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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心理上是個懦夫,不敢對更強壯、更不好控制的目標下手?!?/br>姜湖立刻挫敗得覺得,自己剛才說的一大堆都有變成廢話的傾向。“四十二碼鞋呢?”楊曼問。“那是鞋,不是腳?!?/br>安怡寧稍微反應過來一點了,弱弱地說:“吳志達和盛遙說的那個姓封的瘋子,都符合第一條,前者是生理上的,后者是柏拉圖似的神交?!?/br>她說完以后,發現三個人都以一種惡心的眼神看著她:“怎么了?”姜湖一臉凝重:“柏拉圖似的神交,意思就是柏拉圖似的戀愛嗎?可是之前的資料并沒有顯示吳琚和封曉彬是戀人關系?!?/br>楊曼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寧寧,jiejie說你兩句,少看點不良吧,不好?!比缓筠D頭敲了姜湖一下,訓斥,“別瞎想,不學好?!?/br>姜湖莫名奇妙:“可是楊姐,琥珀兇手的戀人,不是很重要的監控對象嗎?”他剛剛建立起來的那點神秘感,瞬間摔成玻璃渣渣。沈夜熙習慣性地直接把他忽略了,翻開法醫的記錄:“法醫說,無論是麻醉受害者所使用的藥物,還是縫合的手法,都說明這個兇手可能有醫學背景,我沒記錯的話,吳琚曾經就是外科出身,后來因為酗酒被吊銷了執照,這么看來,又好像不是吳志達和封曉彬中的任何一個人?!?/br>楊曼看了看他,以一種變態的、類似心滿意足的慢吞吞的口氣說:“于是你把他們都排除了,真棒,咱們可以從頭來了?!薄@女人已經被加班弄得徹底不正常了。一邊安怡寧已經半死不活地托著下巴,開始著手調查吳志達和封曉彬的背景了,楊曼問:“如果我們只有這么兩個嫌疑人,你們認為誰的可能性更大?”沈夜熙:“封曉彬?!?/br>姜湖:“吳志達?!?/br>兩個人對視一眼,旁邊兩個女人沉默下來,氣氛再次詭異,于是姜湖輕咳了一聲:“不……其實我是想說,誰都不大像?!?/br>——您可以不要那么沒立場的,楊曼瞪沈夜熙:“你看你把人孩子給嚇的?!?/br>沈夜熙在一邊摸鼻子,安怡寧本來看著他們倆笑,突然,她僵住了,因為熬夜而有點黑眼圈的眼睛瞪圓了,配著蒼白的臉,表情有點驚悚。“誰掐我一下?”她問。“怎么了?”幾個人都湊過去。安怡寧哆哆嗦嗦地說:“封曉彬和吳志達都沒有醫學背景,但是有一個人有——”她頓了頓,被雷霹得不輕,“金秋?!?/br>四十二碼的,是鞋不是腳——楊曼說:“同志們,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胡說。當初是咱們親自把金秋從那混蛋手里救出來的,好好的一姑娘,你們現在告訴我,她變成了殺人兇手?”沈夜熙臉色沉下來:“漿糊,你記不記得昨天你問了關于噩夢的事以后,金秋是怎么說的?”“我夢見他折磨他們,打他們,聽著他們的慘叫,把他們的肚子剖開,然后他一步一步地沖我走過來,我開始尖叫,然后就醒了?!苯蛔植宦涞貜褪龀鰜?。“她和我們不是這么說的,”楊曼立刻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晚上被噩夢嚇醒了,然后出去喝水,往陽臺上看了一眼,發現了一個人影,才尖叫一聲把家人都吵醒的?!?/br>“她為什么兩次說的話不一樣?”安怡寧問。“我以為……她當時被我嚇著了,可能忘了一開始編的話?!苯f,另外三個人都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就你?能把人嚇著?那人是兔子神經吧?“真的,我覺得她不大喜歡我?!苯f。“等等,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金秋在當初被那混蛋折騰成那樣的情況下,為了紀念對方曾經給自己的傷害,回頭繼續替他殺人,還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大老遠跑到警局來,提供了那么一條假線索?”楊曼瞪著另外三個人,“我都懷疑沒睡醒的是我還是你們仨了?!?/br>沈夜熙思量了一會,轉頭問姜湖:“你還記不記得,你問我為什么別人家都有防盜窗,只有金秋家沒有?”姜湖愣了一下,腦子里所有的東西串在一起,他頓了頓,才輕輕地搖搖頭:“斯德哥爾摩綜合癥?!?/br>蘇君子說她是怕回到那樣一種被柵欄包裹的環境里,而現在想起來,她那樣的房間,就像是穿插在無數鋼筋鐵骨的保護里面,唯一肯把自己防御卸下,露出柔軟內里的人——她大開門戶,就像是……在期盼著某人。沈夜熙沉聲說:“馬上通知盛遙和君子,快?!?/br>安怡寧不用他說已經去了,放下電話臉色更難看了些:“沈頭,蘇哥不接電話?!?/br>“再打,沒事,別慌,盛遙已經在路上了,調集人手,我們馬上也過去!”另一邊盛遙已經接起來了,楊曼三言兩語向他交代了事情,盛遙的接受速度好像比她要快得多,沒打斷,一直默不作聲地聽,異常沉默,然后說了聲:“知道了,已經快到了?!本蛼炝穗娫?。楊曼一句:“等我們到了再行動,不要擅自……”就這么卡了半截在喉嚨里,她突然覺得,在盛遙只有一個人的情況下通知他,絕對是個錯誤。盛遙在楊曼說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腳把油門踩到底,如果有人在他旁邊的話,大概就可以體會一下什么叫暗夜飛車。他心里那點想不通的怪異感覺,終于浮現到了可以觸摸的意識里,那時候金秋說“夢見我像那些女孩子一樣”——所有人都知道琥珀殺手是男女不忌的,當時那個沒看見尸體就胡說八道的小報記者根本不知道這次的死者都是女人,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盛遙臉上常年笑意全部退了個干凈,臉色有些發白,君子——作者有話要說:下章交代動機第十五章琥珀七我會在很多很多年以后,都憶及那年窗外的月色,也會在很多很多年以后,都憶及闖進我黑色世界中的你。就像世界上最無畏的騎士,我親愛的,無畏地撕開暗夜,走在光明之前。我想化身為你的狐貍,我想……我已經被你馴化。手腳不能動,能聽到聲音,有人在附近走動,大腦和肌rou之間的聯系被切斷了,是……肌rou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