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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來電話,“你明天飛機幾點?酒店訂在哪?”凌宴高興得一蹦而起,抱著行李箱親了一口。第二天,C市機場。凌宴一出到達口就看到單手提著行李包的葉朝。葉朝又長高了,穿著襯衣與牛仔褲,挺拔英俊,不笑的時候甚至有幾分威嚴。凌宴拖著行李箱飛奔而去,高聲喊道:“葉!朝!”葉朝看見他了,唇角上揚,將行李包放在地上,下意識地展開雙手,任他撲進懷里。酒店訂得早,凌宴母親當時不知道葉朝也會來,訂的是大床房。開門后凌宴往床上一撲,蹬掉鞋子就不動了。繪畫比賽為期十天,凌宴次日就要去會場熟悉場地。葉朝擔心他太累,給他脫掉鞋襪,又將他擺正,輕手輕腳收拾兩個人的行李。凌宴悄悄睜開眼,偷看葉朝忙忙碌碌,心尖軟得都快化了。晚上兩人睡在一起,凌宴像小時候一樣抱著葉朝,葉朝躲了幾次,凌宴突然坐起來,干脆利落地壓在他身上,“葉朝你躲什么?”“我……”葉朝臉有些紅,好在沒有開燈,凌宴看不到。他比凌宴大半歲,已經有了那方面的意識。凌宴卻沒有,完全不覺得摟著葉朝睡有什么不對。已經一年沒見面了,葉朝那么高那么帥那么好,他憑什么不能抱!葉朝解釋不上來,只好躺著讓凌宴抱。凌宴跟樹袋熊似的掛上去,腦袋埋在葉朝胸口上,喜滋滋地蹭了一會兒,沒多久就睡著了。葉朝直挺挺地躺了一夜,早上醒來看到凌宴毛茸茸的腦袋,既無奈,又心軟。凌宴起床時,葉朝已經從餐廳帶回了煎蛋、面包、小米粥。凌宴喝粥時,葉朝就在一旁收拾他的畫具。凌宴看著葉朝的側臉,心頭滑過說不出的悸動,喊道:“葉朝,你幫我挑一套衣服好嗎?”“吃完自己挑?!比~朝說:“你穿衣風格和我不一樣?!?/br>“你就是嫌我花哨!”凌宴假裝不滿,“今天第一次去會場,我就要你挑,討個好彩頭?!?/br>葉朝慣著他,打開行李箱看了看,丟出一套有熊貓圖案的套裝。凌宴熊貓意氣風發地趕赴會場,葉朝幫他拎著畫具,中午陪他吃飯,晚上回酒店幫他洗衣服。換下來的衣服,他本打算自己洗,但葉朝看他辛苦了一天,心疼他,讓他好好休息,安心準備初賽。他開心得很,自己洗了內褲和襪子,剩下的都丟給葉朝,換上睡衣坐在床上吃芒果,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蹦下床悄悄來到葉朝身邊,趁其不備,在葉朝下巴親了一口。葉朝猛然回頭,糊了他一臉泡沫。初賽順利通過,凌宴被葉朝照顧得極好,白天畫畫晚上黏葉朝,有時還要耍個賴,故意一本正經地坐在畫架前認真作畫,一副空不出來手的姿態,為難地說:“哎,真沒手啊,葉朝你別管我了,我畫完了再吃?!?/br>冰鎮的西瓜,畫完了都不涼了。葉朝只好將西瓜切成小塊,找來一個叉子,一口一口喂他吃。吃完西瓜,他心滿意足地收起畫架。葉朝問:“你不畫了?”他哦了一聲,臉不紅心不跳,“我要養精蓄銳,勞逸結合,全力準備半決賽!”葉朝在他腦門上戳了戳,笑罵道:“騙子?!?/br>半決賽這天早上可謂兵荒馬亂,凌宴夜里興奮得睡不著,后半夜才入眠,早上被葉朝拖起來,穿衣服時才覺得哪里不對。他長大了。第14章凌宴懵了,站在床邊不知所措。葉朝看他傻著不動,剛想催趕緊換衣服,就看到他褲子上濕淋淋的痕跡。凌宴一臉通紅,脖子都燙起來了,“我,這個……啊,我……”葉朝一瞧時間來不及了,趕緊將他推進衛生間,打開花灑,又匆匆跑去陽臺,取下已經晾干的內褲,顧不得那么多,站在衛生間門邊說:“內褲脫了給我,沖干凈后換這條?!?/br>凌宴站在花灑下,猶豫半天才把弄臟的內褲放到葉朝手上,還愣愣地問:“你幫我洗?”“你洗來得及嗎?”葉朝臉也紅了,眉頭還皺了皺,站在洗手臺邊胡亂搓著,“回去穿衣服吃早飯,動作快點兒,別遲到!”“哦,哦!”凌宴套上干凈內褲沖出衛生間,胸腔里小鹿亂撞,腳步有些打閃,噗通一聲摔在地毯上。葉朝轉過身,正見他悶聲叫痛。葉朝頭皮有點麻,額角突突直跳,將水開到最大,險些將手上的內褲搓爛。凌宴爬起來,手忙腳亂換上外出的衣服,又羞澀又緊張,胃里翻滾,早飯吃到一半險些嘔吐。葉朝剛晾好他的內褲,回頭就聽見他干嘔一聲。“……”“……”兩人對視一眼,都很尷尬,葉朝咳了咳,干巴巴地說:“不舒服就別吃了,我帶個面包,你等會兒餓了吃?!?/br>“沒有不舒服?!绷柩鐝娮麈偠ǖ溃骸拔夷侵皇沁z精,又不是女孩兒第一次來月經,老師講過的?!?/br>說完才覺得更尷尬了。凌宴呆了兩秒,拿起裝粥的碗,像喝水似的一飲而盡,抹一把嘴,拍桌起身,“我吃完了,咱們走吧!”“走什么走?!比~朝臉有些黑,指著衛生間道:“洗臉,刷牙,趕緊的!”有了早上的插曲,凌宴坐在會場半天安靜不下來,發揮得也不太好,下午作品交上去之后情緒有點低落。葉朝在會場外等他,手上提著大杯星冰樂。凌宴吸了一大口,脫力地往葉朝身上一靠,嘟囔道:“不行了不行了,可能進不了決賽了?!?/br>葉朝接過他的所有畫具,溫聲說:“沒關系,餓了吧,先去吃飯?!?/br>會場外有很多家長,凌宴看著不少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學生都挽著父母,而自己和葉朝卻一前一后地走著,于是心念一動,忽然碰了碰葉朝的手臂。“嗯?”葉朝回過頭,疑惑地看著他。“來,牽著?!绷柩缗疽宦暸脑谌~朝手掌上,順勢牽起來,還夸張地晃了晃。其他參賽者有父母接,有父母挽,他只有一個葉朝,兩男的手挽手太奇怪,但牽著似乎還過得去。葉朝本能地往回抽了一下,凌宴像早有準備似的用力抓緊,眼巴巴地看著葉朝,就差喊一句“朝朝哥哥”了。葉朝拗不過,知道他比賽沒發揮好,更不忍心甩開他,牽著他一路往前,聽周圍的家長說:“這兩兄弟真可愛,哥哥接送弟弟,太懂事了,真給父母省心!”葉朝笑了笑,凌宴卻輕輕撇下唇角。什么哥哥弟弟,葉朝是我的……后面的話,連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補上。晚上兩人吃了頓大餐,權當做被淘汰后的散心宴,回酒店前凌宴堅持要去買新