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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了。 她摸了摸額頭,并沒有摸到水,還是干燥的,濕潤的感覺只是一種錯覺,她搖頭笑了笑,看向手里的東西。 一個小小的包裹,手指輕觸打開,包裹迅速膨脹,變成了一大團白絨絨的東西,竟然是一團棉花! 一團幾乎有她上半身這么大的棉花,白得毫無雜質,摸上去又綿又軟,云朵一般讓人幾乎想陷進去打個滾。 左纓摸著棉絨意外又驚喜,掂了掂分量還不輕,再看介紹:優質棉花,重量:一千克。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她看向那石縫,心情大好地挑了下眉:“多謝你們啦!” 留著沈怡居然還有這樣的好處! 她立即聯系了土豆。 圣女果【私聊】:棉花能加工嗎? 土豆【私聊】:別逗了,現在誰有棉花??! 圣女果【私聊】:你就說能不能。 那頭停頓了一會,土豆【私聊】:你是說真的,你搞到棉花了?我的天!有多少,量多嗎?我這連水獺毛都能給你做成帽子了,你說棉花能不能搞? 左纓思考了一下,圣女果【私聊】:你確定?如果不行的話不用勉強,我可以找其他副本的,我看到有不少布匹加工副本,應該比你這個羊毛加工副本更靠譜。 土豆【私聊】:姑奶奶,我錯了行不行?我這確定能加工棉花,你想做成棉布就做成棉布,你想做成床墊就做成床墊,你想做成羽絨服,我也能給你弄到別的布料做面料。 圣女果【私聊】:行吧,量不多,就兩斤,要做成貼身衣物。 土豆【私聊】:兩斤也好啊,你給我尺碼或者款式樣式,我這里馬上給你做! 左纓把尺碼樣式形容了一下,然后把棉花給傳了過去。 做完這些,她心情很好地離開這里,繼續去往她的目的副本。 而棉花地里的兩人正在摘棉花,那個小芳被望不到邊的棉花震驚到了,連忙發信息給木姐,但不知道為什么,信息發不出去。 “難道信號不好?”她看看棉花地,又看看正在摘棉花的沈怡,還是決定先干活。 她們一起摘棉花,直到把兩人都不算大的個人背包塞得一朵棉花都塞不進去了,才往外走,結果到了石縫這里竟然出不去了,沈怡的紫甘藍葉子也不管用了,更恐怖的是,她們個人面板上的所有功能都是灰暗的,不能與好友聯系,不能在商店里購買東西,也不能上論壇。 她們就好像被切斷了網線,被隔絕在了這個地方。 兩人面面相覷,都慌了起來。 “沈怡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沈怡拍打著石縫里的拿到水波般的屏障,又朝外喊:“有人嗎?”甚至想往山上爬,從山頂上翻過去,當然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她被徹底關在了這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仿佛來偷盜的盜賊,收獲滿滿,口袋裝贓物裝得鼓成了球,卻被主人家斬斷了退回去的路。 最可怕的是,兩人的個人背包里的食物和水都不多,如果長時間出不去……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沈怡暗暗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她才3級呢,很快就能下線了。相比之下小芳都5級了,她才更慘吧。 當自己很慘時,發現有個比自己更慘的人,心里就平衡多了,也有安全感多了。 同時她也沒放棄在心里呼喊紫甘藍,可是對方一直沒有回應。 而左纓也終于來到了她記憶中的副本坐標,這里是一個湖泊,前世這里隱藏著一個野生副本,不過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成了有主的有序副本。 想到沈怡的遭遇,她暗暗想,用前世的記憶和經驗提前進入這個副本,應該不算違規吧,畢竟這個副本藏在這里,只要玩家達到了它的準入條件,就會被吸入到副本里去,而進入副本能夠獲得什么東西,還是空手而出,就看玩家自己的本事了。 所有理論上,任何玩家都是有資格進入這個副本的。 她拿出提前做好的魚竿,魚餌就是她買給魚苗吃的那種魚飼料,吊在魚線上,然后她便坐在湖邊,開始釣魚。 …… 莊襲在十點半左右出的游戲,他把新得來的消炎藥膏給了傷者,不知道是藥膏起了作用,還是他們運氣好,目前看來恢復得都不錯,傷口沒有發炎,并且在比較快地愈合著,人也沒有發燒,更沒有發狂犬病的預兆。 今夜的魚塘很平靜也很安靜,莊襲拿了個棍子,在空地上練了起來。 實際上已經很久沒有動這些東西了,刀槍也好棍棒也好,其實都挺生疏了,好在肢體記憶還在,即便多年沒碰,武器一到手上很快就能熟練起來。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這些曾經學過的、沒有當一回事的本領,會成為安身立命的根本。 手里將棍子唰地嘯嘯生風,同時他在想那位NPC姑娘在游戲里正做什么。 玩家在游戲里每天最多只能呆10個小時,哪怕你將來等級到達幾十級,也只能呆10個小時就要被踢出來,除非在強制下線前,找個不會踢人的副本進去做任務。 這就注定了,一個人一天中基本只能有一半時間能在游戲里,更別說還有許多的突發因素,就比如今天,他不得不提前許多時間退出游戲。這就意味著每天都會有分離,而分離就代表著變數,代表著不穩定。 就像他現在,一旦出了游戲,那個世界就成了完全看不見摸不著的所在,仿佛一個虛幻時空。 不過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莊襲一棍子劈在地上,將泥地劈出一道印,質量不太好的棍子應聲而斷,他收勢站起,將斷掉的棍子扔到一旁柴堆上,眸光掠向茫茫夜色。 這里夜色茫茫,但此刻的游戲里卻正是白天,兩邊恰好是顛倒的時間,仿佛永不可融合的陰陽面。 他向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是他感興趣的事,哪怕再困難,他也會想辦法去追尋探究。 就好像當年他對武術感興趣,他就克服一切阻礙去學,盡己可能地學到最好,外人只看到他的輕松寫意,卻不知道他私底下是多么用功,無論受多重的傷都沒有消磨掉一絲半點的熱情,日夜顛倒,廢寢忘食,越挫越勇。 同樣,只要是他看上的人,無論對方是什么人,無論距離他多遙遠,哪怕中間隔著一個世界,隔著顛倒的時辰和光陰,他也不會輕言放棄。 第 46 章 左纓垂釣許久, 釣上來好幾條魚, 但都不是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