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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愣愣地看著他。沈夜熙嘆了口氣:“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么?”姜湖搖搖頭。“因為我想……如果你不要我,我卻想偷偷地跟在你身后看看你,也會選擇那個最高最近的地方?!?/br>姜湖覺得他有點誤會了:“柯如悔是……柯如悔是個變態,他不能和人真正地建立什么聯系,也缺失了好多正常人會有的感情,他不能感覺到……”愛——“但是我不是心理變態,我能感覺到對你的感情?!鄙蛞刮跤脟@息一樣低低的聲音說,托著他的臉,手指拂過對方有些紅腫的嘴唇,執起姜湖的手貼在自己的心臟上,“你知道我一轉頭發現你人不見了,是什么感覺么?”姜湖呆呆地看著他一點一點湊近,幾乎貼著他的鼻子說出這話。沈夜熙的手指順著他的臉滑下來,一寸一寸地撫過他的皮膚,這暗示再明顯不過,姜湖忍不住緊張起來。“柯如悔是個很危險的人,他……”姜湖往后縮了一下。“所以你一個人去找他,來保護我們?”沈夜熙的手鉆進他松松垮垮地睡衣,“保護”兩個字刻意拖長了。姜湖的身體僵了僵,沈夜熙的手指好像帶了火似的,他從未和人這樣接近過,忍不住一把抓住沈夜熙的手腕。沈夜熙停下來,定定地看著他。姜湖的喉嚨動了一下:“夜熙……”他不說話還好,一張嘴帶著些許猶豫和無措低低地叫出沈夜熙的名字,沈夜熙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俯身壓住他的肩膀,細碎的吻落在姜湖的嘴角,一路往下。姜湖感覺得到他的迫不及待和小心翼翼,隱忍而溫柔的,連壓著他的身體都小心地微微撐起來一點,像是對待脆弱的瓷器一樣。他忍不住想起許許多多和這個人在一起的細節,有生以來,好像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對待他,把他放在心尖上,敏銳地感覺到他最細微的情緒變化。心臟蔓延出細細密密的酥麻,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那種情緒波動很小的人,怎樣的心情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拾干凈,然而這一刻,胸口突然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沈夜熙身體的動作似乎比他所有的言語更能表達他的感情。耳鬢廝磨,十指相扣。姜湖的睡衣從肩上滑下一半,帶著水汽的皮膚在微弱的燈下閃著潤澤柔和的光,沈夜熙的舌尖帶著點青澀的情色意味舔過他皮膚的紋理,眼珠異常黝黑,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姜湖的呼吸急促起來,漂亮干凈的皮膚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粉紅色。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妖異。沈夜熙嘆息一樣地低聲說:“你是我的人?!?/br>你是我的——你的犀利、強悍、脆弱、善良、乃至情動時的驚艷,全是我一個人的。沈夜熙想,柯如悔是對的,姜湖這人太過平靜,說話也好,做事也好,都帶著那么一股子恰到好處似的刻意,柴米油鹽平平淡淡地和自己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總是喜歡把自己的心情捂得緊緊的不讓別人看見,用那種淡淡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稍微靠近一點,他就狡猾得躲開。沈夜熙不知道這種感情已經在自己心里壓抑了多久,它們橫沖直撞,想要急切地尋找一個突破口,想要點著這個涼涼的人,不顧一切地占有他,讓他全身上下都留下自己的痕跡。他甚至害怕,有一天自己會因為太喜歡,而傷害到這個人。空氣都仿佛帶了旖旎曖昧的氣味,穩重的警隊精英和自持的心理學者,在這個悄無聲息地夜色里,狠狠地糾纏在一起,像是冥冥中有種力量,從一開始到現在,四季飛掠而過,情愫暗生,而后一發不可收拾。沈夜熙的手指劃過姜湖的后背,繼續向下,碰到對方身上的火熱,姜湖悶哼一聲,微微揚起脖子,一把撈過沈夜熙的脖子,唇齒交纏,把難以抑制的聲音都壓回到自己的喉嚨里。沈夜熙手指不停,任他拉著自己,沉迷于對方難得的主動。忽然,姜湖猛地翻身起來,扣住沈夜熙的肩膀,把他壓向軟軟的床墊,他眼鏡早就摘掉,琉璃似的眼睛注視著對方,不再平靜、不再漠然,起起伏伏著說不出的情緒,那么美,沈夜熙忍不住呆了。姜湖輕輕地笑了,十指靈巧地撥開沈夜熙滾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我幫你?!?/br>趁著對方最沉醉的時間,最有效率的出手,掌握主動權。沈夜熙不知該哭該笑:“漿糊,都在床上了,你居然還耍心眼?!?/br>姜湖跨在他身上,調戲似的端起沈夜熙的下巴:“雄性動物的本能,各憑本事唄,這叫兵……兵什么……”“是兵不厭詐……呃?!鄙蛞刮醯某烧Z普及頓住,對方的指尖在他胸口上打著轉,力道不輕不重,特別磨人。“哎,兵不厭詐?!苯ζ饋?,微微挑起的眼角像是飛起來似的,斜斜地看著他。沈夜熙喘了口粗氣,低聲問:“你會么?”姜湖眉頭倏地一皺,惡狠狠地抬頭看著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動物,沈夜熙立刻意識到,自己這話問得傷對方自尊了,干笑兩聲。姜湖俯下身來,對著他的耳洞吹了口氣:“我會不會,你一會自己就知道了?!?/br>“漿糊,”沈夜熙呢喃一樣地說,“我剛剛有沒有對你說過……”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幾乎是藏在了喉嚨里。姜湖一愣:“嗯?”沈夜熙突然往旁邊側了一下身,隨后按住姜湖的雙手,用肩膀把他后背向上壓倒在床上,干凈利落,然后吹了聲口哨:“我剛剛有沒有對你說過,在實力面前,你心眼再多也沒用,教你一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身體優先,腦子要適當地閑一會?!?/br>他伸手從姜湖的手臂一直捏到腰,很賤很賤地笑著說:“不過小子,就你這小身板,還想……嗯?”“夜熙,我怕疼?!苯纳迫缌鞯馗淖儾呗?,趴在床上側過臉來看沈夜熙的眼神一改剛剛的強悍妖孽,顯得有點可憐巴巴。沈夜熙摸摸下巴,發現這人的腹黑本質在這個時候終于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了,他伸手探到姜湖身下,伸進他的內褲,再腹黑的人最脆弱的地方落在別人手里,也僵住了,眨巴著眼睛緊張地看著他。沈夜熙笑了:“不會讓你疼的,功課我都做好幾天了?!?/br>奶奶的沈夜熙,你丫作為一個人民警察,每天都在想什么呀?!反正……雖然已經很晚了,可是天亮還早。第二天姜湖不負眾望地賴床了,沈夜熙醒來的時候,癡迷地看了這個縮著身體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會,忽然意識到,這半個晚上姜湖沒有醒來一次,睡得極沉,好像連翻身都沒翻過一次。沈夜熙輕輕地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