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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曼剛想叫住他,就見沈夜熙回頭對他做了個手勢:“通知盛遙,讓他直接回家吧,還有怡寧……哦,怡寧有她爸在呢,今天下班了?!?/br>“這是玩忽職守?!睏盥÷曊f,蘇君子張張嘴,還沒來得及發表評論,就聽這位彪悍的美女jiejie想了想,想開了,于是甩甩手,“算了沒事,反正恐嚇信這種雞毛蒜皮嚴格來說也不歸我們管,找幾個兄弟看著點李歧志,咱們撤退了,告訴怡寧,明天把案子轉出去?!?/br>說到底……今天他們幾個人過去參一腳,完全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想去圍觀電影拍攝現場的。蘇君子注視著沈夜熙和姜湖遠走的方向,表情有一點空白:“我怎么覺得……我怎么覺得他們倆……有點奇怪呀?”大哥,您終于發現了。楊曼深吸了口氣:“蘇哥,恭喜您,老年癡呆的程度還不大嚴重,屬于可醫治范圍?!比缓笤谔K君子愕然的目光下,拎起自己的化妝包,踩著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了。===================================“晚上想吃什么?”到了家以后,沈夜熙以一種非常自然的口氣問。“什么都行?!苯S口說,其實根本就沒聽見沈夜熙問的是什么。他想不通,如果不是妄想癥,究竟是什么讓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么一種正常人都察覺不到的紙張甚至通信方式恐嚇李歧志,任何事情背后都會有它的原因,有些出于心理,有些出于利益。楊曼和蘇君子問了一圈下來,基本上排除了因為利益引發矛盾糾紛的可能,沒發現任何人有任何動機會對李歧志做出這種無聊的“惡作劇”。還有紀景……這個編出來的人物究竟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姜湖從旁邊的包里拿出一份劇本,打算從頭到尾看一遍。被忽略的沈夜熙也沒生氣,轉身進了廚房,放在褲兜里的手機這個時候突然震動起來,沈夜熙掏出來看了一眼……耶,楊曼?來自楊大美女的短信一條——沈頭兒,有空么?沈夜熙從冰箱的冷凍室里拿出一塊凍著的瘦rou,放在案板上先化著,然后沖了一下手,回復楊曼——有,啥事?楊曼半天沒動靜,沈夜熙都把菜洗好切好,準備下鍋了,手機才再一次震動起來,他漫不經心地拿起來,卻在看見上面的話以后頓住了,因為楊曼說——有點事想問問你。我今天突然看上一個人,有點心癢想下手,就是怕你有意見。這句話相當的莫名其妙,正常人看見了都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指的又是什么人,可是沈夜熙不知道為什么,偏偏就念懂了,他下意識地抬頭往客廳看了一眼——燈開著,柔柔的光打在姜湖身上,那人連外衣都沒來得及脫下來,雙腿疊在一起,膝蓋上放著一本有些舊的劇本,好看的手指從紙頁間劃過……沈夜熙猛地轉過身,勉強壓下心里那一瞬間升起來的怒意。他的心跳劇烈得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因為這樣突如其來的怒氣不是對那些讓人鄙視讓人痛恨的壞人惡人,而是對楊曼這么一個他信任、并且從心里尊敬的同事,無數次并肩生死的戰友……那種心緒陌生而讓人恐懼。因為楊曼那句話,也因為……正坐在客廳里的人。他不知道呆立了多久,手機震動才拉回了他的神智,楊曼的短信又來了——不理我了?生氣了?我開玩笑的……不過你真的是喜歡那個人???沈夜熙徹底呆住了。作者有話要說:妄想癥(英文:Delusionaldisorder),又稱妄想性障礙,是一種精神病學診斷,指“抱有一個或多個非怪誕性的妄想,同時不存在任何其他精神病癥狀”。妄想癥患者沒有精神分裂癥病史,也沒有明顯的幻視產生。但視具體種類的不同,可能出現觸覺性和嗅覺性幻覺。盡管有這些幻覺,妄想性失調者通常官能健全,且不會由此引發奇異怪誕的行為——來自百度百科。妄想癥的患者,我見過一個,典型的deClerambault’s癥候群癥狀,他很固執,堅持相信自己的幻想,并且完全聽不進別人的話——甚至他會根據自己的幻想來扭曲別人對他講的話。中學的時候住校,我跟他的室友談過,那小男生告訴我說這小孩從來不肯跟人接觸,同一個寢室住了整整一年,沒跟任何一個室友講過話。很遺憾我能力有限,當時并沒有能幫助他,好幾年了,也不知道那小孩現在怎么樣。我想說,他們不正常,他們會給大家添麻煩,讓人不快,甚至會傷害別人,但是這是一群生了病的人,同樣需要我們的幫助。第三十九章黑嵐七從廚房窗戶的縫隙里透進一縷極細的風,寒冷,而帶著清冽的氣息,在屋子里盤旋一周后,迅速被溫暖融化,淡淡的情愫彌漫開來,像是角落里驟然開了一株奇異的花,然后它把特別的香氣擴散到整個屋子。那種有點甜,但是散開后又味苦的氣息。沈夜熙僵硬地轉過身去,心想這可真是荒謬。他把手機丟在一邊,不想再理會楊曼,思索起手頭這個也許第二天就要轉給別的組的案子,想借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抽油煙機轉動起來,菜下到鍋里,油煙和熱氣撲面而來,然后菜的香味溢出來,可沈夜熙卻怎么都沒能成功地驅散掉心里那雙溫暖的眼睛。那雙泛著一點灰色的光澤、看人的時候會一眨不眨、仿佛永遠都帶著笑意的眼睛。他一時混亂了,是因為他想不出自己應該怎么辦,楊曼突如其來的提醒讓他猛地驚醒到那人在自己心里已經重到不容忽視的地位,可是……沈夜熙不清楚,自己是應該伸手去夠,還是默默地退后一步,把這樣的情愫禁錮在黑暗里,讓它慢慢冷卻直到僵死。如果進一步,他沒有信心在這么一種工作環境和長期壓抑緊張中,能和這個人,把這份感情發展下去,如果不能,他們以后該如何自處?可是退一步……沈夜熙覺得自己會很不甘心。他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不是盛遙,沒有盛遙那么高尚得近乎偉大的隱忍,沒有他那種為了對方,可以壓抑一切的耐心和包容。那些撕裂的尸體,瘋狂的殺手,漆黑的靈魂,幻滅的美好,都讓他感到疲憊,他目睹一切,然后奇異地,心里會升起某種荒蕪落寞。他不希望這種近在眼前的求而不得也變成他新的壓力來源。這也許會導致他的失控,甚至有可能崩潰。或者……沈夜熙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