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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認識九個月還能讓人來照顧,雖不知道自己為何對安莫如此懼怕,但想來關系也是不一般吧。于是他又問了。“我們..我們是不是..朋友?”他根本不敢看人的臉色,急忙又補充了句,“我就..問問..你別生氣..”“不是?!卑材芸旆駴Q,但隨后又開口,“許原,你知道戀人是什么嗎?”“嗯?”許原奇怪,但還是點頭了。戀人啊,誰不知道。就是情侶唄,以前學校最不缺這個了。不過他許原,都沒有過。“我們不是朋友,我們是戀人?!卑材谝话觊僮佣汲闪斯鹯ou,開始第二瓣。他輕描淡寫的話卻讓傻原好半天轉不過神來,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戀…戀…戀人?”這下傻原成了大結巴了,安莫輕笑點點頭。“嗯,我們是戀人,認識了九個月,在一起也九個月了?!?/br>七十九:賭約的真相“我們是戀人”傻原聽到這句話,待自己把分清意思的話語傳遞給大腦后,整個人徹底呆若木雞了….他,跟這個安莫是戀人??。?!那為什么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傻原禁不住一聲驚呼后焉了吧唧的,想抬起自己的大腦袋去看看那個人的表情是不是跟他所理解的意思一樣,但不知為何就是硬抬不起頭來。好吧,他還是怕。對于這個腦海里沒印象的男人害怕。“你不信?”安莫對于傻原的反應到是意料之中。“….我…我..”許原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就是覺得不太可能而已。安莫…雖然人長得很好看??伤悄械?,男的誒!哪有男的跟男的是什么戀人,說不定是人家說著玩,看自己出丑。因為畏懼,他對安莫總不由自主要往壞的地方想。安莫手一直停留在逐漸成為千萬瓣果rou的橘子上,但眼睛卻是經常性望向許原的。許原的表情是一如既往呆愣愚鈍的,但比起幾天前還是一副只依靠本能存活的半死不活模樣來的生動許多,雖然病重而不成人形了,卻也要耐看的多。他還是覺得,許原這樣最好看了。不要死的,也不要只有本能。就是這樣的最好了,他還能跟人說說話,還能給他剝橘子吃。“我們會認識,是因為那時候我和家里人吵架,離家出走。躲在你租的公寓門前,你同情我把我帶進你公寓里,從此我就跟你一起住了?!?/br>傻原眨眼,片刻之后才明白安莫是在告訴他兩人相識過程,只是..那個什么..什么戀人..又是怎么回事??!他真的覺得好奇怪好奇怪,糊里糊涂的腦袋好多事想不明白,昏昏沉沉的模樣也確實符合一名病人的身份。“你會奇怪,為什么我們會在一起吧?!遍僮涌旌昧?,傻原能吃了。“沒..沒有..”他真的一點都不想聽了??!“我長的很好看?!卑材蝗婚g嘴角往上彎,凝聚的輕笑襯托的人多了分易于接近的柔和。“你也剛好喜歡我這份好看,有一次你喝醉酒了突然抱住我,說你喜歡我,還親我。不讓我跟你在一起就要哭,要耍酒瘋,我也就依了你?!?/br>安莫說的時候眼底都是含有一抹化不開的笑意的,若說前一句還有幾分實情那后邊那句完全就是在扯淡。也就傻原能相信,果然瞧見病懨懨的傻原掩蓋不住臉上的吃驚,仿佛是對自己如此撒潑耍賴的舉動不敢相信。“假的..假的吧…我不喝酒..的..”“嗯,你確實是不喝酒。但是你喜歡我喜歡到瘋了,那天借酒消愁剛好被我看見?!?/br>“……..”感覺..要是這事是真的,那他真的好丟臉??!從坐在床邊椅子上,安莫的心情在這段時間都能算是極好的。雖然看情況傻原并不太相信自己的話,不過也是有了兩三分可信之心。只是有一點點相信,對他都是好的。安莫又對蒙被子臉發燒的傻原講了幾件以前真實發生過的小趣事,也在這功夫間他的橘子都已全部剝好,輕輕拍了拍把變成橙光小杯遞去。“給你弄了點橘子,你吃了就睡吧?!?/br>橘子?傻原掀開白色厚被看見了剛剛安莫一直剝的橘子,以一種自己沒吃過見過的姿態的呈現于眼前,讓他大開眼界。“我..我的?”“嗯,你吃吧?!?/br>從此傻原給安莫附加了一個標簽,“細心”他從來是不懂網絡上一些奇奇怪怪的流行語的。----------------------------------------------------------------------------------------“怎么樣,還是怕你吧?!?/br>“不,開始變好了?!?/br>“變好了又如何,一開始就是不純潔,現在來說挽回?!卑t回過頭,對安莫說道。‘不覺得可笑嗎?”從一開始安莫就沒有疼過許原,一直帶又絕對主權者的姿態去對待,在回憶著自己是否有真正去為他而著想,可憑著自己的記憶力卻只想到為數不多的事情。他真的變了,脾氣變得如此糟糕其實很少有人能夠一直忍受不吭聲的。陰晴不定的性格和逐漸深沉的心機也確實讓他越發有了上位者必有的氣勢,卻也同時把他和另外的人隔了一層膜,永遠拉不近。類似的意思,秦桓說過,莊子明也說過,就連認識不久的艾謙也說了不止一次。秦桓說,再好脾氣的人都會對自己而憤怒。莊子明說,安莫哥變了,讓他害怕。艾謙說,你這樣,沒人敢愛。那許原呢?傻原好像什么都沒說過,除了對自己的害怕似乎極少露出厭煩的情緒。“你以為你在對他好,其實是他在忍你?!?/br>到底是誰在縱容著誰,又是誰一直在忍耐著誰,換了個角度想想,安莫忽然發現。或許其實自己才是那個幼稚的人。“你一直在這不累嗎?我請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樣?”秦桓又來了,又來討好艾謙了。只是艾謙沒那個心情在想一件事,不耐煩的揮手拒絕:“別煩我了你?!?/br>充滿厭惡的語氣讓帶笑的人臉一僵,微動的唇竟什么也說不出來。許原又輸了,醫院開的藥片永遠都有鎮定安眠的作用,一天24小時睡起來竟快不夠用了。所以安莫還是很清閑的,在許原睡下后就來到病房內的小隔間,那是作為家屬用的休息室。里邊就有秦桓和艾謙兩人,冷冷的氣氛加上進來的人,欲發冷清的讓人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