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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我知道你為什么要走,”沈驚衍再開口時,聲音里透著一種滄桑感,像是絕望,也像是無能為力,“我信你之前想過留下來,但在跟我做了之后,到底還是厭惡我病懨懨的身體,無法忍受以后都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所以才想逃走?!?/br> 時禮沉默一瞬,像之前一樣伸手抱住他:“如果我真的要走,又怎么連行李都不帶?又怎么會在你去找我之前主動回來呢?” 沈驚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雙眼睛好像沒了生機一樣。 時禮靜了許久,攬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沈驚衍一動不動,任由她在唇上研磨,都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時禮心中酸澀,只管抱緊了他親吻,從唇角到喉結,直到他不受控制的悶哼一聲,她才放過他:“你今天得休息,先不要,等過兩天好了,我天天纏著你,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的身體?!?/br> 沈驚衍別開臉,不肯和她對視,安靜許久后總算開口了:“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錢,想要房子,我也可以給,不用這么勉強自己?!?/br> “一點都不勉強,”時禮捏著他的下頜,迫使他和自己對視,和以前一樣,黑夜中不開燈的情況下,哪怕能看清他的眼睛,也無法看到仇恨值,不過時禮已經顧不上什么仇恨值了,她只想好好哄哄這個小傲嬌,“我好愛你,你的一切我都喜歡?!?/br> 沈驚衍的喉結動了動,臉上總算多了一點生機。 他和時禮對視許久,淡淡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再相信你?!?/br> 時禮抿了抿唇,在他身邊躺下,扶著他的肩膀,讓他枕在自己懷中,自己則緊緊抱住他的頭:“你哪怕什么方法都不用,我都不會離開你?!?/br> 沈驚衍沉默不語。 時禮見氣氛稍微好轉了,便繼續和他說話:“我給你打電話了,但你一直沒接,是因為犯病了嗎?” 沈驚衍靜了許久,輕輕‘嗯’了一聲。 時禮親了親他的臉,低聲問:“是因為我嗎?” 沈驚衍再次不語。 時禮已經知道了答案,嘆息一聲把人抱得更緊了些:“對不起?!?/br> 她靜靜的抱著他,忘記了仇恨值,也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危險,只想盡自己所能療愈這個脆弱的男人。 黑暗讓時間沒有了概念,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禮輕聲問:“現在,吃藥好嗎?” 沈驚衍不說話。 時禮知道他默認了,于是松開他去拿藥,剛下床要離開,就感覺到背后的人動了。她愣了一下,回頭看向跟著下床的男人,有些不解的問:“你起來干什么?” 沈驚衍依然不說話,只是板著臉看著她。時禮懂了,牽著他的手往茶幾處走,到了地方后,親自拿了藥和水遞給他,看著他把藥全部吃了。 “坐下吃點飯吧?!睍r禮并不是在和他商量,說完便伸出雙手將他按坐在沙發上,自己則端了米飯,拿筷子別了一口遞到他唇邊。 沈驚衍靜了許久,才勉強吃一口,時禮的唇角翹了翹,又弄了點別的給他吃。兩個人光是吃飯都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等一頓飯結束,沈驚衍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疲色。 時禮把人帶到床上,兩個人相擁而眠。 快凌晨的時候,時禮不舒服的醒來,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態后,困倦的半睜著眼睛往洗手間走,進去后隨手關了門。 解決完生理問題后,她又打著哈欠出來,一開門看到黑暗中有一道影子站在門口,頓時嚇了一跳。 “是我?!鄙蝮@衍淡淡道。 時禮懵逼的眨了眨眼睛:“你也是來上廁所的?” 沈驚衍不說話了。 時禮蹙了蹙眉,給他讓開一條路:“進去吧,我先去睡了?!?/br> 她困得厲害,說完就直接往床上去了,等躺下后才發現沈驚衍又跟著回來了。她愣了愣,突然明白過來:“你沒想上洗手間???” 沈驚衍沉默的在她身邊躺下。 “……你老實回答我,剛才睡覺了嗎?”這人不會為了盯著自己,一直沒睡覺吧? 時禮剛問出這個問題,就看到了他的表情,頓時一陣無語:“你、你可真是……難道打算一輩子都不睡覺的盯著我?” “不會?!鄙蝮@衍這回總算開口了。 他雖然說話了,但并沒有讓時禮少cao心一點,看著他疲倦的雙眼,時禮沉默許久后,跑去衣帽間拿了一雙球鞋,坐在地上開始拆上面的鞋帶。這次她沒有抬頭,也知道沈驚衍就在門口守著。 拆了一根鞋帶后,時禮比劃了一下長度,便拿著出來了,一到門口就找到沈驚衍的手腕,把兩個人的手腕用繩子系上,還特意打了個死結:“現在可以了,我想走的話就得解開死結,但不開燈根本做不到,而且你睡眠淺,我如果偷偷開燈的話,你一定會醒的,現在不用擔心我會跑了吧?” 沈驚衍看了一眼兩個人手上的繩子,似乎還算滿意。時禮好笑的看他一眼,推著他往床上走:“快點,這回等你睡著了我再睡?!?/br> 沈驚衍身體還在不舒服,走路都算得上勉強了,一點推開她的力氣都沒有,因此順從的被推回了床上。 兩個人再相擁時,手上都多了一根不算美觀的鞋帶,但就是這么一根鞋帶,總算讓被病痛和疲勞折磨到極致的沈驚衍安然入睡。 時禮說到做到,等到他徹底睡著了,才跟著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又像上次一樣,在黑暗中足足待了五天,沈驚衍的身體才逐漸正常。 這幾天時禮的生活可以說窘迫至極,兩個人手上系著鞋帶,而且是不怎么長的鞋帶,注定去哪都要一起,平時還好,但趕上洗澡洗頭上廁所的時候,就可以說非常窘迫了。 但好在都熬了下來,等這五天結束時,時禮有種獲得新生的感覺,也覺得自己在沈驚衍面前,沒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了。但是沈驚衍卻好像有事瞞著她,這幾天也不知道是給誰,一直頻繁的發短信,每次她湊過來要看時,他都把手機收起來。 她偷窺了好幾次,只看到一句‘玻璃要最隔音’。 時禮太好奇了,于是忍不住問:“你要隔音玻璃干什么?” “有用?!敝浪吹绞裁吹纳蝮@衍,將手機朝下扣在了床單上。 時禮看著他防備自己樣子,嘴角抽了抽:“是在忙什么需要保密的工作嗎?” 沈驚衍不語。時禮又問了幾句,見他一直不肯說,便只能放棄了,然后發行他后來再發短信時,會故意和自己面對面而坐,以免她看到任何一條信息。 時禮:“……”誰稀罕哦。 又一個晚上,時禮按照醫生的叮囑給沈驚衍檢查了身體,確定他這次已經徹底恢復了,便松了一口氣道:“沒什么問題了,明天我們出門走走吧,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