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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一如既往吵鬧感到厭煩了,微微側過頭,半張臉看向散發強烈低氣壓的安莫。“這里最該滾的人是你?!?/br>“你還有臉問我他怎么樣?還沒死,這個答案你是不是很開心?裝道歉也起碼要有個樣子,仗著人還沒醒就原形畢露?你媽就是這么教你的?”賤女人跟她的賤兒子都一個德行,真慶幸那天去的及時,要不然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又怎么有機會以懺悔的姿態賴在這不走呢。“你也是她生的,這句話你最沒資格說?!?/br>艾謙的話惹怒安莫同時,安莫的話也惹怒艾謙。艾謙直接站起來走到安莫面前,兩人的火藥味太濃大有要在病房內打架的趨勢,讓秦桓直頭疼。這樣的情況已經很久了,久到他都無視掉。只是不喜歡艾謙被揍的鼻青臉腫,不然還真要一走了之。“滾開?!?/br>對于艾謙,安莫伸手一推把人推到一邊。艾謙直接拿起身邊不知名物件就要砸過去,要不是安莫躲得快,要不是秦桓把安莫拉住,兩人直接動手了。艾謙直接氣笑:“我說了這里人,最該滾的就是你。就該滾去你媽給你準備的病房治病,治你的神經病,免得又禍害別人?!?/br>“我對不起的人是許原不是你,這話你也沒資格說?!?/br>“草,我沒資格說?你要不要再好好看看病歷單上給人的診斷?也還真虧你嘴上說著對人有意思,有意思就是這么弄的?打算把人弄殘的?行行行你厲害你厲害,你吊炸天無人敵?!?/br>一聲聲惱怒的質問竟意外讓明顯處于暴走邊緣的人沉默了,看著精神不振一臉病態的安莫,艾謙雖是為許原討公道。但何嘗又覺得不是對其心有愧疚呢。安莫的不對勁他早發現了,可為什么他不早早跟許原說呢,他為什么要忽略呢。明明也知道的,卻還不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半個月前,時間退回到那個點。艾謙還記得那天,因為心中慌亂跑去了許原的家。雖一路上內心祈禱,可現實可不給他留有安慰。用了放在外邊夾縫的備用鑰匙進門后人差點驚呆了,整個客廳整個廚房整個一樓都被破碎的物價掩埋。砸碎的杯子,掉在客廳上的電視,還有原本掛在墻上的時鐘整個面都不見了,只剩一根折斷的分針在里邊不停顫抖。整個一樓都是亂的,但也不是。唯有客廳柔軟干凈的沙發還有安莫坐在那,正拿著一把刀在一塊不知從哪弄來的板子上劃。甚至,還輕輕搖著頭。像極了,電視劇里演的精神病人。當艾謙走進來的時候看見安莫的同時,安莫也看見了他。只是眼中沒有浮現正常人該有的情緒,反而是對他笑,笑的特別開心純真。握住手中鋒利的刀跳過來想要襲擊他,割斷他的脖子。他的力氣自然沒有安莫大,可來的人不止自己一個呀,還有沉默與之同來的秦桓。就在他被壓倒瞧見安莫滲人的丑陋微笑時,瞧見那把刀要割了自己的時候,秦桓直接把安莫拉起摔在雜亂堆,扶起他緊張的查看。其實..秦桓還挺好的,對他的情人們。那一刻,艾謙想的是這件事,只不過在下一秒拋之腦后。“許原在哪里?"艾謙更是記得,那天他去問被秦桓死死壓制住的人,聽到聲音而仰頭注視他的安莫,向上揚起的唇形成不自然的弧度,就像馬戲團里小丑的紅色嘴巴,滑稽且奇怪。那個瘋瘋癲癲的安莫,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然后靠近嘴唇發出“噓”聲,示意他安靜,“許原,他在房里睡覺。我不想吵醒他,把門鎖了,緊緊地,他出不來啦?!?/br>“多久!”“不要吵他,他要睡很久很久,一天,兩天,哈哈哈哈哈哈?!?/br>生生看了一場精神病人的表演,秦桓對他說的話也是沒法忘記了。他說,安莫的病又復發了,只是這一次比以前要更嚴重,或者說從未見過。他說,他一直知道安莫有病,只是安莫隱藏的太好了,好到他甚至以為人已經沒事了。卻不想,依然存在。說到這里時,安莫甚至惡毒的盯住他們兩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我沒病?!?/br>“我很正常?!?/br>“我沒?。?!”“我很正常?。?!”那日他急切的爬上樓去找已經出事了的人,在安莫所在的房間有一個大大的書柜堵住了房門出口差點讓他雙腿發軟。再厲害的人都出不來的,活活要把人餓死在里邊。他什么都記得,卻唯獨不記得當他費力推開沉重的書柜打開門看見一切的心情。明明是裝修不久的房子,為什么一打開門就飄散著腐朽的臭味。明明在剛才與他通話的人,為什么會變得那么可憐,那裸露的皮膚帶著被虐打的傷痕。摔在大開的的窗戶邊已經毫無動靜,一只腿彎曲的有些可怖。干凈的大床還有被子上有一抹長長的暗色干涸血痕延伸到地下,地上已經臟了。而艾謙,差點哭了。忽然想起電話里頭被艾謙認為奇怪的話語,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時候,許原已經絕望了。他放棄了,唯一可以救命的機會。只是單純覺得打電話過來的人,很好。你為什么要絕望呢,不是還有我嗎。為什么只跟我說這種話,為什么不告訴你被這樣對待了,為什么你要感到絕望,是不是覺得因為我幫不了你,當我從這里離開的時候。我輕視了他,秦桓一直在我身邊試圖說服我他是愛我的,只是不善于表達罷了。一直以來的相安無事讓我放松了戒心,潛意識就是存了希望,內心其實也在說服自己,該是有多愚蠢。所以一旦放松了就會被反咬一口,被他喜歡的你受到這般對待,那一直有著期望的我,是不是在哪天,也會落得這個下場。“對不起?!?/br>一時之間控制不了情緒,酸澀的眼睛在強忍眼淚,好像因為那快窒息的心情而力氣變大了,拉起許原的身體,雙手搭在自己肩上,用盡自己的力氣一拽把他背起來。人很重,可是咬咬牙還是能背起來的。只是渾身冰涼的身體都快把自己的身體也連帶浸透冰寒了,冷的牙齒都在打顫。“沒事的,我會救你的?!?/br>淚水都把視線模糊掉,只能靠本能吃力的背人下樓。“你要振作起來,你不是跟我說你不能死么,你忘記了嗎?!?/br>他帶傷痕累累的人去了停在外邊的車子里,臨行前恨不得把那個該死的瘋子宰了。只有傻子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