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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既往的溫柔,只是已經沒了曾經對他藏不住的愛慕,“我知道你在家里,你下來吧,把手續辦完,你就自由了?!?/br> “當初協議書上寫的那些補償,你也不用給我,不是我的我不會拿,你放心?!?/br> 江恕胸腔里莫名燃起股無名火,感情她還以為他是在乎那幾個錢才不出來見她。 再避下去也沒意思,他單手插兜面色沉沉從樓梯上下來。 眼神在她那瘦了一整圈的小臉上停留一瞬,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莫名得疼。 男人強忍住想要將人按進懷里的沖動,軍嗓暗啞地緩緩開口:“凝凝,以后……以后吃飯我都陪著你,有事也先往后放一放,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說走就走的,咱們不離……成嗎?” 溫凝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江恕到底什么意思,明明是他不想要她:“你怎么又說話不算話了……說好了辦手續的?!?/br> 江恕忽地勾起唇自嘲地笑了聲,斂了斂神色,又變回了溫凝最熟悉的模樣,清冷涼薄難以靠近:“沒有,逗你呢?!?/br> “手續現在就辦,我找人直接過來家里?!?/br> “對了,你的那些東西該扔的扔,該拿走的拿走,別再放家里占地方?!?/br> 江恕手下的人辦事效率高,不出一會兒便走完所有流程。 接過離婚本的那一刻,男人面無表情。 溫凝妥帖地將本本放進背包里,聽話地回到她曾經住過的客房。 她本就沒有多少東西,走進浴室里看見洗手臺上還擺放著她用過的牙刷,牙刷上還留有水跡,溫凝疑惑地看了眼,沒多想,隨手丟進垃圾桶。 其余便只剩下那些毛絨玩具。 娃娃是江檬檬送她的,江恕要她扔,她便打算帶走,只是走到床邊卻一個都沒看見。 男人沉著臉倚靠在門框邊:“動作快點,沒時間等你收拾?!?/br> 溫凝猶豫半天,還是開了口:“檬檬送我的那些娃娃,是扔了嗎?我沒找到……” 江恕揚揚眉:“我好像沒有什么義務替你保管?!?/br> 確實也是,溫凝點了個頭,背上包正打算走,腳下步伐一頓,忽然想起什么,從包里翻出個手機盒。 “手機也還你,之前忘記了,抱歉?!?/br> 小姑娘將盒子放到桌邊,這下是真的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垂眸,眼神淡淡掃過手心里那本被他捏得破皺不堪的離婚證,緊了緊后槽牙,冷著臉撕成兩半丟到地上。 片刻后,他冷靜下來,從邊上衣柜里搬出個紙箱,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將紙箱里的毛絨玩具一個一個擺回大床上。 隨后走進衛生間,瞧了眼垃圾桶,寶貝似的把那只被溫凝丟掉的牙刷撿回來,拿到水龍頭下沖洗之后,重新放回牙杯里。 一切都做完之后,他忽地松了口氣,可心里缺了一塊的地方似乎隱隱在疼。 男人拿著溫凝還給他的手機,滑坐到床邊的地上,模樣看著有些頹,左手點了根煙,右手隨意把她用過的手機打開。 屏幕亮起的一瞬,江恕看見了兩張熟悉的臉。 壁紙上,溫凝興奮地拿著張財經報紙舉到自己旁邊,眉眼彎彎,笑得很開心。 財經報紙上的男人是他。 他忽然想起有天晚上,小姑娘舉著手機軟軟地求他和她拍個照。 那會兒他毫不在意地說:“不拍?!?/br> 男人第一次紅了眼眶。 作者有話要說: 兜:請問江總,shuangmashuangmashuangma? 江?。喝翁旄?,把槍拿過來。 ☆、第 16 章 離婚的第一個星期, 江恕每天按部就班, 公司別墅兩點一線, 明明之前連著幾天不回家, 吃住都在公司也不以為意, 如今卻到點下班,老老實實頓頓回御乾灣吃, 夜夜回御乾灣睡。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嗎,也沒什么難, 他若是愿意, 輕而易舉便能做到。 可是如今做到了又能怎么樣?人都走了。 最開始的幾天, 他還抱有幻想自欺欺人, 想著寒城生活雖多姿多彩, 卻只是有錢人的天堂,她在他身邊呆了大半年,性子總會被養嬌點,沒錢了,吃苦了, 會回家的, 她要是想回來,離婚的事他也不會跟她計較,知道回來就好。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溫凝再也沒聯系過他,沒給別墅里打過一個電話,更沒給他打過。 男人表面上波瀾不驚, 該上班上班,該談投資談投資,正事一點沒落下,甚至還思路清晰地強勢吞下幾個業內蠢蠢欲動的大公司。 把原本處在養老狀態的江氏一下子帶出了點血性,公司下邊的員工們私下里一邊手軟地數著日益增多的獎金,一邊心服口服地夸。 “不愧二十出頭就看不上江家財產,執意自己白手起家拼下江山的男人?!?/br> “對比起土豹子陳總成天舔狗一樣舔著江家財產,江總簡直實力碾壓?!?/br> “可不是,江總怎么看得上這點小數字,給他兩年時間,他能再只身一人再弄回十個江氏?!?/br> “陳總就不要出來登月碰瓷了,丟死人……” 可全公司上下也只有任天高知道,大家口中這無所不能的江總無非離婚了,是拿工作來抵相思,拿那些被并購的倒霉蛋出氣。 小情小愛才是初衷,相當拿不出手。 晚上一回到家,江恕便從酒窖里隨手拿瓶伏特加仰頭灌,精致的喉結不斷地滑動,這酒烈,他喝得眼都不眨一下。 他忽然想起幾個月前,他剛從國外回來,溫凝在那個小地產公司上班,他心癢癢地過去逮她,拉著她軟乎乎的手在總套里看家居的場景。 那回她說喜歡黃色,暖洋洋的很溫馨,有家的感覺。 他隨口許諾把公司附近的小公寓裝成她想要的樣子,還說要先帶她過去住兩晚,最后公寓一次沒去成,婚倒是離了。 男人就這么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臥室地毯上,手里握著酒瓶子,眼神散散地睨著投不出一絲光的灰黑色窗簾看。 半晌后,把丟在一旁的手機摸過來,給任天高打了個電話:“明天讓軟裝那邊的設計師過來御乾灣一趟?!?/br> “讓他把家里的窗簾地毯,灰色的家具統統換了?!?/br> 任天高有些詫異,御乾灣的設計可是出自意大利幾個名家之手,更別提那些江恕說要換掉的家具,隨便往外拉一個,各家博物館都得過來求:“江總,怎么了這是,看膩了?” 還是怕睹物思人? 江恕喝了酒,話音里帶著醉后的悶?。骸澳幌矚g,全換成黃的吧,她說喜歡黃色,很溫馨,像家?!?/br> 任天高:“……” ** 二月多,大多數學生黨還沒收假,寒城娛樂場所多,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