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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而且膽子越來越大,有圍過來的傾勢。大唐的百姓,真是彪悍。田延年一哆嗦,這要是讓被人知道他的好友才四歲,還不得傳出一段“佳話”。人就是這樣,這種事情怎么可能隱藏得住,但田延年還是條件反射的將徐長生帶進了府中,關上門。徐長生笑呵呵的,成了。……(三合一,第三章)走進庭院,徐長生就發現了不一樣,都是開坑的地,還真是……不拘一格。田延年面色不是太好,雖然基本能夠肯定名傳長安的徐長生就是眼前的四歲孩童,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是徐長生?徐文遠那一脈的那個徐長生?!?/br>徐長生心道,這不是廢話嗎?徐家村就他一個人叫徐長生,點點小腦袋,“正是學生?!?/br>田延年哪怕有準備,身體還是晃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晚節不保啊,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收回曾經的話,郁悶得要死,他天天期待的忘年好友啊,這么大年紀還體會了一次心都碎了的感覺。特別是看到徐長生走路還一蹬一蹬的,田延年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嘴巴,讓你這么大年紀還想交什么忘年好友。“咦?”田延年還在感慨,突然徐長生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他們現在正經過庭院。徐長生停下了腳步,有些驚訝地看著庭院中一個用奇怪材料罩起來的地,這是……溫室大棚?這老頭居然在研究溫室大棚?看來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可小視。徐長生撒丫子就跑了過去。田延年唉聲嘆氣的道,“我經過長時間的研究,發現只要天氣好,很多作物就能生長很快,所以我試著弄一小塊地嘗試一下,在最好的天氣下,作物產量如何!”說完又搖搖頭,他和一個開襠褲說這個干什么,真是笑死人。但……徐長生接口就道,“不對,不只是天氣好,作物生長最根本的要素是溫度,陽光,土壤,水分……”徐長生在這個最簡單的溫室大棚上東摸摸,西摸摸。田延年都愣住了,他不過是隨口說說,這小短腿就噼里啪啦說了一大推,眼睛不由得一亮,“你說的這些什么要素,再給我仔細講講?!?/br>徐長生指著面前的簡單大棚,“比如說,你面前這個溫室大棚,只是勉強達到了保溫的作用,但現在都春天了,其實并沒有什么用,反而會因為缺乏光照和水分濕度的原因,讓作物出現各種問題……”田延年都驚訝住了,以他的設想,按理能種出更好的作物,但正如徐長生說的那樣,實際情況并非如此,這塊地的作物開始漲勢的確喜人,但是時間一久,它的葉片就耷拉下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兩個人開始聊了起來。門房在不遠處看得下巴都掉地上了。大……大人和一個四歲開襠褲聊得熱火朝天?媽呀,他是不是眼睛花了?而且,還是那個開襠褲走在前面,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而他們家田大人,跟個后生一樣,一直認真在聽,時不時點頭。門房用手死死地擦了擦眼睛,眼睛都擦紅了,都還是這個樣子。這個徐家子,有什么魔力不成?田延年是真的高興了,他研究這個……嗯,現在知道叫溫室大棚了,他研究這個溫室大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很多問題都還沒弄明白。但現在,聽徐長生一講,很多地方突然就想通了。當然,也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說什么恒溫,濕度,光照強度,晝夜溫差……等圍著那塊地轉了好幾圈,徐長生才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教授”一樣,拍拍小手丫。等反應過來,身體一個哆嗦,哎呀,他怎么將以前當指導博士的范兒拿出來了。他面前的可是大司農老大人,可不是他帶的那些學生。徐長生偷偷看了一眼田延年,會不會惱羞成怒?但……田延年現在正像一個老農民一樣,圍著他大棚左摸摸右摸摸,根據剛才徐長生說的,他這個大棚還得改造。似乎察覺到徐長生的目光,田延年看了過去。不由得也是一愣,雖然說學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但這個先后的時間差距也太大了。他都一大把胡子的人了,剛才居然跟個后生一樣……徐長生也是臉上一紅,“那……那個田老大人,剛才學生就是胡說八道的,當不得真?!?/br>田延年哼了一聲,什么胡說八道?剛才可是說得頭頭是道,他這個大司農還是分辨得出來真假的。不過,一個四五歲孩,居然這么能言善道,而且還不是胡說。難怪連太子都視其為好友。這也是田延年剛才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地方。太子……怎么說勒?太子哪都好,但就是不能用平易近人來形容,皇家的威儀那是肯定有的。所以,以太子的性格居然結交了一個平民好友,這才引起這么大轟動人盡皆知,所有人都好奇,這平民到底有何等才華,何等本事!田延年看了一眼徐長生,本事……還真不小。不由得一嘆,他都這把年紀了,又不是那些老酸儒那么在意名聲。他就算結交一個孩童,別人要說就說去吧。最關鍵的是,他覺得有房相和孔祭酒這兩倒霉蛋頂著,火燒得再汪,他這里應該還能勉強應付吧。想通了這些,田延年心里舒暢了不少,皺巴巴的臉上都帶了些笑容。徐長生明顯感覺出了這種變化。想到,原來這小老頭是個技術宅啊,只會佩服有本事的人。看來他剛才無意間“放肆”了一下,也未必不是好事。田延年說道:“小……小友頗有見地……”小……小友?徐長生偷偷看了看自己的開襠褲,臉都紅了。田延年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臉也紅。但他們這忘年之好友的關系確認了吧?徐長生趕緊道,“田老大人還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