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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她小聲地抽泣,癟著嘴委屈地控訴。 不要她了又偏要回來招惹她。 男人知是自己嚇到她了,忙撫著她額前微亂的發絲,柔著嗓哄:“好好好,我是王八蛋,凝凝不哭好不好?” 從前她即便再委屈,也不曾在他面前哭過,哪怕是離婚那天晚上,她也是強撐到涼亭里,才一個人躲著獨自哭的。 “我沒有要替余瀟瀟求情,你還亂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委屈又害怕地慌不擇言。 江恕溫柔地擦擦她臉頰上淌著的眼淚珠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哄:“沒亂親,我親的很認真?!?/br> 溫凝眼眶又紅了紅,聽了這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恕忙將被他半撩起的小粉肚兜捋平:“好了好了,不亂碰也不亂親好不好?對不起,是我沒出息,實在沒忍住……” 江恕說完,大手又撈起丟在一旁的綢帶,耐心討好地將她凌亂的紗衣理好,雙手將綢帶展開,穿過她腰間,笨拙地打上個類似蝴蝶結的玩意:“對不起,剛才真的只是想逗逗你,可是太久沒靠近你……太想你了?!?/br> 空氣間忽地一陣安靜。 太想你了這話從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嘴里說出來,溫凝莫名覺得不自在起來。 從前只有她想他的份,他工作忙,常常一飛國外便是小半個月,經常不回家,飯桌上沒有他,夜里也沒有他,偶爾鼓起勇氣給他打個電話,大多數情況下是打不通的,即便打通過,也多半找不到人。 “抱歉,江總還在開會?!边@句話她也不知道聽過多少遍,后來漸漸的就不敢找他了,反正他永遠在忙,她永遠在想他。 原來他也會有想念的時候嗎? 溫凝不愿去深想,對于江恕,她從之前的愛,到后來的不敢愛,中間夾雜了很多她深思熟慮過后的因素,然而她不恨江恕,也并不討厭他,那樣深刻地喜歡了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說恨就恨得起來。 他不記得她也無可厚非,當初不過是兩個小屁孩的承諾,做不得數,拋開小時候的一切再看,她之余他而言就是個強行改變他既定生活的女人,也許原本他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可卻因為她嫁給他,一切都發生改變。 他對她的態度她能理解,也坦然接受,因此選擇離婚和成全。 然而離婚后的這么長時間,他常常出現在她身邊,兩人見面和相處的時間甚至比離婚前都要多上不少,他那么忙的一個人,成天抽出空來到這荒郊野嶺找她見她,偶爾靜下心來的時候,溫凝也曾想過,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點要認真的意思,有那么點喜歡她。 可是即便他真的對她有了喜歡,從始至終也都只能由著他的性子來,對他而言,沒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 兩人地位懸殊,她眼下只不過是在娛樂圈里拍拍小角色討生活的小透明,曾經她也想過,是不是有一天,她能像前輩們一樣站在最高處,承載下屬于演員的最高榮譽,成為萬眾矚目萬人追捧的對象時,她就有那個底氣與他比肩,與他相配。 可今天她親眼見識過了他的地位和手段之后才突然明白,無論她將來能有幸走到哪個高度,于他而言,都不過是能任由他輕而易舉捏圓搓扁的小芝麻。 那么多平日里在圈內居高臨下呼風喚雨的導演制片遇上他,立刻紛紛老實低頭,有意奉承,無論在誰的面前,他都說一不二。 余瀟瀟只是隨意沾了點他的名頭,便能仗勢在劇組混的風生水起、目中無人,然而也只需他一句略帶暗示的表態,就總會有人心領神會,替他辦好該辦的事,零下的寒冬,一個平日在粉絲面前算得上眾星捧月的女明星就這么被丟到冰冷的水下,反復多次,任由他發泄自己的不滿。 溫凝覺得有些恐懼,今天是余瀟瀟,總有一天也會輪到她,甚至比起余瀟瀟,她無依無靠,早就已經被他丟掉過兩次了,如今他一時興起回來找她,可難保之后的某一天,他又膩了厭倦了,抑或是她又惹他不高興了,到時候他不要她,她還是半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像從前一樣,認命地走。 過后再失去,遠比沒得到過更加痛苦。 她有幸嘗到過這樣的滋味,默默喜歡了十二年的人不記得她,她做了十二年的夢醒了,離婚那天,她第一次知道呼吸居然都能這么痛。 而如今,她不敢再嘗試一次,她不知道江恕到底為什么重新回來找她,她只知道自己害怕,他越瘋狂,她便越恐懼。 小姑娘怔了許久,腦海里的思緒有些亂,她垂眸睨著自己腰間那個他扎了半天才扎好的綢帶,難得任性地一把扯掉丟回床邊:“你綁得丑死了……你就是故意來欺負我的?!?/br> 江恕縱容地扯著唇角笑了笑:“我現在哪里還敢欺負你啊小祖宗,舍不得的?!?/br> 溫凝別開臉:“你出去?!?/br> 江恕無奈地輕嘆一口氣,起身時大手習慣性地探到她頭頂,小姑娘一下躲開,沒好氣地鉆進被窩里,拉上被子,倔強地拿小屁|股對著他。 男人寵溺地盯著瞧了幾眼,隨后笑了笑:“嫌我綁得丑,我以后好好學,總能綁好的?!?/br> 江恕頓了頓,又說:“我知道你嫌我脾氣差,不關心你不在乎你,可是這些以后都可以改,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就改成什么樣的成不成,嗯?說句話啊寶貝?!?/br> 溫凝仍舊一聲沒吭,江恕勾了勾唇角,隨她去:“那我先出去,已經替你和導演說好了,今天先不用拍戲,好好睡一覺,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碧腥肆?。 ** 王青進門的時候,是江恕走后的半個小時了。 她小心翼翼開門進來,結果入目便是室內的一片狼藉。 溫凝嬌迫地一頭扎在被子里,可原本該在腰間纏著的粉色綢帶卻凌亂地掛在床角。 小姑娘做好的妝發亂糟糟,臉上還掛著可憐巴巴的淚,是個人都會懷疑發生過什么。 溫凝見王青進來,忙坐起身來,嗓音還有些糯糯的:“導演讓你來叫我拍戲了?你等我會兒,我稍微收拾一下就好?!?/br> “別別別,你還是坐著吧?!苯《及l了話了,這會兒誰有那個膽子喊她拍戲。 王青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溫凝抿著唇,表情有些尷尬。 “嘖,你被親了呀?”她可看見了,凝凝脖子那處好深一顆草莓,霸道得不得了。 溫凝沒來由地羞燥:“青青!” 王青笑了笑:“怎么著?被江總看上了講話都這么硬氣了?!?/br> 溫凝秀氣地眉頭皺了皺:“青青……”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剛剛我去圍觀了一下余瀟瀟,shuangsi我了,你可別心軟,憑什么救她?!?/br> “不過話說回來,凝凝,你可真厲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