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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馮紀,各地的精英都過來協助破案了,這是我們本局的大案要案組,大家都坐吧?!?/br>草草算是認識了,莫匆坐下來,雙手交握在一起,撐起下巴,沉聲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數,這個人——”他把一張報紙推出來,上面用醒目的標題寫著:多起執法人員被殺事件,是變態殺人狂,還是另有黑幕?“有消息說,這個人最近已經流竄到本市?!蹦业难凵裨诒娙松砩蠏吡艘蝗?,推出一張照片,“D區分局的刑警張小乾,就是前天殉職的那位,詳細資料,怡寧你一會去查一下郵箱,我知道的都給你發過去了?!?/br>安怡寧點點頭。“從案發時間階段來看,這個兇手從一個地方流竄到下一個地方的時間大概是十到二十天,算起來犯人有可能還在本市,我們要抓緊時間,這次是聯合辦案,希望大家能和其他地區的同志好好合作?!?/br>氣氛有些壓抑,稍微停頓了一下,莫匆嘆了口氣:“我希望大家對待這次的案子,要比以往更加慎重,畢竟這是針對執法人員的,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出現sao亂。如果連保護這個城市的人都失去安全感,開始惶惶不安,那……”普通市民還有什么能依仗的呢?80第八十章審判者三執法者審判罪人罪行,誰又來審判執法者的罪行呢?這一年夏天異乎尋常一般地短,仿佛忽悠就過去了似的,前一天還如日中天似的繁盛的植物,一宿夜雨,立刻傾頹了大半,多少有些盛極必衰的哀痛。其實山川草木春去秋來,本來是沒什么感情的,落在有心人眼里,卻總覺得是些暗示。暗示這一刻太過幸福,讓人憂于盛極必衰,仿佛心里難以安定下來似的。姜湖覺得,以前自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皺個眉頭的,當初和安捷偶遇的那次公路旅行,是柯如悔才失蹤的時候,他出來散心,意外被大雪堵在路上整整兩天。很奇異地,那時候沒有畏懼、沒有憂慮,甚至還欣喜于多了一個趣味相投的朋友。那時他覺得世界上再臟再險惡的人心自己都已經看過了,再美再人跡罕至的美景也都走過了,在這么一個危險又壯觀的地方,把命送了,其實也沒什么。當時營救人員到來以后,坐在直升飛機上,安捷才松了口氣,對他說:“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似的,覺得自己什么都有過也什么都失去過,什么都看過,沒什么好牽掛的了,一年到頭在全球到處流浪,哪危險往哪鉆,后來……”“后來怎么了?”“后來有個人拴住了我,于是我變得怕死了?!笨吭谲涇浀膲|子上,一只手搭在胸口,安捷有些虛脫地說,“有了牽掛,心理素質就變差了,現在心率還沒降下來呢,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要是真的陰溝里翻船,就掛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女兒怎么辦,他怎么辦……”那種心里有牽掛,提心吊膽,擔心對方,又擔心自己萬一不在了,那個人怎么辦的心情,姜湖突然就明白了。幸福太讓人留戀,小心翼翼地捧著護著,還唯恐不夠。沈夜熙作為地頭蛇,在大家一致支持下,暫時作為這次聯合行動的負責人,他接過手來,第一個命令就是,從現在開始,無論是調查還是抓捕行動,任何人不能單獨行動。說完目光已有所指的特意在姜湖身上停頓了一下,問:“大家對這個有異議么?”當然沒有異議,現在每個調查員都有可能是兇手的獵殺對象,安全是要首先保證的。沈夜熙點點頭:“好,沒有異議,那這一條就要堅決執行,也請大家互相監督?!薄乱粋€人看不住姜湖這有前科的混蛋。他轉過頭,對外市來的幾個人說:“我知道各位到本市很不容易,但是咱們現在沒時間多熟悉,也沒時間招待你們,等案子結束以后,保證由我做東,再補給各位一頓接風宴。虛的假的咱先不來了,來了就是一家人,兄弟我能力有限,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或者得罪的地方,都是大老爺們兒,甭藏著掖著,當面說出來就行?!?/br>幾個外地來的警官自然也都是精英,所謂“精英”,就是干活的時候能獨當一面,但是不一定很好相處,也不一定服管,與其到時候辦事的時候出幺蛾子,不如提前把該說的話說開了,沈夜熙的目光在幾個人臉上一掃,讓每個人都看到他的認真:“不過咱丑話說在前邊,這案子各位比我知道得清楚,有多重要、時間有多緊急,不用我廢話,大家都以大事大局為重,誰要是做出點什么不爺們兒的事——”他的目光突然凌厲起來:“那也別怨兄弟翻臉了?!?/br>四個外來戶對視一眼,孟嘉義是年紀最大的,這老警官做刑偵隊長風風雨雨一輩子,已經打算混吃等死地退休了,臨了臨了來了這么一出,死的剛剛好是他看好了的接任者,沒辦法,老爺子也只能親自出馬。孟嘉義清清嗓子點點頭:“沈隊,我們既然來了,一切按著你們這的標準和規矩來,咱們是辦案的,不是搞內部矛盾的,這點你放心,我們雖然不是一個地方的,但是我說句賣個老的話,誰要是扎刺,我第一個不饒了他?!?/br>沈夜熙:“那多余的廢話我也沒有了,咱們把各自知道的信息都交流一下?!彼麤_安怡寧點點頭,安怡寧站起來把一打剛剛打印出來的材料發下去。“李隊,第一起案子是在桐城發生的是么?”李景榮點點頭,從兜里掏了盒煙出來,四處看了一圈,目光特意在兩位女士身上停了停,看見沒人反對,才抽出一根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開始說:“事兒就發生在我的轄區里,那天晚上下班都半夜了,突然局里打電話,把我叫起來,說是出事了。當時也沒說清楚,我就帶人黑燈瞎火地趕過去了,過去一看,死者居然是個熟人,叫周敏……是個姑娘,才三十出頭,還沒結婚,剛從別的地方調來,空降到我們那,平時雷厲風行,有點像假小子的那么個人,身手很好,平常幾個小伙子不一定打的過她?!?/br>他嘆了口氣,坐在他對面的是蘇君子,正好翻到周敏案發現場的照片——是一條細窄的小巷子,旁邊有個垃圾桶,不知道是不是發生過打斗,垃圾桶被推倒了,垃圾什么的散落了一地,一個年輕女人的尸體直挺挺地倒在路邊,幾乎是全裸的,眼睛大大地睜著,臉上驚恐絕望的神色還沒有退下,手腳都看得到有淤青的痕跡,最恐怖的是,她的肚子被生生地拋開了,內臟流了一地,心臟的地方空空蕩蕩的,旁邊一個被活生生的掏出來的心臟就落在離死者身體不遠的地方。旁邊的一面墻上,用死者的血寫了兩個字——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