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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天睜眼就連軸轉。 前些天正巧在西餐廳遇上了周自衡,周自衡總覺得以她的氣質,放到餐廳里端盤子實在可惜,又因為先前的一面之緣,有心幫她,于是重新向她提了一回演戲的事。 當初溫凝拒絕過,那時候覺得自己沒學過演戲無法勝任,更多的則是怕江恕不喜歡,他總希望她能好好呆在家里等他,不喜歡她出外拋頭露面。 現在回想起來也挺可笑,為了個男人,生生把自己或許擁有的價值給磨滅,到頭來卻什么都沒得到。 后來她想了很多次,有些愛不是委曲求全就能求來,不愛就是不愛。 周自衡似乎還知曉她其他的顧慮:“沒學過演戲不用擔心,你年紀小,參加正經考學之后再培訓都行得通,凡事都有個開頭和嘗試?!?/br> 他從手機里調出份劇本節選里的人物小傳,放大之后推到她面前:“最近有一朋友在拍清宮劇,小成本小制作,正好有個打醬油的角色還沒找到人選,我覺得你還挺合適,不妨去試試,體驗體驗?!?/br> 這對溫暖來說是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不得不說她有些好奇也有些心動:“真的只是打醬油的嗎?” 周自衡扯嘴笑了聲:“打得不能再打,能開醬油鋪了?!?/br> “你要是愿意,我就和朋友聯系一聲,下回過來帶你去片場,片酬給你日結?!?/br> 溫凝睜睜眼:“還有片酬???” “你以為呢?白送過去做慈善???”周自衡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風水輪流轉,江恕那從始至終萬惡的資本家,到頭來居然在這慈善家身上栽了。 ** 周自衡這人做事情還挺有原則,替溫凝介紹角色也不完全是因為私心偏幫,更多的確實是因為合適,來之前,他給她打過預防針:“這趟我只介紹你過去,其余的沒有多交代,片場的人也許不會對你很照顧,你大概需要適應,調整好心態?!?/br> 娛樂圈魚龍混雜,是個巨大的染缸,里頭都是在名利場里混久的人,除了強行冠上有后臺的標簽,否則不可能一入行便享受優待和特權。 很顯然,從溫凝毅然決然和江恕離婚就可以看出她的選擇。 江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任天高恭恭敬敬在辦公桌前匯報:“溫小姐今早——” 江恕一聽這稱呼,懶懶地抬眸瞧他。 任天高淡定地舔了舔唇,立刻改口:“今早周導送太太去的是城西仿清代影視城,有個小成本清宮劇正在拍攝,太太參演了一名宮女,今天是第一次去劇組?!?/br> 江恕淡淡地“嗯”了聲:“先給劇組所有人準備一份早餐送過去,你去安排?!?/br> 任天高:“好的,江總,一會兒十點您有個會議,材料——” 江恕鋼筆在文件落款處剛勁有力地簽下名字,而后開口:“上午的行程全部往后推,一會兒跟我去趟城西影視城,給他們制片人帶筆投資?!?/br> “好的?!?/br> 這天溫凝按照約好的時間到了片場,被人接進去后什么事都還沒開始做,就先莫名其妙安排吃了頓熱乎乎的早餐,之后換好衣服,化好妝,坐在邊上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等待最是消磨人意志,有些耐心差點的演員只能靠手機消磨時光,然而對于溫凝來說,比起過去在小村里,被嬸嬸又打又罵帶著傷吃不飽飯還要包攬家事來說,簡直就是帶薪休假。 她的角色戲份少,可礙于設定,臺詞量倒是很大。 她過去雖說受嬸嬸苛待,能讀書的機會少之又少,可腦子不笨,記東西很快,等待的時間里,已經輕輕松松將幾頁紙的臺詞全數背下來。 “卡,過,下一條?!?/br> “很好,詞可以稍微說得慢一點,對,就是這個速度?!?/br> 一連幾場戲,溫凝幾乎沒出過錯,好些時候導演一點她就通,幾個演員配合得相當默契,氣氛也挺融洽。 導演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中午收工放飯,夾著個雞腿大剌剌地在溫凝面前啃:“第一次演戲?” 溫凝點了個頭。 “行,可以,挺聰明的,第一次能演成這樣很不錯了,吃飯吃飯?!?/br> 中午吃飯時間,方才和溫凝一塊演宮女的小演員跑過來湊到她身邊:“你真厲害,我剛來的時候被罵得狗血淋頭,從小到大第一次那樣挨人罵,怎么演都過不了?!?/br> “偷偷告訴你啊,我這角色還是我老爸花錢幫我買的,當初原本想買你這個角色,錢花都花了,挑個臺詞多的豈不是更好,后來我一看就覺得不行,詞太多了!根本背不下來?!?/br> 小演員邊說邊戳了戳盒飯里的菜,一臉感動:“天哪,我進組都多少天沒吃過這么豐盛的菜了,果然金主爸爸來撒過錢了,待遇就是不一樣,放到前幾天,我們這小窮劇組的盒飯里哪能見看得見牛小排,芝士焗扇貝這種東西,我現在宣布,江總已經取代了各大小鮮rou在我心中的地位,第一男神!不接受反駁!” 溫凝一怔,手里筷子在飯盒上劃出一道痕跡:“江總?” “嗯,你不知道啊,聽說早上江總給咱們劇組投了好大一筆錢,哎呀不過對他的身家來說還不是小意思,喏,在二層閣樓那,你看?!毙⊙輪T揚了揚下巴,“江總早上還親自過來了,看咱們拍了好幾場戲,不過你應該沒注意到,那會兒正好是你說臺詞的時候呢?!?/br> 溫凝下意識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見江恕站在二層閣樓的圍欄處,身邊圍了一群制片和導演,眼神卻懶懶地往樓下瞧,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往她這邊掃。 溫凝立刻收回視線,忙專心吃飯,小演員自來熟,筷子在她盒飯里挑好吃的:“天吶凝凝,你這運氣也太好了,你這盒好多好吃的我都沒有,我以為我這盒已經夠豐盛了呢……” ** 江恕在閣樓上默不作聲地看著溫凝好好把飯吃完后便離開了。 晚上有場兄弟的婚禮設宴在臨市,任天高送他到酒店時,已經接近傍晚。 婚禮辦得很西式,江恕姍姍來遲,可無論走到哪里都容易喧賓奪主,成為整場儀式真正的焦點。 不過到底是有過硬交情的兄弟,自小一塊長大,這種事早已習慣。 新人挨桌敬酒,不少人禮貌地夸新娘子漂亮。 等到了江恕這桌,倒是話鋒一轉,總圍繞著他。 畢竟當初他結婚時的那場鬧劇在圈內算得上轟動,而被風掀起頭紗的溫凝,也是真正美得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有人似乎喝多了,挑起話題問了句:“江總,怎么不見您把太太一起帶出來?婚禮嘛,有家有室的都是成雙成對來的?!?/br> 周遭清醒的其他人紛紛屏住呼吸,大家都知道江恕的肆意妄為,哪怕在他自己的婚禮上,都不曾成雙成對,顯然是對家里那位不看重也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