能說什么,停頓于昨晚的腦袋已經不清醒了,在安莫的瘋狂中麻木著沉默著,卻也同時深深刺激到安莫的心。親眼所見的事情,是無法輕易無法用力否認的,哪怕晚上用盡一切說服自己,只要能聽到一聲解釋哪怕只有一句道歉也好,他都可以毫無芥蒂的繼續生活下去。但現在,什么都沒有。那樣麻木的許原是在眷念昨晚眷念那個女人嗎??!“你還在想那個女人!”瘋狂的人嘴角流露一絲殘忍的笑:“那個女的,你再也別想見到她了??!再也別想!”死人就永遠見不到了,那具骯臟的身體只配給外邊野狗當一頓比屎還好吃一點點的正餐。他現在后悔,初就不該相信一個傻子的話能有多好多真,傾盡全力討好和付出全部的愛得來的是第二次背叛,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就不該相信你的話!你看?!毕胍獡]向許原臉的手,停留面前依然只留下一陣掌風:“我現在連打你都不敢,你說你多弱,我真怕我一巴掌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