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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想想在副本里,莊襲干脆利落地解決了偷襲的人、靠著一把騎士劍與人纏斗,秦翰也是二話不說就能對人下殺手,他們才是真正合格的玩家,而自己既沒有莊襲的身手,也沒有秦翰的果決狠心,長此以往,能走多遠呢? 她說:“我知道了,下次,無論對手是誰,我都不會猶豫,這次嘛,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又需要治傷的藥,我就退一步嘍?!?/br> 不過說實話哈,她就算真的想暗算莊襲,也不一定能得手,說不定會被反殺呢。 水面一陣晃動,旁邊的小船上,莊襲出現了,左纓收斂了情緒,看向他:“出來了?” 莊襲沒有說話,將她迅速從頭到腳掃了一眼,小小地松了口氣一般,下顎線都不易察覺地松懈了幾分。 他道:“你沒事?” “當然沒事?!?/br> 左纓此時和莊襲說話又需要微微仰頭了,副本里的少年,一出來又回到了青年的模樣,整個人高大了一圈,棱角分明了起來,氣質變得精干又強悍。那臉上的面具雖然對左纓無效,但那是指附加功能無效,物理作用還是在的,所以她此刻就看不見莊襲的上半張臉,美貌的沖擊力大減。 左纓心想,他在副本里要是也這個樣子,說不定她對于下手就沒那么猶豫了。 當然成功的可能性也更低了。 她輕松地道:“沒想到你還會劍術,專門學過的?” 莊襲卻沒笑,表情也不輕松:“對不起,我沒想到秦翰會那么做?!?/br> “為什么說對不起,到了副本里,本來就是大家各憑本事,雖然我也沒想到他突然放箭,但和你有什么關系?對了,你通關了嗎?獎勵到手了嗎?” 莊襲還真沒來得及看自己的獎勵。 戴上戒指,一道紅光沖向了戒指,然后就是副本通關的提示,接著他就出來了。 此時查看獎勵,除了解鎖了一個島嶼,剩下的只有一個獎勵:佩飾:“王冠與愛”之戒。 解釋:“王冠”代表至高無上的王者地位(功能未啟動);“愛心”寓意源源不斷的暖心愛意,愛心中蓄有能量,能量可用于治療任何傷口(愛心暗淡則能量釋放完畢,佩戴此戒通關任一野生副本一次即可完成一次充能。) 他抬起手,右手中指正帶著那枚戒指,此時的王冠是暗淡的,愛心倒是鮮艷欲滴地正當紅著,折射出耀眼的紅芒。 而這紅芒就好像溫暖的陽光一樣,傳遞到左腿的傷口上,傷口正在極緩慢地愈合。 他把這戒指的功用和左纓說了。 左纓聽了都羨慕:“這可比什么藥膏好用多了,包治百病還可反復多次利用?!?/br> “我能拿到這個也多虧了你,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它給你?!鼻f襲說,表情平靜卻很認真。 左纓愣了下:“那好,這話我記著了,有需要向你借?!?/br> 她沒有說要,這種好東西誰拿到手就是誰的,無可辯駁,但需要的時候能夠借用一下還是不錯的。 說不定這個還能幫她治好禿頭?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結果這么一摸,就感覺到指間穿梭過的幾根頭發好像被她扯下來了。 她心中咯噔一聲,不自然地看了看時間:“我們在副本里呆那么久,外界時間只過去了五個小時啊,我去我那邊島上看看?!?/br> “好?!鼻f襲目送著她劃船離開,很快被水面上的朦朧水汽掩去身形,久久沒有動,卷心菜在空中看到這一幕,不由地用最外層的大葉子撓了撓腦袋,這什么情況? 不過它惦記著去調查那個副本的情況,沒空磕CP,滾了一下咻地離開了此間。 莊襲看著那一船一人徹底消失在視野中,抬手按了按左胸的位置。那一刻的驚悸猶在心頭,一通關就出來,他當時的心情是既急迫又擔心的。 急迫于想確定她的情況,是不是好好地出了副本,又擔心于作為一名NPC,是不是受到的約束與玩家不同,會不會在副本里的死亡就是真實的死亡。 好在她毫發無損。 其實出了副本他就忘記了她的模樣,但當時的場景或許過再久他都不會忘記。 他下意識地撫摸著戒指上那枚愛心,那最華麗的寶石般,隨著手指側轉,就能折射出不同角度的光芒,像極了他此刻并不十分平靜的心情。 左纓直到確定莊襲看不到自己了,才又伸手捋了下頭發,直接給捋下來好幾根頭發,她把頭發給徹底解開,用手指當梳子梳理了好幾下,指間的頭發絲就多了好幾倍,合在一起就是很明顯的一大團,漂亮閃良的焦糖色此時變得無比眨眼。 左纓的心都在滴血,她的頭發啊,照這個速度,不用多久她就得變成大光頭。 有毒啊,真的有毒這個懲罰!看著是不痛不癢的,但真的是鈍刀子割rou,左纓自詡冷心冷肺的都有些難以接受。 要不長痛不如短痛,自己剃光頭算了,或者提早買一頂假發? 左纓痛心地思考要怎么弄到一頂假發的時候,秦翰正臉色慘淡地在中心島嶼上。 另外一個管理者正好奇地問他在副本里發生什么了。 這個管理者也進了副本,但沒有離開風雪森林,他的任務是在風雪森林中度過三天三夜,可惜因為那些苦刑犯中有窮兇極惡的人存在,在第三天他就被殺死了,就比秦翰早一步出來。 他是眼睜睜地看著秦翰出來就腳一軟坐在地上的,那樣子好像是被鬼追著出來的。 秦翰擦了擦額頭的汗:“沒什么,遇到了一點危險?!?/br> 只是他擦汗的手還有些抖。 他看著自己這只手,剛才這手被活活砍了下來,那種切膚之痛此刻還殘留在手臂上,但這種程度并不能讓他失態至此。他恐懼,是因為最后那個尤特王子,或者說扮演尤特王子的那個玩家刺來的一劍。 他至今記得,那人撿起地上戒指后,整個人身上的氣壓低得仿佛出現了實質的黑氣,他低著頭,然后轉頭看來,眼里一點光都沒有,一步步走過來,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神經上,然后提起血淋淋的騎士劍扎穿了他的喉嚨,擰動劍柄。 秦翰捂著脖子咽了口口水,極致的痛,灌進喉嚨里的風,劍刃摩擦骨骼的聲響,仿佛隨著一起被絞碎的神經……原來死亡是這種感覺。 殺別人時可以催眠自己殺的是一個假人,但輪到自己被殺,這滋味真是刻骨銘心。 他的額角全是汗,用深呼吸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然后開始反省,這次是他大意了,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